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这次来不光带了吃的,还有不少稀罕玩具。
桑北回家才发现把魔方落烤炉那了,拉着魏岭东回去找了。
谁知隔大老远就听见不远处有交谈声。
魏岭东听到江砚声音,本来是想打招呼的。
但刚张嘴被小伙伴捂住了,递给他别吭声的眼神后,二人悄咪咪挪了过去,摆明想偷听。
张洪亮有拼劲儿,好大喜功,但参军多年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知道他妈做的事儿不干净,没少劝过。
但他每次劝说后,家属都是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不干了,其实背后该干啥干啥。
说多了他也烦,加上存有侥幸心理,觉得事儿那么隐秘,肯定没人发现。
江砚洞察一切的眸子让他羞愧,黑脸爬满羞愧,咬牙走了。
他还有羞耻感,不至于无可救药。
马丽丽见她哥走了也着急,但他们的性质不同,做不到那么潇洒。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靠近江砚。
此刻的她面露哀伤。
“江大哥,看在我那么卑微的爱过你的份上,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深挖了。”
她跟大哥不一样,张洪亮有底线,有些事儿模模糊糊知道却没参与过。
她身上可不干净,参与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儿。
比如特务李老头,在收押期间,她为掩护姑父,利用部队的医生的职务便利,出具了食物中毒的报告。
实际上在掩饰中毒而亡的事实。
报告是她签的字,白纸黑字无可辩驳。
虽说那不是她本意,是太信任姑父,‘顺手’帮了忙而已。
但她再无心大祸已经造成了,只要审问下去,她肯定会被揪出来的。
如果江砚肯伸手拉她一把,她完全可以逃过牢狱之灾,想到这身子贴近了江砚。
角落里的魏岭东见状,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暴揍他一顿再把二人拽开。
他都有对象了,还贴那么近干啥。
但这会桑北在这不会让他如愿,俩人鬼鬼祟祟不就想检验下江砚人品,给他姐把关?
而且他巴不得江砚被勾引,这样他姐还是只属于他的。
黑暗又隐蔽的角落,少年黑黝黝眸子紧盯二人。
他也想知道,江砚是不是真像他表现的那般坚定,除了他姐再不喜欢别人。
当俩人越来越近,马丽丽见江砚没抵触,暗暗开心。
“我知道你喜欢桑枝,也不想打扰你们。
但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这辈子都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不破坏你家庭的前提下,爱你,支持你。”
说完抓着他手伸向自己胸口。
这暗示足够明显吧?
但被江砚毫不留情的甩开。
此时,一直纠缠在爸妈中间的那个女人,跟眼前人的相貌逐渐重合。
男人表情冷峭,无视对方错愕不解的目光,一字一句,“你真恶心!”
这话够毒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远离了她。
江砚走后,俩小孩儿才敢大口呼吸,二人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对未来姐夫的满意。
好啦,江砚在他们这,暂且算过关啦。
有人欢喜有人忧。
马丽丽脸火辣辣的疼。
满脑子全是他那句恶心,这会冷风吹着小雪飘着,从身到心都冷冰冰。
偏偏这会斜对面过来一只‘不怀好意’的大狗跟俩小孩儿。
吓得她摔了个屁股蹲儿。
狗子这种生物,属于你越厉害它越怂,你越怂它越威武。
加上能感知到主人对她不爽快的情绪。
追风就朝她那儿去了,围着她转了两圈没下嘴只是嗅了嗅,这人就哇哇大哭起来。
狗子被尖叫声刺激到了,耳朵耷拉着,仿佛这样就能拒绝噪音入耳。
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神求助的看向主人。
它也没干啥啊。
而且眼前这个人,苦苦的不好闻。
狗子嫌弃的回了俩人跟前。
…………
却说桑枝回来后,简单洗漱了下就进被窝里了,睡得舒舒服服时,摸到一块铁。
感受到脸上有点痒特意挠了挠,但这股痒意非但没消失,还接二连三过来了。
气不过的她猛的睁眼,她要看看咋回事,这一睁就跟对面那张黑脸打上照面。
她也说为啥脸上直痒痒,敢情这人拿她头发给她挠痒呢。
桑枝跟家属打交道,早就练成圆滑的性子,本来想生气但见他神色淡淡,眼角微垂,又冷又淡还有点凶的表情。
生气的话就被吞了回去。
见他半靠在自个床上,这才后知后觉道。
“你疯了吗?俩小的还在隔壁,咋能进我屋儿呢?”
被他们看见多不好。
江砚长臂一伸就把她揽在胸前,夜静悄悄的,只有台灯淡淡的朦胧的光洒在二人身上。
和谐又美好。
“我等他们睡着了才过来。”
听到这个回答她也就放心了,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准备睡觉,但刚闭眼还没会周公呢,额头脸蛋就有亲吻传来。
这还能睡吗?
桑枝圆目微瞪,一脸不开心。
可反观那人,脸上非但没愧疚影子,还理直气壮的说,是在补上白天在街上错过的吻。
“你脸皮真厚。”
桑枝服了。
这人亲起来就不是浅尝辄止的那种,他接吻时的作风跟他办案作风差不多。
疾风骤雨不止不休。
亲一半时还脱了衣服,随着他胸膛起伏时,那人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动。
虽然有幸见过摸过好几回他的胸膛,但再次见还是移不开眼。
跟阿才吃了膨大剂似的身材跟肌肉不同。
江砚衣服一脱,属于那种该有的都有,却特别流畅劲瘦的那款。
肩膀宽阔平直,胸膛结实健硕。
这种美景十年难遇,不用多说,这个大馋丫头已经放飞自我,戳戳又摸摸。
在她的注视下,那人气息粗重,有汗从他脸颊滑落。
直到这会儿桑枝才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危险。
准备收回手时,才发现他黑眸沉沉,像燃烧着滚滚烈火。
那人握着她作怪的手,重新放回自己毫无遮挡的胸口。
“这就摸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