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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雨还在下。

冉闯将小方桌,搬至屋檐底,又弄来个小炉温酒。

两人边欣赏雨景,边小酌,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有驿站快马来到庄园外。

稍时功夫,一名被雨淋湿的老卒,带着个油纸包进来,跪在台阶下。

“小的拜见苏王,大康的信到了。”

“起来吧。”

“是。”

老卒将油纸包交给护卫,转身离去。

这一大包,不仅有交付祁六的联络密信,也有身边官员、将士们的家书。

护卫将信一一分开,好差人分别送去。

“冉将军,您的信。”

护卫双手捧至。

冉闯、祁六皆很惊讶。

“哟,你小子竟然也有人惦记?”

“苏王说笑,估计是家里婆娘写的。真是的,大字不识,还学人写信,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嘴里不以为意,身体却很诚实,激动的冉闯,抖着双手接过,立马撕开信封,取出信件。

但他不认识字,只能厚颜请祁六帮忙查看。

‘死鬼,啥时候回来啊?’

祁六只看一眼,就笑的不行。

尤其见到纸上,多有墨点,怀疑是代笔写信的先生,没有忍住,发笑的同时,不慎甩落所致。

冉闯红着张脸,尴尬的直咳嗽:“这这这……鬼婆娘,就不晓得大丈夫志在四方,哪有功夫与她儿女情长?是吧,苏王,我这话没说错吧?”

祁六点头:“有长进……噗!”

他还在笑。

冉闯悻悻将信收入怀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护卫又拿一封,言道:“这是邓将军的信。”

“给我给我,回头我拿给他。”冉闯伸手接来。

护卫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冉闯立即拆信。

祁六皱眉举杯:“别人的家书,你岂能翻看?”

“哎,无所谓,我就不信他婆娘,能写出什么花来!”

说话间,信纸被取出,递到祁六面前。

上面只有一个字。

‘痒。’

噗!

祁六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冉闯心里平衡了。

“哎,堂堂将军夫人,写信写的如那青楼女子一般,成何体统?!”

祁六很不高兴。

冉闯幽幽看他,委屈极了。

心说这还不是肖大爷安排的!

“待回去后,本王亲自为你们张罗,娶个大家闺秀入门,省得让人说闲话。”

“谢苏王……不过……”冉闯憨笑道:“我这婆娘善妒,平时都见不得我与女子说话,万一再娶,恐怕要闹翻天。”

祁六眉毛一挑:“咋,你打算凑活一辈子?”

冉闯:“跟谁过不是过嘛。”

“那也不行,你就没想过,你带她出门,万一遇到当年熟客,脸往哪儿搁?”

“没什么啊。”冉闯摊手道:“他们可客气了,都羡慕我呐,还请我吃饭。”

祁六:“……你高兴就好。”

护卫再度过来,这次拿来两封。

“苏王,两位王妃的家书。”

轮到本王了!

祁六很开心,当即接过,拆看查看。

婳婳的信,是田永亨字迹,并在开头着重标注,译者多多古。

‘苏王敬启:前些日子,黄毛老哥来了,问我安好,我答一切依旧。老哥见我尚无子嗣,怀疑苏王身体有异,有意帮忙……’

看到这儿,祁六额头青筋直冒。

心说你这黄毛热心过头了吧!

这种事不用你帮忙!

‘据老哥说,圣山中有一药草,可补肾增气。’

我并非肾虚!

‘实在不行,也可向老祖讨一圣木,将其掰断。’

猿神手里的圣木,蕴含雷鸣,掰断后,霹雳肆虐,杀伤力极大。

祁六看的火往上撞,怀疑黄毛心怀不轨,出的都是馊主意。

定是打算故意害我,好让婳婳守寡,它当真是贼心不死哇!

但冉闯持不同意见:“或许是电疗,俺在老家就听说过,有人被雷劈了之后,多年顽疾瞬间就好了。”

你拉倒吧!

这回祁六只看,不念了。

‘据三位大娘交代,大爷的身体不太好,以往都是雨露均沾的,可自打过完年,要么半途而废,要么有心无力。我认为他病了,还专程找扁神医为他把脉,结果他却很生气。’

看到这儿,祁六默默叹口气。

心说婳婳你可别乱操心,那是大爷年龄大了,不过黄毛说的补肾药草,他倒是用得上。

看完这封,祁六又拆开了阮玉姝的信。

这妮子平时不怎么言语,没想到写出来的内容,竟情意绵绵。

第一句就是郎君万安,妾身思归。

不知为啥,祁六莫名想到了冉闯的媳妇。

觉得与‘死鬼,啥时候回来’是一个意思!

后面几句,辞藻堆砌的厉害,什么形单望月、半夜寂寥、鸾只凤单之类的。

似乎可以用邓夏媳妇的信概括,那就是一个字‘痒’!

得出结论的祁六,再无法笑话二人。

“看来每个人的媳妇都差不多。”

祁六将信收好,抬杯与冉闯碰了下,仰脖喝掉。

“苏王……”

冉闯放下酒盏,试探问:“咱们何时回去?”

“怎么,想媳妇了?大丈夫志在四方,方才是谁提的?”

“唉,我家婆娘的出身,苏王您又不是不知道,怕只怕我在外头久了,她犯起职业病来。”

“不好弄啊……应北的事儿,一时半会无法结束。本王要等新政彻底落实,将那帮士绅彻底打压服气,兴不起浪来,还有萧桓律,那家伙究竟是咋想的,本王还没琢磨明白。”

冉闯道:“咱们要是不回,那能不能,把她们接来?”

祁六沉默。

因他想到,若将婳婳,或是阮玉姝接来一位,那必然是幸福的。

但撞见了宋癸,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毕竟与烟儿的关系,目前还瞒着呐!

“你们乐意接,便接吧。本王不接,本王来应北,是为的黎民百姓,要以身作则!”

冉闯大喜,也顾不得外面下雨,道声谢后,冲入雨帘,一口气跑出庄园,找来两名得力属下,让他们立即返回大康。

祁六半羡慕半惆怅。

首次觉得自己,恣意滥情十分不该。

可不能再找了。

否则定要被她们活活撕了不可!

正想着呐,外出而回的冉闯,神情古怪。

“苏王,有人要见你。”

“谁?”

“操琴的谢清清。”

“闯,不是本王批评你,那个字不要念太重。”

“是!”

“让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功夫,头戴帷帽的谢清清,跟在冉闯身后,款款而至。

她站在台阶下,见祁六端坐小酌,欠了欠身子,道个万福:“奴家给苏王请安,扰了苏王雅兴,还望乞谅。”

祁六挥挥手,表示不碍事,问道:“谢大家找本王,有事?”

谢清清闻言点头,然后看了眼冉闯及一旁侍卫,没说话。

祁六会意起身:“随本王进屋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

“随便坐。”

祁六自己率先入座。

谢清清反身关门,转过身来,解下帷帽,露出张清丽脸庞。

只是她神色间颇多哀怨,柳眉也锁着,惨白肌肤,让人觉得病恹恹的。

面对祁六,她双膝一软,跪在当场,失声道:“奴家恳请苏王施以援手!奴家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罢,竟不由得潸然泪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