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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死游离(上)

来自东海岸的瓦格良人,在很多年前,卡拉德人还统治着以他们名字命名的大陆(卡拉迪亚——卡拉德人的土地)的时代,经历流离失所后,从慷慨的帝国皇帝手中,获取了一片值得居住的土地。

那些瓦格良部落的蛮族战士,被雇佣为职业军人,成为卡拉德帝国最恐怖、最忠诚的外族军团。他们低下高傲的头颅效忠于皇帝,虚心向擅长步兵方阵的卡拉德人学习战争艺术,模仿卡拉德人的铠甲和战斗方式,并仍旧像真正的诺德人那样,保留了勇敢战斗至死不渝的作风。

而当末代卡拉德皇帝死在斯瓦迪亚人手里时,瓦格良部落在北部赫鲁斯山脉,以两千瓦格良精锐把五千斯瓦迪亚连人带马打得溃不成军。在那寒冷连绵的山脉间,瓦格良人用两条腿和灵活的战术,教会了斯瓦迪亚人什么是真正的帝国步兵军团。

帝国最后一支军团被击溃了,代表皇室的旗帜被斯瓦迪亚人踩在脚下,最后一座城市也早已沦陷,甚至指挥瓦格良雇佣军的卡拉德军团长都叛降,去跪舔斯瓦迪亚人的靴子。

然而瓦格良人没有撤退,他们继续战斗着,为了生存,为了部落,为了皇帝授予他们的土地,也为了曾经的、被卡拉德人自己遗忘的帝国。讽刺的是,那些高傲的卡拉德军人早已鸟作兽散,最后一群保卫帝国军旗的,居然是一群雇佣来的诺德人。

直到三年后,被瓦格良军团折腾得十分难受的第二任斯瓦迪亚国王,不得不接受了瓦格良人的有条件投降。瓦格良人可以衣锦还乡,即便是部落的百姓也没有受到为难和劫掠。而斯瓦迪亚国王也可以把统一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巩固刚从兄长尸体上扒下的王冠,算是各取所需。

伴随着那个帝国的谢幕,问心无愧的瓦格良人在经历百年的安定之后,重新回归格陵兰,在东海岸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几乎所有的东海岸部族都以他们为榜样,他们是真正的战士,甚至在格陵兰,瓦格良一度是‘死亡、血液、征服’的代名词。

而后几度兴衰,瓦格良人虽然优势不如以往,但在格陵兰依然是跺跺脚,很少有人敢吱声的存在。他们的骨子里,仍然饱含着,对这个在卡拉德帝国尸体上建立的、国度的憎恶。

瓦格良人比其他诺德人,更加怀念那段水土肥沃的日子,因为他们曾经享受过,所以更加强烈地要求着。

但看上去,那些东海岸人似乎装备上,并不是十分瓦格良,战斗上也表现的并没有那么可圈可点。结成的盾墙被斯瓦迪亚黑骑士们带着风,冲了个稀巴烂,弯刀在诺德人中掀起一片鲜血与哀嚎。就像是斯瓦迪亚第一任国王骄傲地宣称过那样:“我们有马,我们砍杀。”

对于诺德人来说,盾墙崩塌,意味着比不结成盾墙死的更加快速,聚集的士兵无法散开,被骑士撞倒、砍杀,像是一个个肉靶子,缺乏长武器的东海岸人,根本无法有效抵御骑兵的进攻。

和着刚刚斯瓦迪亚重步兵留下的鲜血,把这片土地彻底用死者的气息覆盖掩埋。每一寸泥沙都混着鲜血与碎肉,人们的胜利和悲伤,在转眼戎马一瞬间,被改写,被逆转,被彻底的踹翻抬不起头来。

胜利者的尸体垒在失败者的尸体上,诺德人的战斧和斯瓦迪亚人的长枪一起混进血泊……所谓战争,就是这副狗德行,一群尸体把另一堆尸体,提前变成尸体。

安度因觉得,自己可能是失了智,像是没了脑子一样,扛着长矛,飞快地穿梭过被骑兵踏烂的尸体,擦过负隅顽抗的诺德步兵身边作掩护,用阴影和小树当自己的遮蔽,像是鬼魅一样,奇迹般突破了骑兵的层层封杀。

“你是谁!”一个东海岸人操着浓郁的异地口音,用双刃剑指着安度因,用诺德语大声呵斥道“来做什么!”

安度因急得汗都下来了,眼睁睁看着身边一个骑兵呼啸而过,两个倒霉的诺德步兵被撞得飞起,在半空滑稽而又悲惨地转了个圈,喷着血躺在草丛里。

随后十多个诺德士兵七手八脚地拽住这个扎进人堆里的骑士,拽住他的双腿把他掀下马来,那个骑士大叫着,用弯刀拼命挥砍,但还是被按在地上活活被斧子劈开了脑袋。

然而那些骑士在棕红色头发首领的指挥下,重新开始聚拢在一起。很有可能下一次冲锋买这些诺德人就会像扫垃圾一样被扫走。

“你们的首领受了伤!应该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安度因对这个忠于职守的士兵吼着“我们不能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那个东海岸士兵显得很亢奋,赤红着眸子对安度因说:“你要去救希尔薇?陌生人,你是好汉子!我们给你拖住斯瓦迪亚人,快去!”

安度因定了定神,这才发现那个首领骑着马游离在希尔薇身边,似乎并不打算杀死这个美丽的猎物。安度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去救希尔薇,需要穿过至少四个骑士的马蹄。

“你扛得住吗?瓦格良人?”安度因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同仇敌忾起来“我需要你帮助我,我们一起冲过去,活着的人把希尔薇拖出来,死了的人就是瓦尔格拉的勇士!”

“这个主意绝了,兄弟,我们上!”似乎听到‘瓦格良’三个字,那个东海岸人像是注入了新的血液一样,看来安度因没有猜错,这是群离队的瓦格良人。

男人亢奋地用盾牌推开跌跌撞撞开始崩溃的同胞,高声叫道:“你是我们瓦格良人最真挚的朋友!如果这次没有荣登瓦尔格拉神殿,我们一起去喝酒!”

安度因一时语塞,对于这种天真得可爱的战士,欺骗是一种侮辱。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跟着瓦格良战士的开路步伐,拼命地跑着,黑骑士们弯刀入肉声在这个并不勇敢的少年耳边响起,那种绝望的心情溢满胸膛。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了一个素味平生的女人,去发疯,去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是看着那个垂死的女武士,他又觉得什么东西在煎熬着自己的血液,一直把热量通过血循环塞进大脑,瞬间变得疯狂而又坚定。

“把她背起来……”安度因冷静地告诉自己“顺着坡地跑!只要钻进树林,就有机会活下去!”

“我们要发起进攻吗?海瑞·布朗恩?”一个面部呈现东方色彩的少年黑骑士,夸张地扬着弯刀问道“他们现在只需要一击,就能全部带走!”

那个棕红头发发首领咬了咬牙:“库吉特佬,闭上嘴!不要那么叫我!不要觉得你是她的兄弟,就可以为所欲为!”

“……啧啧,那好吧,头儿。我猜兄弟们想要钱。”那个库吉特人也不生气,嘿嘿地笑着“那个女人很值钱,斯瓦迪亚贵族就喜欢这样细皮嫩肉的诺德女人……在苏诺能卖个好价钱。”

“是吧……但海拉尔,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她吗?”海瑞看着虽已瘫倒在地上,眼神依旧凶狠的希尔薇,轻轻捋了捋自己其实并不存在、只能说是绒毛的胡须“那眼神……真的很像。”

“唔,你别说,还真是。”海拉尔用弯刀挑起来那还压着美人额发的头盔,仔细打量着“啧啧啧啧……我觉得那根呆毛,简直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