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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俩人都挺沉默。

原书里他作为神秘大佬,早早就去世,剧情都是按照先前男女主发展的。

所以他的家庭、成长经历,桑枝一概不知。

要不是听那人说,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司令爷爷。

从刚才对话中可以推断江砚不爱回去是有原因。

刘香梅话里话外在说他害死了谁。

江砚说的寡妇姐,刺激他,不长眼的老头又是啥意思?

以前隐约听说过他父母感情不好,桑枝努力去推断,会不会刘香梅她姐,跟江砚他爸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有心想问他吧,但这会时机也不对啊。

心里揣着事儿,就这么到了市革委会。

眼下社会风气逐渐清明,加上市二届代表大会召开后,好些重要工作已经从市革委会中分出。

革命委员会虽依旧作为国家行政机关存在。

但好些人已经被清算。

所以这些工作人员,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眼高于顶。

桑枝出示了劳改农场给的文件,对方瞥了眼,又检查了下江砚的军官证。

一切都没问题,态度还挺好的带他们到档案室。

桑南出事的时候,正是当年运动刚开始最乱的时候。

类似的案子数不胜数。

而这些档案,有的是按年份,有的是按地区去归拢的。

灰尘遍布,杂乱无序,在这找到桑南的档案,无异大海捞针。

但江砚就是迎难而上的代名词,加上心情不好,跟桑枝划定下范围,整个人安静的在查找。

桑枝也就歇了打听的心思。

认真是挺认真的,但找了俩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这会已经快到中午,时间不早了,怕耽误工作人员休息,江砚提议下午再来。

这边离国营饭店不远,中午在那吃几口,等到下午人家上班了再查阅。

他们也不清楚人家几点上班,刚从档案室出来,就瞥见前面有个抱着档案,埋头赶路的中年男人。

就想跟他打听一下上班时间嘛。

但刚开口,对方就像遇见什么洪水猛兽般,撒丫子往前跑。

这不对劲!

江砚拔腿就追。

追上对方后,桑枝只觉得他眼熟,这矮胖个子,眼睛还没绿豆大,额头中间秃了一大片的男人,会是谁呢。

徐有福佯装热络的跟他们打招呼。

“这不是桑枝吗?好长时间不见,姑父都快不认识你了,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男人自报家门后桑枝才想起他是谁。

这不是便宜小姑嫁的二婚男,徐伟他爹?

以前就听说他现在退下来,在革委会清水衙门工作,原来就在这啊。

原主一家成那副惨样,这一家没少推波助澜。

视线落到他紧搂着的档案,会心一笑,“姑父您拿这个挺累的吧,来,我帮你搬。”

徐有福眼皮子一跳,结结巴巴道,“不,不用,这些都是需要销毁的机密档案……”

江砚也没耐心跟他周旋,直接掏出证件,面带坦然。

“不好意思,正在执行任务,有权查阅这些机密档案,请配合。”

换成平时,他根本不带搭理的,但谁让对方是江砚呢?

他可是江砚啊!

讪笑着将档案递给他。

脸上笑着心里直骂娘。

早知今日,当初打一辈子光棍都不娶那搅屎棍。

早年帮她坑害桑枝爹妈,霸占人家财产,可谁知道世上真有风水轮流转呢?

自己儿子被坑的不敢回家,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躲着,自己也被连累。

好在自己刚看过,这档案找不到破绽。

心里恨她恨得牙痒痒,但分开时还是说了不少场面话,让她有空去家里坐坐。

见他走了,二人赶紧翻找,这次在最底下果然看见大哥的档案。

桑枝松了口气,多亏有他在不然档案要被人破坏了。

趁着周围没人,桑枝偷亲了他一下。

江砚露出从医院出来后第一个笑。

饭是来不及吃了,先找破绽。

纸张上倒是有大哥当时写的那封‘激进’信的照片跟复印件。

桑枝大意浏览了一遍,倒抽冷气。

怪不得被判在劳改农场劳改二十多年呢,这种批判语气指点江山的姿态,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都胆颤。

“这不是我哥的笔迹。”

桑枝笃定的说。

她这次去农场,知道他哥的笔迹。

“这能当证据吗?”

江砚摇头,“证据薄弱,即使咱们提出这点疑惑,申请笔迹专家来判断,但不是原件鉴定,说服力不高,这只能当佐证,所以……”

“所以什么?”

“还是得跑趟首都,找到那个报社,看看有没有线索。”

桑枝点点头。

………

去国营饭店吃完饭又打包了一个馄饨送到医院。

二人就直接回去了。

先安排好厂子工作,趁江砚休息收拾收拾就去首都。

她希望早点把事结束,一家人过个团圆年。

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们不知道,有人因为他的那句话而食不下咽。

刘香梅回家后坐立不安。

回想起江砚鹰隼般的目光,以及那示威般的话,吓得直打哆嗦。

思来想去,还是往首都打了电话。

刘香兰还在上班,收到他妹的电话后,脸色没变,只轻柔的说了句打错了,就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才跟同事说出去办点事。

她到邮电局拨过去铭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温柔的声音就变了,“不是说上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

刘香兰今年四十岁,保养得宜,谁说起她来,都要伸出大拇指的。

为啥?

还不是她给身为烈士的丈夫守了好些年寡,独自拉扯大儿子。

谁提起她,不得说句仁义?

但名声这东西都是虚的,人到底咋样,也就她自己清楚。

面对电话那头的训斥,刘香梅不敢顶嘴,等她情绪稳定,不耐烦问她打电话啥事儿时。

女人才结结巴巴把碰到江砚,以及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姐妹俩出身不好,也没学历。

但胜在长相温婉,在男人跟前能屈能伸,可以说姐俩都是靠嫁人来改命的。

刘香兰这么多年没结婚,但却不代表没感情生活。

而她最终目标,就是江砚他爸,家世能力都卓越的男人。

江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