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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破了还能为啥?

某人啃得呗,但不想刺激曾经追求者。

她连眼都没眨,一波谎言就输出了。

“还能为啥,为你的事儿着急上火呗,你今天咋样还有食欲没?

我给你煮了腊八粥。”

分明就是顺带手的事儿,但经她嘴说出就成了特意准备的,可把那小子感动的不行。

他虽然跟人有说有笑,但明眼人能看出来他在强撑着。

平时胃口超好的男人此时只强撑吃了几口。

桑枝顺手给他把脉。

跟自行车轮胎气打的过满,界限明显的脉搏,属于紧脉,有这种脉象证明肉体很疼。

也知道他有晕针的毛病。

让江砚在这照顾他,自己去找医生给他打个止疼针。

他爱面子,自己在场,他肯定会听话。

跟医生交涉再到护士领药登记给他准备,花了小二十分钟。

等她从厕所出来往病房走时,大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女声。

秦源属于英雄,医院特殊照顾,给安排的单独病房。

排除同病房家属的嫌疑,那只能是来探病的。

秦源没爹没妈是个孤儿,没听说过他有亲戚啊。

桑枝好奇心被吸引,想看看怎么回事。

但刚进病房,就被里面的香水味儿刺激的直打喷嚏。

动静声吸引了屋内几人注视。

女人打量桑枝的功夫,桑枝也在打量着她。

对方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标准鹅蛋脸,眼角虽带着些细小纹路,但笑起来挺和善有种舒服的感染力。

而且打扮也挺考究,不同于大街上妇女们蓝色工作服里套棉袄的打扮。

她上身是带着软毛的短款外套,下面是黑色绸缎般的尼龙裙。

一看就是家庭比较富裕的。

秦源跟江砚年龄差不多大,过完年也就二十六七,来探望的人三十多,还体贴的给他递毛巾擦脸擦手。

难不成是对他有意思的?

年纪大点没啥。

姐弟恋也挺流行。

跟桑枝接触这么久,谁看不懂她那点想法,秦源讪笑的拒绝了女人喂他水果的行为。

跟桑枝解释。

“桑枝,这就是我先前跟你介绍过的刘姐,他是我干爹的爱人,快喊人。”

人跟人交往时有个安全距离,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但这位刘香梅女士,就一直突破社交范围,恨不得把身子贴秦源身上才好。

秦源下半身不好挪动。

上半身都快掉床底下了,对面俩人还无视他的求救目光。

不光如此,他俩还背对自己,一副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的样子。

实际抖动的肩膀泄露了心思。

他们在幸灾乐祸!

好在那个圆脸护士配好药来给他打止疼针,这才暂时将他从‘魔爪’中拯救出来。

要打针了,几人出去了,屋里重回安静,秦源依旧抓着裤腰带不松手,特别不配合。

谢琼玉脾气也上来了,口罩一摘小脸紧绷。

“松手,你是觉得我不靠谱,想让我把你对象请进来,当场观摩吗?”

这人长得人五人六,听说还是战斗英雄,刚开始她还挺崇拜对方。

但没两天她就觉得自己眼瞎了。

住院才两天,他就搞得同事们为他争风吃醋。

还有刚才那俩女同志。

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三人关系。

他喜欢年轻那个,另外那个大姐对他别有所图。

俩人一个嫩的跟花骨朵似的,一个虽比他大但风韵犹存。

玩的可真花。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人作风不行。

于是秦源经历了今天第二次被拽裤子,屈辱的挨了针。

偏偏他还晕针浑身没力气,反抗不了,等人一打完,他就赶紧兜起裤子。

桑枝见他精神还行,准备跟江砚离开时,刘香梅似乎有点挑刺嫌疑。

故意指着桑枝带来的粥跟鸡蛋饼,话里话外在嫌寒酸。

“养身体自然要吃有营养的,这是我给你熬的虫草汤,还有糖醋小排,粉蒸肉,你多吃点。”

桑枝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哪个好人家能在手术后有心思吃这么硬的早餐。

但对方毕竟长辈,桑枝也不想做的太难看,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拉江砚出去。

“江砚!”

还没出病房大门,那人就喊住了他,似乎没想到二人会认识,桑枝错愕的看向对象。

江砚表情平静,丝毫没被影响,当然也没投给对方一个眼神。

女人觉得面子挂不住,站他身后说教。

“你不知道吧,你家老爷子特意给你领导打过电话,利用人情走关系,让你过年回去探亲。

不是我说,司令家的孙子就是厉害,走哪儿都有人开后门。

就连以前做错事,害得人家骨肉分离,都能以一句年少无知打发掉。

反正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比不过,有委屈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江砚从来都是冷静自持,但在对方说完这些后,身子陡然紧绷,就连呼吸都不正常起来。

桑枝从来没见他这副样子,就连刚才对她‘骚扰’都无动于衷的秦源,此时也不和稀泥,黑脸道,“刘同志,慎言!”

桑枝虽不知道咋回事,但能听不出对方话里的阴阳?

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转身就不客气的回怼她。

“人家命好是三代人拼搏来的,又不是靠偷靠抢靠骗,你眼红个什么劲儿?

有酸人家的时间倒不如把心思用在正经地方,给你子孙后代创造个好条件。

不过这对你有点难度,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我给你个建议,不如多做好事多积福,没准下辈子投个好胎,能满足你的愿望呢!”

她刻薄。

自己就更刻薄!

她不会说话。

桑枝就更尖酸!

她的维护让江砚心里暖融融,看见她跟护崽似的母鸡,忽然就笑了。

曾经只要看到以前的人,听到那些往事,他就像被无形的手拖向无尽的深渊。

但往事并不是逃避就过去。

他看向脸上还带有薄怒的女人,冷笑道。

“回去告诉你那个寡妇姐,不用老拿那些老掉牙的话来刺激我,不让我回去。

她怕什么,你怕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不过这次你们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假请下来了,这家我也要回!

提前跟你们打个预防针,也好让你们商量下计划。

别最后只会在我家不长眼的老头跟前哭!”

说罢,拉着桑枝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