第161章 夺取权能
这回,旗木卡卡西愈发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这么做真的好吗,栖云哥?”止水探出一个脑袋。
“有什么不好。”带土压下他的脑袋,“他们的麻烦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不都是自己作的,栖云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
“唔……说的也是。”止水也没过多纠结,换了个话题,“我们都聚集在这里,那个大筒木之神真的会来到这个世界吗?鸣人他也要过来吗?”
“鸣人就算了,毕竟他的年龄还太小了。”栖云摇了摇头,“这种强度的战斗不是他应该参与的。”
“不声不响地做了那么多,我们家栖云真是个好老师~”带土笑着说道。
“行了,暂且不说鸣人的事了。”栖云说道,“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位终焉之律者是万千世界中唯一的终焉之律者,掌握着时间的律者,将所有时间线上的自己全部都吞噬掉了。”
这是大筒木一族的天赋,血脉的相互吞噬,吃下同族,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更别说另一个自己了,大筒木之神就用这种方法成就了自己。
“呼……看来这就是最后的敌人了。”带土深吸一口气,握住栖云的手,“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用不着。”栖云反握住带土的手,“我们一起呢,就算失败了,也死在一块。”
在面对一个近乎无敌的敌人,栖云也没有了必胜的自信。
“啊……好难得,居然能在开战前听到栖云哥丧气的话。”止水喃喃道。
“我的错。”栖云干脆地说道。
他不该说丧气话的。
不过,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栖云的眼中也没有迟疑和恐惧,这样稳定的内核,让身边的两个宇智波也格外冷静。
在确定好作战计划之后,栖云也同样准备好了后路,当然,这个后路不是他的主要战力的后路,而是联盟的后路。
在这个世界与终焉之律者决一死战,最大程度地保证后方不被波及,即使失败也有能重新燃起的火苗。
栖云并不畏惧死亡,毕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无非是再来一次罢了。
“从月球上揪下来的小子如何了?”他问道。
“我把他的眼睛恢复了,目前情绪还是很稳定的。”带土说道。
他们来得有点迟了,月球上只剩下大筒木舍人一个了,从月球上的痕迹以及一些记录来看,被分家压抑多年的宗家反抗了,分家和宗家再次大战。
然而这次却是灭族之战,双方拼尽全力,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于是死也要拉着对面一起死,最后只剩下了年少的大筒木舍人。
这孩子一个孤零零地在月球上长那么大,不出意外地又是个问题少年,还继承了月球大筒木自视清高的毛病。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问题少年,在止水面前都是路边一条,幻术加认知修改,保证老老实实的。
但止水也没有做的那么过分,他本就是极为克制的人,不会滥用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只是给大筒木舍人看了自己世界的月球大筒木的后续。
在栖云和卡卡西上了月球击败大筒木之后,剩下的那些大筒木被押送回了地球,接受了思想教育和改造。
这些年过去,月忍也融入了联盟,和日向一样,没有了宗家和分家之分,出色的傀儡技术,以及对转生眼的维护和保养,让他们在联盟足以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个世界的大筒木舍人固然孤独,但另一个世界中,他的族人可都好好的,而且生活得很幸福。
看到了这些,大筒木舍人也是相当配合得让出了月球,就连先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白眼公主都不惦记了,繁衍后代的职责又不在他身上了,就小时候那一眼哪还会记那么久,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
月球上的东西,大筒木舍人一样都不要,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加入联盟。
付出一张身份证,就可以无条件获得一个天才,这笔买卖不做白不做啊,栖云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开启了空间通道,送他前往了自己的世界。
作为地球的卫星,月球是一定要占领的要地,如果利用的好的话……或许能在某个瞬间给予终焉之律者一记重创。
只看栖云的微表情,带土就已明晰他心中所想,“放心好了,月球的改造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了,毕竟是早就做过一遍的事,实行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
他们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这次我们会并肩作战。”
“啊……”栖云抬起头看向天空,眼神溃散,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虽然根据大筒木一式的情报可以得知崩坏是一道对文明的考验,通过考验就会得到馈赠,文明的层次也会以向上跃迁。
这多多少少解释了崩坏的机制,但还是没有揭露这个东西的本质到底是什么,难道真像一个游戏,在主角的等级到了一个阶段后,就会触发一个突破自身上限的任务或挑战,完成之后才能升到更高等级吗?
这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扯,宇宙的物质能量是守恒的,恩赐被降下时,肯定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收取了代价。
如果说大筒木一族对宇宙的清洗不仅仅是为了自身呢?
“嘀嘀”
代表通讯的声音从腰间传来。
这是扉间为了保持在两个世界的正常信息交流紧急研究出来的通讯器,先前卡卡西用的也是这个。
栖云用自己的崩坏能激活了通讯器,清晰的画面投射到他的面前,迎面而来的正是扉间的一张正经脸。
“用紧急通讯有什么事吗?”栖云问道。
“你说的是对的。”扉间说道,“所有的律者,都以某种隐秘的方式连接在同一个对象上。”
“果然……”栖云并不意外,事实上就是他拜托扉间进行的研究。
十几年前楼兰那一战,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到时间的力量,来自未来的援助这一行为本身就蕴含着诸多谜团,鸣人为风之律者的原因至今已然明晰,然而为什么是支配之律者的核心被一齐送到了过去,这件事依旧让栖云还保有疑惑。
为什么是支配之律者的核心?他的意思是,因为支配之律者很棘手所以要切割祂的核心,然后送到过去来处理这件事本身来说不合理的地方就很多。
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作战之后,栖云隐隐抓住了那一丝灵感,那便是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就是未来的他对他的一次剧透,毕竟能盗取其他律者的权能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特殊了,从这一点入手,或许就能得知律者乃至崩坏身上的秘密了。
现在已经到了揭秘的时刻了。
两个宇智波显然对此一头雾水,他们本就不擅长科研,所以完全听不懂。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带土不禁问道。
“这意味有一个唯一的虚数奇点,唯一的律者核心,它在不同维度之间的投影,导致了彼此不同的律者权能在现实中接连出现。”扉间说道。
止水渐渐回过味来,“那么这个点就是崩坏?”
“或者说是导致崩坏发生的原因。”扉间说道,“你也可以认为每一位律者的诞生,都是崩坏对现实的一次拥抱。”
“呜啊……这种说法真的让人很不适……”止水皱着脸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给大家添了那么大麻烦的行为,竟然是对方认为的代表着友好的拥抱,这无论怎么想都很幽默啊。
“可能正是因为我们之间相差了太多的维度,导致这种拥抱总是充满了不适,所以我认为终焉之律者才会被赋予时间的权能,这样才能用一次次的试错,求得正确的答案。”
“……”
面对扉间的解答,三人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人类就只是宇宙的小白鼠而已,听起来够伤感的。
或许是因为现场的气氛过于凝滞了,以至于屏幕之外的扉间都感觉到了这种气氛。
他略微思考了片刻,说道,“证实了这一点,这意味着所谓着大筒木之神,他所掌控的终焉之权能,时间的权能,也不过是从崩坏那边获取了,如果能模仿支配之律者的权能,那么我们也未曾不能从终焉之律者窃取到时间的权能。”
“也就是说,我们当中需要有人主动站出来 ,从现在的终焉之律者那边夺取终焉之权能,然后取而代之?”带土沉声道。
说完,他就忍不住看向了没露出意外神色,显然早就知情的栖云,“栖云,这才是你的计划?!”
栖云轻叹了一口气,“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这是代价最小的方案。”
他抬起眼,与带土对视着,“从我的角度上来说,我希望你,还有大家,都能和我一起努力,创造出一个对每个人来说都称得上幸福的未来。”
“每个人……”带土喃喃道,深深地看向,“也就是说,既包括你,也包括我吗?”
“当然了。”栖云回应了带土的试探,“我虽无惧牺牲,但也并非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能和你一起创造美好的未来。”
作为一对在一个被窝里睡了十几年的情侣,哪怕带土问的十分隐晦,栖云也明白他此刻的担忧和恐惧。
“所以,带土,你愿意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吗?”栖云弯起眉眼,笑着问道。
看着所爱之人的笑颜,带土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沙哑地回道,“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
我一直都相信着你啊,栖云。
止水和屏幕上的扉间:……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不想继续吃狗粮的止水勇敢地出声,将话题拉回正轨,“既然要夺取权能,那么终焉之律者的诞生规则究竟是什么?”
“我要纠正你一个误区,终焉之律者不会凭空诞生,它一直存在。”
“欸?这么说的话,大筒木之神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祂统合了所有的权能,才成为终焉之律者的吗?”止水不解地问道。
既然终焉之律者一直存在,那么成为终焉之律者的大筒木之神又是怎么回事?
栖云回头加入了谈话,“这虽然是从大筒木一式的意识中得到的情报,但是这一情报也是取决于他的认知诞生的,换言之,这只是他所认为正确的事,很有可能和事实有着偏差。”
“不,我倒是觉得这是通往终焉的方向之一。”扉间说道,“既然每一位律者都是崩坏的投影,那么将所有的投影收集起来,自然会无限接近其本体。”
“我不会去做这件事。”栖云淡淡地说道。
先不提带土他们持有的律者核心,他本身也很难统合这么多律者核心。
“于是我们就剩下了那一种方法。”扉间并不意外栖云的选择。
“……嗯。”栖云垂下眼眸,走着神。
“只是现在的地球还无法承担终焉之律者的权能。”扉间轻声说道,“这意味着你到时候就只能停留在外太空去操控所有的崩坏能。”
这是一旦成为终焉之律者之后,栖云逃脱不了的烦恼。
英雄的冠冕,是一种名为责任的欲望。
“……等等,只能停留在外太空是什么意思?”带土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那些复杂的原理定律什么的,他根本听不懂,但是这句话他就不能当没听见了,如果这样的话,他的爱人岂不是只能孤独地待在外太空吗?
“就是字面意思。”扉间冷静又无情地说道,连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
“那不是很孤独……”
“没关系,与我们星球的未来和我们的性命比起来,孤独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栖云微微地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豁达。
可是……
带土想起了他们一起布置的小家,午后懒洋洋地靠着爱人打瞌睡的时光,这样的未来不再拥有了吗……
他的感性和理性在撕扯,私情和大义像天平的两端不断摇摆。
最终。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