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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程月说她知道昆吾刀在哪里,我那个兴奋啊,一把扔掉工兵铲,然后拉着程月的手,在上面亲了又亲。

程月有点痒痒,把手抽了回去,我抬起头,激动的问:“哎呀我的小宝贝,你怎么早不说,快告诉我,昆吾刀现在在哪里?”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告诉你之后,我就忘记了。”程月看着我,不解的说。

我能肯定以及确定,程月没有告诉过我,但是看程月茫然的样子,又不像骗我,我就把她醒来跟我说过的话,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

很快,我就想到了李白的《结袜子》,里面的那句“筑中置铅鱼隐刀”,这是程月跟我说过的,唯一带“刀”的语句了。

我试着提醒程月:“是不是那句,筑中置铅鱼隐刀?”

程月用手点点我的鼻子,说道:“老公,还是你聪明,就是筑中置铅鱼隐刀,我怎么说过之后,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鱼隐刀,说的是专诸刺杀吴王僚的时候,把鱼肠剑藏在鱼肚子里。

程月只记得这句诗,其他的也说不清了,难道,昆吾刀现在藏在一条鱼的肚子里?看来,昆吾刀跟鱼肠剑一样,并不大。

鱼,我跟老史经常吃,不过奇异的鱼,只有柳校长的丈夫大郑给我送过的那一条,是鱼鳞长成莲花图案的鲤鱼,不过那条鱼肚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刀剑。

程月怎么会知道,我家的昆吾刀在鱼肚子里?还有,今晚的程月,怎么轻易就摆平了金蟾里的机关,还用金蟾摆平了人脚獾。

她可是只有十来天的记忆啊,这些她都是怎么知道的?

我再也不去挖坑了,拉着程月的手走回了卧室,随便找个纸箱挡住卧室的门洞的风,然后问程月:“月儿,你为什么把左手放到金蟾嘴里,而不是右手?”

程月笑笑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蛤蟆?里面有机关,男左女右要反其道行之,我现在有些法力还不能用,所以不敢冒险,当然要把左手伸进去了。”

说到这里,她用右手捏捏自己的左手了,就像犒劳左手的功劳一样。

看来虽然她不知道金蟾的全称是听风闪断五足蟾,但是里面的玄机也是了解的,而听阴钱摆成七星形状,就能破解五足蟾的机关,让五足蟾不伤害她。

我就问程月,你怎么会那个七星的法术的?

程月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脸红红的看着我,就像我对她动手动脚了一样,说道:“老公,现在的女孩子,结婚之前能不能给丈夫看身体?”

怎么?这是,这是要给我福利?

我就感觉心里一阵躁动,马上把昆吾刀的下落还有七星钱的秘密扔到一边。

压住差点冲到脸上的惊喜,我一本正经的对程月说道:“咳咳,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年轻男女在一起海誓山盟之后,别说看身体了,有些还生了孩子。”

程月脸更红了,还是有点不相信,小声说:“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马上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些开放的大城市就不用说了,咱们县,也别说咱们县,就咱们这条街上,未婚先孕的多了去了。”

看我说完还指天誓,程月突然背对着我,两只手一拉,睡衣腰带解开扔到了床上,然后把睡衣领口一扯,露出了闪亮的香肩。

我咂巴着嘴,严防口水流下来,好家伙,小美女今晚难道是要现身?

管她的冰山李,管她的未知凶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伸出双手,就要去摸程月的肩膀,结果眼前一闪,她又把睡衣披上了,我伸出的手没有摸到了光滑的皮肤,而是毛茸茸的睡衣。

程月把我的手从睡衣上拿下来,回头问我:“老公,你干什么?”

你说我都准备好了,原来你真的只是想给我看看肩膀,我白高兴半天!

当然,我是不会把自己滚床单的想法说出来的,我讪讪的说:“你肩膀上有灰尘,我给你打打。”

“看清了没有?”程月很天真,没有多想,而是不好意思的问我。

“看清什么了?”我现在跟鉴铭一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背上的七星图啊!”程月看我傻傻的,也想到了一点什么,打了我一下。

小粉拳打在我身上,甜在我心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说:“你刚露出一点肩膀,我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心里由衷的赞叹‘好美的皮肤’,没等我反应过来,你又把衣服穿好了,我就算是神仙,也看不清啊!你看你,总要给我一点欣赏美赞叹美的时间,对吧?”

这段话说完,程月笑了,又转过身去,打算再给我看。

我这是怎么了,最近这甜言蜜语的功夫怎么突飞猛进了,老史臭不要脸的,非说我智商下降了,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说话,水平高了去了。

我屏住呼吸,等接下来看程月的后背,上次在卫生间里,她坐在椅子上,我还没看到她的后背呢。

睡衣慢慢的滑下来,露出整个香肩,我看着程月光洁的皮肤,忍不住伸手按在她肩膀上,这样,她想穿上睡衣也要先把我的手拿开。

睡衣又往下划了一点,我在肩膀下面的背部中间,看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七星图,上面的星星用的是红点,连接星星的线是淡色的紫线。

很简单的勺子图案,但是在程月光洁的皮肤上,用心去看的话,突然显得如星空般深邃,我一时抛开了心里邪恶的想法,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图案。

我的手有点冷,能感觉到程月肩膀的温热,但是碰到程月后背的图案,一阵冰冷瞬间透进了我的身体,冻得我一哆嗦,连忙收回了手。

这冰冷的感觉,就像当初我从悬水岭下来,在家里想别的女人,身上受到的冰冻一样。

程月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穿好睡衣之后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之后,回家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你用法术冰冻我的事?

程月说没有啊,我没有冰冻你啊,然后她咬咬嘴唇,想了一会,说道:“该不会是那个姐姐吧?”

我连忙问程月,是哪个姐姐。

程月说她是在睡着之后有的感觉,那会身边经常有各种声音,有搬东西的,有拼命奔跑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往往,有些时候让她很不舒服。

忘记是哪一年了,她睡得很香,但是有人打开她的房子,用什么东西在她腿上印了两下之后,烫的她差点坐起来,但是她睁不开眼睛。

程月说她的房子,应该就是那口檀香棺;身边来来往往的声音,应该是摸金的;在她腿上烙下印记的,肯定是养马会的人。

我没有出声,听她接着往下说。

又过了几天或者是几个月,她想不起来了,有个姐姐把她翻了个身子,在她后背刻上了一个图案,在那之后,她的腿就不烫了,将要睡去的时候,那个姐姐和另一个人抬着她的房子换了一个地方。

程月还记得当时她睁开了眼睛,虽然就是很短的时间,但是天上北斗闪烁,那个姐姐低头对她笑了一下。

说到这里,程月感叹说:“那个姐姐好美哦,眼睛和眉毛都很好看,而且姐姐的右边眼皮上,有颗小小的美人痣——那个姐姐很亲切的对我笑笑,让我很有安全感,然后我就又睡了过去,等再次有感觉,就是在你背上了,然后,就到家了,到家之后,我的感觉就清晰多了,以前的那些,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程月已经把这里当做她的家了,这一点我很高兴,但是有一点让我很吃惊。

印堂有痣主贵,眼皮有痣主妖。

程月看我不出声,说道:“老公,难道你认识那个姐姐?”

我摸摸程月的脸,说:“不能叫姐姐,她很可能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