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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崩铁:是藏剑不是魔阴身 > 第145章 洞天,踏浪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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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洞天,踏浪渡江

“南关越……是哪一个来着?”

燕阗陷入思索。

作为褐夫出身的将军,燕阗虽然也会和贵胄们打交道,但注定不会那么深入,能真正入他眼的基本上都是每个世家的掌权人,比如各世家的家主。

小辈们都还不够格,能被他记住的,只有屏肃的儿子屏余,景潜的儿子景炆,和玄家的玄印。

能记住玄印,还是因为这人和葳蕤走得太近了。

除了这三个外,燕阗对其他贵胄子弟的印象仅仅局限于有可能的继承人身上了。

没记错的话……南家下一任继承人应该是叫南祁连,一个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小子。

那这个南关越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而且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和燕阗不同,葳蕤刚说出南关越这个名字,牧屿就露出了然的神色。

听见燕阗的疑问,他冷冷开口:“我跟你提过他,不记得了?”

“还是说要提醒一下,燕大将军才想的起来?”

自家小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识了新朋友不说,连目下无尘的牧屿都知道这个人!

燕阗更惊讶了:“愿听指教?”

牧屿冷笑一声。

“声名鹊起的匠人半管月,困了你半盏茶的战争机巧【镜迷宫】。”

“想起来了吗?”

不理会通话对面燕阗的“哦哦是他啊”,牧屿向葳蕤颔首。

“如果是南关越的话,的确帮得上忙。”

“论起天赋和能力,他那个嫡系兄长远不及他。”

“而且……”牧屿摸了摸下巴,“【镜迷宫】好像运用了一些洞天技术,让他来也合适。”

“我对他了解不深,”葳蕤耸耸肩,“提他倒不是因为能力。”

毕竟论起技术力,整个罗浮最厉害的人已经在葳蕤面前了。

能用高高在上的赞赏态度谈及南关越,就足以证明,牧司砧的造诣是现在的南关越拍马不及的。

葳蕤话音一转:

“牧叔,洞天再普及,相关核心技术在应该也没那么公开吧?”

“毕竟也算是大型公共设施了。”

“的确,大型洞天需要经地衡司审批,由工造司派人开辟,后续内部建造过程中也需要工造司派遣人员监督。”牧屿明白了葳蕤的言外之意,“使用的核心设备更是管制物资,生产过程全程保密,具体技术概不外流。”

“这项技术基本被贵胄垄断,能参与生产的只有常年供职工造司的世家。”

葳蕤含笑:“比如牧家。”

“再比如南家。”牧屿瞥了一眼这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小崽子,还是接上了话,“而此次人祸牧家没有参与。”

“那就只剩下南家了。”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一个旁系能参与的,”补齐了信息,金枢将军立刻想通了关窍:“南关越却与继承人不和,应该是被打压的那个,必然对南家不满,这份不满,将会是剖解南家的刀。”

“而他的能力,让这把刀非常锋利。”

葳蕤和牧屿对视:“牧叔,此间事了,工造司能容下这把刀吗?”

“这就开始给人谋福利了?”牧屿哼了一声,“别人未必领你的情。”

“会领的,”葳蕤伸出戴着扳指的手,“【情网】的主人,就是他交给我的。”

牧屿:?

燕阗:!

“哦,不对,”葳蕤转了转扳指,一缕青铜线弹出来,削掉了枝条上的嫩芽,“应该说是他交给了我姐姐,我姐姐转交给我的。”

“这把刀,大概早就打算捅到南家的心窝里了,”葳蕤语气轻描淡写,好像谈论的不是别人的命运,“我打算捞他一把,让他捅得顺利一点,捅完别断在那儿……”

“他凭什么不领我的情?”

小院里一片沉默,只听见被修剪下来的芽包掉在地上的声音。

片刻后,通话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既然如此,我就去找这把刀吧。”

“麻烦燕叔了。”

“找到他之后,是让他直接去丹州和你们汇合?”

葳蕤将修剪完的枝条递给牧屿,起身拍了拍下摆上的叶屑。

“让他找牧叔就行,我不一定在。”

“我得先去拍岩洞天走一趟,看看具体情况。”

牧屿也起了身,血气不畅让他有些晕眩,他不由得将空着的那只手按在葳蕤的肩膀上。

像是倚仗,又像阻止。

“洞天还在封锁,你怎么去?”

“他们本就防着你我,可不会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放你进去。”

葳蕤笑笑,拍了拍肩上的手权作安抚。

“山人自有妙计。”

总有能去的方法。

……

牧岳的心情极度复杂。

该复杂的。

刚接回来叔爷爷,到家还没休息多久,就被从被窝里刨出来开大会,被告知家主失察被暂时赶下了台,丹州大祸临头。

牧岳:啊?

因为家主的失察,牧家搞不好也要大祸临头了。

牧岳:啊??

自己接回来的名为葳蕤的少年人,就是掀开丹州祸事的起子。

牧岳:啊???

取代家主坐在主位的叔爷爷手一挥,点了牧岳给葳蕤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牧岳“啊”不动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牧岳跟着葳蕤来到了丹州城外,然后下一秒就被告知人要去现场看看。

牧岳:“我对洞天技术一窍不通啊!”

我怎么把你弄进去?拿物理学圣剑给你撬个口子吗?

葳蕤只说了句“没要你去撬”,拇指食指掐圆,放到嘴边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牧岳眼前一花,定睛看去,竟是一匹白底雪青纹,周身波澜起的骏马。

浪涌涛声踏海行,宝马神驹映霞明。

瀛海驹·逐浪。

葳蕤翻身上马,下一秒天旋地转,牧岳自己也坐在了马上,还来不及说什么,骏马就飞射了出去。

猎猎风声中,牧岳恍惚听见了一句“上游怎么走?”,自己也好像在浑浑噩噩中下意识指了路。

之后事情牧岳就不记得了,只知道再清醒过来时,那匹梦一般的白马消失不见,豆绿衣衫的少年武官站在河边高峦上,微微垂目看着脚下浑黄汹涌的河水。

“这里下去,是不是就是拍岩洞天了?”

牧岳扒拉开蒙着下半张脸的布巾,露出惨白惨白的一张脸。

“是,但是途中也被完全封锁了,进不去的。”

“我觉得未必。”

牧岳听见轻轻的一声笑。

葳蕤侧身,抬手指向河流的方向,晴阳翠的扳指在他的手上泛着幽幽的光。

“你看,这河水奔腾不息,哪像是被封锁的样子?”

牧岳惊骇地睁大了眼睛:“你……”

“天河是横跨数道的大型水系,幕后黑手能封锁一个洞天拒绝他人出入,却万万拦不得流入流出的水。”

否则拍岩洞天不会只崩塌一个下游。

整个丹州也不会只崩塌一个拍岩洞天。

葳蕤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淡笑,那是个很恬然的笑,在牧岳眼里却和疯子的癫笑别无二致。

当然别无二致,如果牧岳想得没错的话,面前这人就是个疯子!

疯子向后倒去。

在牧岳的惊叫声里,葳蕤在空中翻了个身,像一尾游鱼般,投身进了湍急的、能粉碎一切的波涛。

牧岳惊恐地扑到岸边,没看见泛起的猩红水花,提起的心才勉强放下了一点。

他强按心神定睛看去,却得了满面哑然。

在飞溅的混浊水花间,他看见了一点豆绿和一点金黄。

少年武官周身环绕金影,踏着奔涌的水花,施施然往下游去了,只留给牧岳一个遥遥的背影。

今我做潮客,踏浪以渡江。

————————

牧岳:……等会儿,所以你装完b就跑了?

牧岳:就把我扔这儿了?!

牧岳: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了?!

牧岳:我怎么回去?腿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