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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皇宫大内那一座偏僻的宅院关乎的是未来陈国的国运,乃是天下的命数的话。

那么这座身处巨大的京畿之中,纵横十几里的五城兵马司军营关乎的却是蒋经书的前途。

前者身处破院角逐天下。

后者军营堂前前途叵测。

前者何其小又何其大,后者何大又何其小。

双方已经僵持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这一炷香很短,但是在他的立场之下,很长。

这一炷香的时间内,太子府没有人来,看到了信号弹,禁军也没有出现。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不好到让他进退两难。

他无法猜测这些大人物到底在博弈什么,又以什么博弈。

但是他知道,信号弹落下,而五城兵马司的人如果还没到,那么他蒋经书的前途就会戛然而止。

不知不觉之中,他这么一位京官,四品大员居然沦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蒋经书看着银枪垂下的赵子凤,深呼吸了一口。

打了一个手势。

背后五城兵马司的兵卒齐齐将背负在身后的盾牌卸了下来,从腰上拆下来了一把短锤。

无论是武川边军,亦或者禁军,五成兵马司,还是陈国任何精锐的部卒,都是受到了武川边军的作战方式影响。

或者说整个陈国的军队体系之中,武川军的影响力极其广大,所以陈国兵卒酷爱用刀。

包括五城兵马司。

可是时至今日,他们却无法对着陈国用刀的祖宗虎豹骑抽出自己的长刀。

而是选择了对甲胄杀伤力更大的兵锤。

采用的推进方式也不过是节节抗击,防御姿态的重甲兵梯形阵势。

蒋经书想的很简单,这里并非是两州之地的广袤平原,你重骑兵无法将威力施加到最大。

更何况我重甲兵携铠甲,佩重锤,你虎豹骑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在如此狭窄的环境中将威势提升至最大!

这就是赢得方法!

而见此情形,赵子凤只是朗声笑道。

“说到底,蒋指挥还是有些胆魄的。和那些膏腴子弟区别甚大。难怪可以升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

蒋经书则是脸色难堪,一言不发,深呼吸了一口。

翻下马来。

竟然是走到了兵卒最前方,任由两人配甲,随后以锤敲击盾牌表面,发出轰隆响声。

随后便是响声如雷的击凿声音。

见到军势被调动了起来,赵子凤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那甲胄兵卒小跑着向着虎豹骑的方位开始行进,速度越来越快。

赵子凤依旧是忍不住的点头。

随后在那五成兵马司的兵卒们军心,士气,威力都到达顶峰的时候。

赵子凤才勒了一下白马缰绳。

白马好似脱离了缰绳的控制,在外城这么一片对于步兵颇为宽敞对于骑兵又过分狭窄的地方策马狂奔。

身后的虎豹骑同样是随着主将身影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对于赵子凤来说,趁其不备,两个冲杀就能拿下眼前的五城兵马司。

但是这样也太无聊了一些。

进入京师以来,没什么大动作,气候阴湿,总是觉得不爽利。

眼下好不容易能够松松筋骨,他求之不得,怎么可能让这一场兵祸轻而易举的结束?

太无聊了,也太无趣了一些。

他倒是要看看,这所谓汇集了陈国精锐布防的五城兵马司,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玄乎!

他更想要看看,被王爷调教的‘玄甲’虎豹骑,威力如何?

空挡的外城不断地传来甲胄碰撞的声音,马蹄渐起惊扰起无数百姓。

刚刚点灯的百姓看着窗外那黑压压的兵马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后满是恐惧的将烛火熄灭。

“变天了!”

双方越来越近!脚下更是尘土飞扬!

奔腾在最前方的蒋经书气血鼓荡,肌体泛红,更是肾上腺素飙升。

看着不足十步的白色大马怒吼了一声扬起锤子抄起来十二分的力道便要砸向大马胸腔!

而后两侧士卒也是同一时间怒吼出声。

只是下一秒,一抹猩红之色从那些人的马上,甲胄上,刀上,饕餮纹上,恶鬼面具上浮现。

接连而至的便是震撼人心的虎啸!

猩红色的流华逐渐汇聚在一起,编织成一头仰天拍地的恶虎虚影!

那无孔不入的煞气侵蚀而来,不少兵卒瞬间七窍流血!

眼神里满是恐惧的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

更有兵卒想要不战而退!

蒋经书猛地抬头,却看见那被血色交织的猛虎头部,那白马银枪白袍小将眼神中闪烁着无尽嘲讽戏谑。

而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把银白色枪口硬生生钉穿了他的明光甲,数百犹如恶鬼一般的虎豹骑好似巨大的钉子狠狠的凿入了五城兵马司的阵营之中。

贯穿到底!

马匹肆无忌惮的践踏着五城兵马司的兵卒,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在空旷的外城不断地盘旋。

而赵子凤更是单枪匹马将蒋经书钉在了墙头之上。

距离胸腔心脏不过三尺。

蒋经书看着眼前的狼藉,眼中满是茫然不解。

“这....辛辛苦苦调教的五城兵马司,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怎么可能?怎能如此?”

“虎豹骑..虎豹骑...这就是虎豹骑吗?这就是魏渊亲卫...虎豹骑吗?”

他气血喷发,后天巅峰的气血鼓荡,想要震退眼前的赵子凤。

却被赵子凤用更加狂暴浩瀚的气血再度顶了回来。

“赵子凤!难道你要伙同魏渊叛国吗!!!!!”

赵子凤懒得去看命中注定的结果,只是大笑一声。

“五城兵马司也不过如此?”

“蒋指挥能耐也是有限的很啊。”

“至于叛国?蒋指挥,叛国这句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只有皇宫大内的正在赏月的那两位说的才算!”

“我赵子凤来这里是给你脸了,如若你克制一下,哪里有这惨案的发生,大家老老实实待着,相安无事多好?”

“不识抬举的东西。”

“皇宫大内?赏月?”蒋经书眼神中闪过一丝骇然。

“魏渊...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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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遍地尸骸。

张文远潦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靠在墙边,浑身上下遍布刀伤,有一处刀伤更是从左肩到右腹,隐约可见血肉,凄惨无比的王山说道。

“能杀两个虎豹骑,也算是有些能耐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山。”

“王山吗?”张文远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久仰大名啊。”

却是不再去管那王山,生拉硬拽的把马车之中的冯勇拉了出来。

将车夫一刀毙命之后,用绳索系上冯勇的手腕。

拖行而去。

今日夜半,整个京畿之中,自金紫坊,玉石坊,青云坊,闹市中,齐齐听到了那惨绝人寰的叫声。

众人闻声而去。

却见午门前,灯火通明。

一位身穿太子府属官服的官吏五肢被拴在五匹高头大马上。

在那剧烈无比的惨叫声之中。

被五马分尸而死。

朝野震惊。

魏渊罪行,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