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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这座陈国毫无疑问的中轴之地,热闹非凡。

临近年关,却不见寒冬凛冽。

这里没有两州之地的肃杀之感,生出来的人也不如同两州之地那般如刀锋一般的冷硬。

北方多武将,喜名刀名甲,喜血缘大马,喜奔猎,金玉宝石,虎袍狼牙。

南方多士人,喜大儒书画,喜经书满腹,喜华服,好豪奢,婢女成群。

天河山脉挡下了严寒的季风,太子府廊桥之中,一位又一位身姿曼妙的宫女穿行。

身上罗衫半截,露出娇嫩皮肤。

皮肤白皙,隐约可以看到沟壑纵横。

一只信鸽落入庭院之中,管家摘了下来,看到上面的绝密字样,却是神色一变。

穿行至书房之内,轻轻叩响书房。

内里传来一声当朝太子的不爽言语。

“谁?”

“殿下,天河府传来消息了。”

“嗯?进来!”

门被打开,就见到一位姿容姣好的女人匆忙的拉好了自己的衣服,擦拭着嘴角有些凌乱的胭脂。

也不抬头,着急忙慌的小跑出去。

而管家也不敢抬头,看这位太子脸上凌乱的胭脂印记和身上若隐若现的幽香。

密信在手,打开。

陈和的眼神微微眯起。

随后精光大作。

“叫宋轻来!”

一炷香后,一身官服的宋轻急急忙忙来到太子府,拱手行礼,随后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殿下如今在东宫,没想到跑来太子府散心来了?”

陈和眼神中有些无奈的说道。

“太子妃...哎,不提也罢。”

这位陈国的当今太子,早年间并不受宠爱,不过是一位皇子。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皇子陈泰冲锋陷阵被敌军杀死,这个皇子根本轮不到他来做。

早年间早早的物色了一个国公家的女子,当时他还不受宠爱,而那国公家的女子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人物。

慢慢地,竟然演变成了如今这一副惧内的局面。

要说凭借陈国太子的位置,什么女人找不到?什么女人敢和他顶嘴闹事?

怎么可能任由女人羞辱。

一时间不少大臣上书要废掉太子妃。

不过古怪的是,这件事情没有递到御前,就直接被太子拦了下来。

仿佛自己乐在其中。

不过这些都是家事,宋轻也不好说太多,却是神色一正问道。

“殿下,叫微臣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和将密信交给宋轻,宋轻看完,眉头一挑,竟然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好好好!好一个匹夫!好一个魏渊!好一个天河府惨案!这下好了,这件事情如若放到市井,传播开来,魏渊的名声就彻彻底底的臭了!”

“殿下,我建议,在齐地之间也要尽快传播!要让齐地那些背靠魏渊的门阀知道,在魏渊麾下,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天河府乃是陈国北边门户,如此一来,民心涣散,对我们大大的有利啊!”

“有着叶...统领的事情在前,在暗处,有着此事在明处。明暗两处一同对魏渊进行压制,就不怕他不乖乖认命!”

“朝廷要参他,百姓也不信任他,那彪悍军功所带来的影响便会顷刻之间付之一炬!真是妙棋,妙棋!”

“不知道是殿下的哪位谋士想出来此等阴狠的法子,有大用啊!”

陈国叹息说道。

“实际上,并非是我们出手促成的这件事情。”

宋轻的神色一僵。

“殿下。。。。什么意思?”

“天河府是....机缘巧合。或许暗中另有幕后黑手。”

“您怀疑其他的王爷促成此事,想要让您与魏渊彻底决裂?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谁知道呢。。我的那些兄弟们,可没有什么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陈和一阵头大,随后摆了摆手说道。

“刀把子都给我们了,那就用上吧。其余的兄弟此时还不算太重要,眼下对付魏渊此时重中之重。”

“你且去派人散播消息。把他的名声搞的再臭一点,臭到让文武百官不得不觐见,最好是免了他的王位!”

“是!”

咚~

咚~

咚~

皇宫深处,秘密封锁的最深处有一座寻常宅院。

秋风起,卷起脚下的枯黄落叶。

一位面若桃李,好似美人的中年身影鬼魅的穿行在被大内禁军封锁的金石路之中。

司礼监司首,韩意韩貂寺。

临近那一扇门前,韩貂寺没有敲门,轻轻的推开古老门扉,蹑手蹑脚的走入正房。

一进门,先是对着悬挂在门口正对着的墙上那两扇伟岸画像行礼,这才走进偏房。

偏房并无床榻,只有一位头发斑白,发丝凌乱的老人正在枯坐。

似乎是一种诅咒,无论谁主导这片中原大地,无论哪位皇帝立下了丰功伟业。

无论什么皇帝文治武功当世第一,万古流芳。

他们都有注定要面对的诅咒。

寿命。

皇帝,从未有长寿者。

或许是因为头顶着一座天下,又或许是因为浩如烟海的孤魂厉鬼压在肩头。

韩意轻轻上前,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这位死后入太庙,三十年后必定成为帝王庙主祭的陈武帝陈太极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浑浊,将行就木。

“陛下,天河府来信了。”

“天河府?”

念叨着天河府三个字,陈太极的眼神从涣散变得专注,随后变得炯炯有神。

“是魏渊吧?”

“是的...是魏大将军。”

“何时?”

“天河府有武道宗门作祟,引得天河府死伤无数。”

“嗯.魏渊到哪里了?”

“南下渡河之后,便带着五千虎豹骑行八百里狂奔之事,略过了沿途州府,除了补充必要物资,不再停留,朝着京师而来。”

“五千虎豹骑啊。”陈太极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继续说道。

“听说最近两州之地闹出来的动静很大?”

韩意脸色不变的说道。

“在武川,冀州,幽州重要城池的探子开始悉数被拔出,连带着亲近朝廷的官吏也被免职。两州之地,正在逐渐失去控制。”

“谁的手笔?”

“诸葛观,李太义。”

“大儒弟子,寒门毒士,有些小能耐。看样子,咱们这位魏大将军心中有了别样的心思啊。”

韩意不能说,也不敢说。

陈太极摆了摆手。

幽幽嗓音带着些许渴望嫉妒一般说道。

“他魏渊能够后天反先天,韩意,你说朕为什么做不到?”

“擎天监的那个老东西说早年我与魏渊大动杀孽,故而冤魂缠身,不得常驻世间。”

“朕还好一些,有些子嗣,他魏渊杀孽过重,就是连子嗣都没留下一个。”

“可是为什么大势将临这么点时间,他魏渊就成就了先天宗师,沉珂散去?”

“你觉得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

“朕,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