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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1960,从神农架打猎开始 > 第202章 悬崖救弟,真相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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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悬崖救弟,真相浮现

山风裹着冰碴子抽在脸上,骆志松的羊皮坎肩被岩棱刮开道口子。

猎犬黑虎突然伏低身子,獠牙间发出闷雷般的低吼——

三十步开外的鹰嘴崖豁口处,骆强正攥着半截松枝悬在峭壁边缘,三头黑鬃野猪在积雪覆盖的平台上刨着蹄子。

\"别动!\"骆志松卸下背带将猎枪甩到胸前,军用登山绳在腕间绕了三圈。

崖顶垂落的冰棱突然断裂,骆强抓着松枝的手背青筋暴起,碎石扑簌簌砸在野猪背上激起更凶的咆哮。

韩小凤的惊呼被北风撕碎。

骆志松蹬着凸起的玄武岩腾空跃起,退伍兵特有的三角肌群在发力时绷出流畅的弧度。

绳索在鹰嘴状的崖顶石笋上绕出个活结,他借着下坠之势精准落在野猪群与骆强之间的空隙里。

领头公猪獠牙上的冰晶泛着蓝光,骆志松单膝跪地完成子弹上膛。

砰!

第一枪打穿野猪左眼时,第二发子弹已经穿过硝烟钉进右侧野猪的咽喉。

弹壳坠在积雪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最后一头母猪发狂冲来时,他枪口微偏,子弹擦着野猪耳尖没入岩壁。

\"补枪!\"骆志松侧滚避开冲撞,厉喝声惊醒了呆滞的骆强。

颤抖的手指扣动扳机时,骆志松的匕首同时扎进野猪后颈,让那畜生恰好倒在骆强枪口所指的方向。

韩小凤举着火把赶来时,正看见骆强瘫坐在野猪尸体旁喘气。

火光照亮岩缝里半截枪管——那是本该在骆强手中的双管猎枪,此刻却藏在五步外的石洞里。

更蹊跷的是,洞内青苔上有枚黄铜烟斗,斗柄处缠着的红绳正是村里老猎户王瘸子的标志。

\"松哥...\"韩小凤刚要开口,忽见骆勇缩在人群后头往山道退。

骆志松甩出绳索缠住少年脚踝,沾着野猪血的匕首抵在他颈侧:\"你堂哥给你看过王瘸子的烟斗?\"

骆勇裤脚滴下的水渍在雪地上洇开,结结巴巴说半月前撞见骆强私藏了两只狍子在后山冰窖。

\"他说我要是说出去,就让我爹知道那支被折断的鹿茸...\"少年突然噤声,因为祠堂方向飘来七姑婆特有的艾草烟味。

骆志松用雪擦着匕首,月光照亮刃口上暗褐色的陈旧血迹——那是他重生那日原主冻死前,在岩壁上留下的最后抓痕。

韩小凤忽然握住他手腕,指尖触到被麻绳勒出的血痕时才惊觉失态,耳尖倏地红了:\"该包扎了。\"

山风卷着火把的残烟掠过女人鬓角,她低头从棉袄内袋摸出块绣着忍冬花的帕子。

骆志松望着帕角新补的针脚,那是今早巡山时被荆棘刮破的。

远处的狼嚎又起,这次混进了类似鹧鸪的三短一长哨音——正是他教她的报警暗号。

\"其实...\"韩小凤的尾音消失在突然袭来的松涛里,火光映着她欲言又止的眸子。

骆志松腕间的血珠滴在帕子上,慢慢洇成一朵歪斜的梅花。

韩小凤指尖沾着三七药粉,在骆志松手腕的勒伤处细细涂抹。

松明火把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将女人低垂的睫毛映成颤动的金羽。

帕角忍冬花的绣纹蹭过男人结痂的虎口,沾着野猪血的布面洇出暗红纹路。

\"强子偷藏山货的事,七姑婆怕是早知晓。\"她忽然开口,棉线头从齿间扯断时带出半句叹息,\"那年闹饥荒,王瘸子拿麂子腿换他当学徒......\"

骆志松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猎枪扳机处的磨痕。

岩洞那截枪管膛线有新鲜刮擦,分明是最近才被人为损坏。

远处祠堂方向飘来的艾草烟突然转了风向,混着松脂燃烧的噼啪声,让他想起重生那夜冰窟里爆裂的血管。

\"明日带老张去冰窖。\"他忽然攥住帕子,染血的忍冬花擦过韩小凤手背,\"得赶在开春前......\"

话未说完,老张的铜烟锅已敲响鹰嘴崖的界碑。

暮色里佝偻的身影拖着条麻绳,绳尾拴着三只不断挣扎的竹鼠——这是调解人特有的劝和礼。

骆志松瞥见麻绳系法竟是军队常用的帆缆结,瞳孔猛地收缩。

深夜的油灯将账本晕出毛边,骆志松的钢笔尖悬在\"十二月山货\"字样上方。

墨迹未干的数字突然颤动——第三页与第四页间多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红墨水记着五笔未标注日期的鹿茸交易。

\"松哥?\"韩小凤抱来烘干的羊皮袄,发梢还沾着灶间的柴火气。

她的目光扫过账本时突然凝住,指尖点在某个墨点:\"这油渍......前日七姑婆来借灯油,打翻的正是花椒油。\"

更鼓声从村口老槐树传来,混着夜枭的咕鸣。

骆志松将账本凑近灯焰,多出的纸页边缘显出细密的锯齿——分明是从合作社台账撕下的凭证。

韩小凤忽然轻呼,染血的帕子被展开在灯下,原本歪斜的血梅中心,赫然印着半个带螺纹的圆印。

\"老妇人寄信时,用的是供销社新到的火漆。\"她的声音轻得像松针落地,\"今早我去扯布,见会计往包裹上盖戳......\"

骆志松猛然起身,猎刀将账本钉在木桌上。

刀柄缠着的鹿筋绳咯吱作响,那是重生当日从冻僵的原主手腕解下的。

窗纸突然簌簌震动,北风卷着雪粒扑灭油灯前,韩小凤飞快扯下半片染血的帕子藏进袖口。

黑暗中传来火折子擦响的动静,晃动的光晕里,账本上伪造的鹿茸交易额正与岩缝里消失的枪管膛线数目暗合。

骆志松摸向腰间武装带时,指尖触到个硬物——白日从骆勇裤脚摘下的冰碴,此刻竟化成了带着松油味的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