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当然还有陈鼓应先生的庄子
北京大学作家班任课的老师还有:严绍汤先生讲的《佛教》,张钟先生,讲的《当代文学》,马振芳先生,讲的《中国小说研究》。
孙玉石先生,讲的《现代文学诗歌》,佘树森先生,讲的《当代散文》,刘勇强先生,讲的《现代文学中的商业代倾向》。
段宝林先生,讲的《故事研究》,王宁先生,讲的《新批评派》,李明滨先生,讲的《俄罗斯文学》。
林明虎先生,讲的《苏联文学》,还有张颐武先生,王岳川先生,沈天佑先生……
其他陈本虚喜欢的课程诸如:有袁行霈先生的;《陶渊明研究》、《“周易研究”》。
王扶汉先生的:《“文化人类学”》《“宗教研究”》“《中西人论比较》”
尤其是年轻美女教授戴老师老师的电影讲座,听了之后,害得陈本虚在每一个星期,都要骑单车几十里路,去小西天那里,专门看一场外面的电影版本,也没有翻译,看起来要懂不懂的电影。
当然还有陈鼓应先生的庄子。日本的,美国的学者。社会上甚至于来自政策中枢的一些官员。更加有那些初出茅庐,年轻有为的学者。
一堂课常常开始伊始,几百人上千人鸦雀无声。很多说座,要是你不早去个把小时,就会没有座位。不早去半个小时,你连进都进不去的。
要学好中文系课程,强大的记忆力,是必不可少的。有句话叫“汉语言文学专业,就是上课的时候,像泡脚一样舒舒服服。考试的时候,老师会让你把泡脚水,自己喝了下去”。
而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句法语法等课程,又往往令大家怀疑自己是否是中国人。
各种音标、音韵让人舌头僵硬。句法结构的分析,宛如做数学题。而古文字识读等,则更加需要长期积累和阅读竖排繁体文学。
有这么多好听的课,这么多有收获的课,陈本虚一共才只有这么短短的两年时间,你怎么会舍得呢?
只有硬着头皮,去看书,抢着去听课。计划着去听讲座,一分分钟都不敢耽搁。
北大啊,北大,陈本虚迟到了你十多年。
北大啊北大,陈本虚总是在想着,当年要是当年辛辛苦苦,去流浪贵州,流浪四川,流浪新疆时。
陈本虚为什么,不来北大流浪呢!
陈本虚,你有多蠢。有多笨啊。陈本虚,你就是一个大笨蛋!
北大四十七楼是一座幸福楼。
在陈本虚之前的一年,就有住进了四十七楼,二零七二室北大才子孔庆东。
北大百年校庆时,写过一本《四十七楼二零七》,红火程度,不输于同时出版的校友回忆文章专集《北大往事》。
是当今莘莘学子时尚青年的必读之物。把四十七楼的精髓和神韵已然写尽。
四十七楼在作家班毕业后,又住进了一个人称“北大怪杰”或“嚣张”的余杰。
由钱理群先生作序推荐,出版过《冰与火》等多种着作,其中不少关于四十七楼和北大的回忆,又把四十七楼热“卖”过了一回。
陈本虚对北大四十七楼的感情,确实难舍难分,想要绕,都绕不过去。
以期对当年宿舍生活窥斑见豹。陈本虚今生今世,度过的最美好时光,是在北大求学期间,而这最美好的时光,又大多是在四十七楼度过的。
一个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在床铺上度过的;除去了上课听说座,其他的日常生活,也多数是在宿舍里度过的。可见四十七楼对陈本虚的重要了。
记得刚刚入住那几天,同学们无比兴奋,无比幸福得像一群老掉了牙的麻雀,喳喳呼呼的在四处串门。
在这个人的床上坐坐,在那个人的铺上滚一滚,再跳到上铺,练几下俯卧撑。嘴里直嚷嚷:“痛快,痛快啊,痛快哉!”
痛快之余,大家就围在一起拉呱。不由地想到这些同学,今天能相聚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的确是很不容易。
说实在话,在北大学到的东西,比不上他对陈本虚的濡染。在这样丰赡的殿堂里面,才能够称得上是出入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扫楼的都和别处的都不一样,何况如陈本虚之辈。转眼离别了北大有二十多年。其间陈本虚也回去过了好几次,一是北大的百年校庆,校园里的人虽然众多,陈本虚顺着经常走过老路转一圈,也如是一个陌生的外来者。不过每一次,都来到那小小的商店,就会买下几件印得有北京大学的背心,聊作来此一游的纪念吧。
最后,陈本虚又来到了四十七楼的外面,隔着窗户,看看陈本虚当年住过的三零一一房间,坐在门口看着蓝天,遥忆当年的情景恍如隔世。里面的格局,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物是人非,令人多么地伤感唏嘘。进走长廊在厕所里,撒上了一泡尿唯此而已。
再一次是四五年前,陈本虚在北大的大说堂里,听了一次阵容豪华诗歌朗诵,好多知名的老播音员联袂上台。散场之后,在一个入学新生的引导下,游览了夜色里的未名湖。这位女生,是某省高考的第二名,上来了北大!那是理所当然的。陈本虚说,其实陈本虚也是北大毕业的,你相信吗?她看了看陈本虚,嘻嘻地一笑说:“不像。”
陈本虚住的是四十七楼三零一一,离学五食堂很近。陈本虚却爱到三角地那边,学三的食堂里头去吃饭。还是要一个人,坐得远远的。
真的是不好意思。食堂里的菜品,那是有多种多样。可是陈本虚一天一天,只敢吃的都是砂锅豆腐。只要一角钱的豆腐,加上免费的西红柿,或者是海带汤。
砂锅豆腐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去加一点汤来泡米饭。舀的时候,眼睛稍微尖点,手脚快一点,还可以捞几片西红柿,或者是海带上来。
加在一起混着,就吃完事一餐了。那时候,陈本虚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子之后,陈本虚那四两大米的饭,才放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