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应慕莀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许是怕自己会遭到报复,只匆匆一面就掩着脸消失在了人群里。
谣言的事情湛岑晳说查就查,可这本就是无根的传言,查起来竟是十分困难。
所以他索性出500枚晶核高额悬赏,就算只是线索,只要属实,也会有30枚晶核的答谢。
这在末世里简直就是场大戏,一时间传过这些流言的人全都人心惶惶。
湛岑晳却很有信心能查到源头。
如今是末世,流言的散播只能是口口相传,而只要是张嘴说话,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花了一个月时间,线索越来越直指安福基地,最后查出来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上门的人给点破的。
“小慕,我听说你在查一个流言,其实不用查啊,我知道这是谁说的,不就是余芊芊嘛,她和别人说了以后,别人还来问过我是不是真的呢。”
来人是郑秀,她眉飞色舞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出去,好像是在一个什么小基地里旧了一群女人,具体什么事情我当时没在,不清楚,反正是你和余芊芊都去了的,救回了一群在那基地里卖肉的女人。不过虽然我是没去,不过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后来这些女人回来以后都很感谢余芊芊嘛,经常来找她,我们那段时间经常见面,也就和那几个女的认识啦,然后有一次,就有其中一个女的来问我说,说余芊芊说……。”她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好。
应慕莀听到余芊芊的名字就忍不住咬牙。“没事,你接着说。”
郑秀看着旁边英俊男人冷峻的表情咽了口唾沫才斟酌道:“这话也不是我说的,你们可别生气。是这样的,有一天我遇到其中一个女人就聊了起来。说了会话以后,她就问我说,问我说余芊芊说你在,你在,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说你和几个男人都不清不楚的,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当然说不知道了。我估计就是这几个女人各奔东西以后给传开的。”
应慕莀许久才道:“他们为什么说起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郑秀道:“嫉妒你呗,也可能是不喜欢你,听说那次你好像是对余芊芊说了什么,把她给气哭了,余芊芊帮过那些女人,可是她们的大恩人,那些女人后来死命骂你呢,还说你的一个男人把余芊芊男人给打伤了。”
余芊芊,她真没想过这这女人会那么下作。前辈子这女人喜欢湛岑晳,这辈子她可没机会喜欢湛岑晳,难道就因为她不帮她。她就在背后散播谣言。
郑秀见应慕莀脸色铁青,忙道:“你也不要说是我说的,不是我怕事,是这件事真不好对峙,你也知道,余芊芊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少主动直接说别人的不是,我估计这些话她原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只是那女人来问我的时候是这么问的。虽然意思一样,可是要是对峙起来我可说不过她。一个弄不好还两面不是人了。”
虽然知道郑秀是又想要晶核,又怕惹上麻烦。可是她的话,应慕莀还是比较相信的。
那一次,在基地外面,她就见余芊芊一直在安慰着那些救回来的女人,陪着她们流眼泪,后来她又在众目睽睽下与余芊芊有过争吵,湛岑晳又把周杰鼻子给轰了,这些事情加起来,应慕莀大约也能想到余芊芊会对别人哭诉什么,一定都是语焉不详却能引人深思的话。
说话不说清楚,却能发人深想,真是盐里没有她,油里也没有她,却到处是她的影子。
对峙确实不好对峙,也没必要对峙,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应慕莀想到了一个狠招。
“你们不是好朋友么,上次见面还手挽手的。”应慕莀挑眉看她。
郑秀摇手道:“什么啊,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同学,你不也是我的同学嘛,我怎么能看你被人这么胡传。”
应慕莀笑了笑,郑秀的为人她的知道的,真是为了晶核什么都愿意做。
不过因为以后还用得上她,所以应慕莀也没当下就给她晶核,说总要证实了真伪才能给。
郑秀走时候有些生气,喃喃说最好是能不要给她带来麻烦,应慕莀笑着说尽量不难为她。
等郑秀走了,应慕莀才道:“我不找她,她倒是要找死,看她这次怎么办。”
湛岑晳见她这次再提到余芊芊,真的不再像以前一样充满阴霾和扭曲的恨意,眼里也没有刻骨的伤痛和愤怒,情绪也只有气愤,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他的小姑娘终于撑过来了。
贺小双道:“我就知道应该和你那同学有关,这个倒是好查了,只要能找到当初那几个女人,什么都好说。”
应慕莀想先和湛岑晳商量,便和湛岑晳先上了楼,留下贺小双和念少然念叨着说她重色轻友太明显。
关上了门,应慕莀立刻道:“哥哥,我想报复她。”
湛岑晳道:“好,我们报复她。”
应慕莀苦恼地撑着下巴:“哥哥你给我听听噢,你看我怎么报复她好,你说我是在大家面前拆穿她的真面目好,还是以牙还牙好。”
余芊芊又不是名人,不存在什么拆穿,再说拆穿给谁看,有谁在意,不过湛岑晳也没这么说,只笑了笑道:“那慕慕给哥哥说说都想怎么做。
应慕莀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理顺,然后道:“我可以拆穿她啊,比如我们把那几个女人找来,嗯,反正这些话大约就是她们往外传的,她们也不是无辜的,然后她们害怕,肯定就会爆出余芊芊啊,到时候一对峙,大家就知道余芊芊是什么样的人了,就叫他们狗咬狗,反正她们都会哭。”
如果她清醒一点,就会发现这样的报复十分幼稚,对峙,对峙给谁看。
可是当一个人极力想拆穿另一个人的假面具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身边的人,大家都只相信那个带了面具的人,另一个人受过委屈冤枉却无法辩白,只有这样,人才会极力地想证明自己,拆穿别人。
湛岑晳摸了摸她的头:“嗯,好主意,靠过来,到哥哥怀里接着说,报复又该怎么办。”
应慕莀身子前倾,歪头靠近他怀里,习惯地嗅了嗅他的问道后才道:“她散播我的谣言,我也要散播她的谣言,她可以诽谤我,我也可以诽谤她啊,而且,别人虽然这么传我,可是没人真敢对我做什么,可是她就不一样了,如果别人都传她是个随便的人,一定就会不尊重她,一定会有人想入非非。”
他家小姑娘说话就是斯文,湛岑晳笑了笑,“慕慕想传她什么?一个随便可不能说明什么。”
她可以杀人,可是取去人的姓名,可是很多话却比杀人还难说出口,应慕莀想了半天想不出措辞:“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叫贺小双去传。”
湛岑晳轻点头:“好,那我们就这么办。”
应慕莀也冷静了一点,“其实还是直接报复好,对不对。”
湛岑晳带着她往后躺下,“嗯,报复好。”
应慕莀纠结,趴在他胸口,脸贴着他的衬衫道:“哥哥你是不是哄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好,会不会太幼稚了。”
她还是记得湛岑晳喜欢哄着她的事,如今她是想真真正正的报复,可不想办得不疼不痒的。
湛岑晳垂眼看她,摸着她的头发道:“等报复完了,慕慕就知道幼不幼稚了。”
她的想法或许会有些幼稚,可是他们却不会办得幼稚,两厢一结合,到还算是个不错的办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是他惯喜欢的手段。
这个想法让湛岑晳有些高兴,应慕莀是随了他。
应慕莀静下心来,就就势趴在湛岑晳身上开始思考一会应该要怎么和贺小双说,才能说的又婉转又透彻,其实说话真的是门艺术,她现在大约也能想出当初的余芊芊是怎么欲言又止语焉不详地给她制造谣言的,可是这事换成她来做,还真不容易。
其实她觉得这样说话真的很下作啊,又不是谈判技巧,怎么一天到晚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那时候余芊芊他们要一起去解救那些不愿意涉险赚晶核而主动卖身却又觉得受了委屈的女人,他们则去做了自己的任务,等再次重遇的时候,那些女人已经被救了回来,可想而知一向最会安慰人的余芊芊那时候一定已经闪着光环地成为那些女人心中的好人知心人了。
她和余芊芊发生矛盾后,余芊芊本来就是一副委屈万分有理说不清不被理解的痛苦脸,湛岑晳又因为周杰想打她而对周杰动了手,想想就知道原本一直安慰那些女人的余芊芊一定也受到了安慰,这个时候她眼泪朦胧地说几句语焉不详的话,自己一定就变成了个不讲道理不安好心仗势欺人的人。(未完待续)
ps:亲们,其实这是昨天的第二更来的,小茶昨天原本在写文,后来太累了就想躺一会,咳咳,然后小茶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咳咳,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今天早上11点。
谢谢夕颜和小熊的打赏~~内疚~~昨天都没发第二更,你们还打赏我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