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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囚犯(一)

“这些是归你的,卢瑟。我知道你个狗日的还拿了那十字架。”脸上还带着血污的沃尔夫,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递给卢瑟“里面是一些还算看得上眼的首饰什么的,够你娶五个梅林了。别让里亚斯那个老匹夫把咱看扁了!”

卢瑟兴高采烈地接过袋子,笑嘻嘻地数了数,心满意足地把这个袋子塞到腰间收好,对沃尔夫颇为感动地点点头:“谢谢头儿,但是……那个梅林还是,还是,娶一个就好。”

中队长们(默认包括托曼)哈哈大笑起来,沃尔夫也笑了,但是笑容里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单纯,他也有要娶的人——但却不是像卢瑟这样,钱能简简单单搞定的。

“是吗?卢瑟?”杜瓦克因朝满脸‘淳朴’的第一中队长不怀好意地咧起了嘴,拍了拍卢瑟宽阔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卡德加特倒卖粮食那会儿?”

卢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要特娘大条,连忙摆摆手,捂住了腰间的袋子:“记不得了,记不得嘞,什么也记不住,就记得天天看着粮食袋子,防着那些难民啊……”

“你是看着粮食袋子,但是有人看着你啊,我帅气的卢瑟。”

杜瓦克因的表情慢慢变得玩味起来,用颇有几分贪婪的眼神看着卢瑟的腰间——当然是那个袋子:“就在我们隔壁的店面,那个卖过一只羊的地主家摊子,他的女儿就曾经问过我,那个总是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个威武帅气的大汉,是谁啊?”

“你没说吧……肯定是吧。”卢瑟的腮帮动了动,像是在嚼一团空气“说了也无所谓,她又不认识我。”

杜瓦克因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收手的人,嘿嘿一笑,道:“我说了你的名字,她的眼睛马上就亮了!‘是那个为了保护爱人,拼死作战的勇士卢瑟吗?我听说过他的名字!’况且……我还记得,你总是斜眼盯着人家看,啧啧,梅林是漂亮,但是总感觉没长起来,少了一点味道。”

“……我又不认识她,别瞎扯。”卢瑟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了,从袋子里捡了捡,抠抠搜搜地检出来一枚相当不错的玛瑙戒指,撂在抓根宝同志的手心里“闭嘴,梅林的嫁衣都快做好了。”

杜瓦克因掂量了两下,叹了口气,塞回到了卢瑟的手心里,犹豫了一下,说道:“梅林是个好姑娘,但她也只是一个老兵的女儿。卢瑟,你要想好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受伤了,想要打理自己的一份产业,梅林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帮助。”

“那我会战斗到死,我的朋友。如果我为了利益而左右为难,那我就不配在黑加仑军和我的兄弟们并肩作战。”

卢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把戒指认认真真推给了杜瓦克因:“假若我有一天忘了我的荣誉,变得浑浑噩噩,请把这枚戒指出示给我,把唾沫吐进我的眼睛里,告诉我,真正的卢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杜瓦克因看着卢瑟转身忙碌的身影,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枚红白相间的玛瑙戒指,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很想那它换钱了,看着这么戒指,他更能想到,一起并肩作战的骄傲。

“我真是越来越不像一个瓦格良人了。”杜瓦克因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瓦格良青年军,和其他中队士兵打成一片,苦笑着拍拍额头“真是奇怪啊……”

沃尔夫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理会。而是看着那一堆燃烧着的书本,目光伴随火苗掀起的灰烬,一上一下跳动着。

那些四处翻飞的灰烬,是一个神的尸体。那些堆积着的书籍中,很少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沃尔夫看一本烧一本。

只有一些关于草药知识、卡拉迪亚历史和战争推演之类的书籍被留了下来,剩下的各个版本的《神言》以及诸如此类的书籍,沃尔夫也没有管是不是珍藏本,统统都一把火,送它们和爱德华主教一起上了天。

还有几本被列为‘邪术’的《卡拉德皇帝的工程》、《医学的伟大》,居然还在夹层中找到了,这让沃尔夫欣喜若狂。最后划一划,也就是一小包裹的书籍,托曼能拎着走一年。

“在这些斯瓦迪亚人,真是在浪费他们的才华。”沃尔夫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但实际上,这一次经历给他的震惊非比寻常——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大门向他敞开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结构严谨的宗教力量,在书本上看到是一回事,自己去亲眼见证又是一回事。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去思考,这种结构是利是弊,他必须尽快载着能拿动、不会拖累速度的战利品,立刻离开。

“启程!我们向提哈进发!”

他扶着马车的车辙,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虚弱。他的身体,让沃尔夫时常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格陵兰岛。

诺德人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甚至有些腿脚不方便的斯瓦迪亚人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火光,马车声就已经在路上响起。

对于黑加仑军的士兵来说,这是一次十分丰厚的收获,他们只付出了少量的鲜血,就得到了超值的回报,如果说以前的沃尔夫在他们心目中是“可以信赖的”,那么现在就是“不可替代的”。

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诺德人走了?”一个斯瓦迪亚青年畏畏缩缩地拿着一杆削尖的木棍“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不,再等等。我认识这一群诺德人,他们该死的旗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面部沧桑的男人右手拎着一柄古剑,背上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盾牌“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禽兽……但也是最危险的那一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西蒙斯瘸着一条腿,带着七个从各村子或路上招来的、愿意跟随他的年轻人,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提哈之路。

他要提防那些可怕的诺德人,也要小心某些不怀好意的同胞们——在路上,已经杀了三个想要打劫他们的叛军,这使得他们中的三个人很快有了一把真正的武器。

刻骨的仇恨,让这个不再年轻的游侠重新拿起武器,去面对前所未有的敌人。那些年轻人像是孩子依赖父亲一样,听从他的指挥,这让以前总是单打独斗的西蒙斯很不习惯,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游侠了,他是一个站出来反抗的战士,要学会改变自己。

西蒙斯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被掠夺一空的场所,那些农民兵一直在祈祷,在为教堂的命运担忧。

西蒙斯并不是很买圣神教的仗,却也不是罗斯那种奇葩:“神有神的安排,下面是要看人的了。我们下去看看,一切小心行事。”

他们从土坡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诺德留下的杰作——被拖到树林掩埋的黑加仑军士兵尸体,已经看不到了,那些勇敢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斯瓦迪亚士兵尸体,还陈列在哪里。不少食客已经跃跃欲试,那冲天的血味熏得新兵们直捂鼻子。

“好的东西诺德已经拿走了。”西蒙斯丝毫没有感到有多恶心,大大方方地翻动了几个血肉模糊的斯瓦迪亚军士“捡起那些还能用的长矛、标枪,有诺德人不用的斧子和剑也拿走,我们这个时候需要每一寸武装。”

西蒙斯耐心地观察着每一个斯瓦迪亚士兵的尸体,包括那个脑袋被剜下去的司格德骑士,越是观看越是心惊。

这些诺德人可能部分人在战斗经验上还有所欠缺,但他们的首领一定很早开始,就慷慨地供应着他们的饮食,那种力量和耐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蛮力,而是需要调养和保护,才不至于丧失萎缩。

至于那个把司格德脑袋剜掉的战士……西蒙斯已经无法判断,这个战士的力量是否在常人的行列里。可以肯定的是,手段非常老练,这名骑士能做的抵抗不多。

“都是斯瓦迪亚的好汉子啊……圣神在上。”西蒙斯不无痛心地叹着气“我们斯瓦迪亚人的血,,要流干了。”

“西蒙斯大人,这里有活人!您快来看看!”那个手持木棍的年轻人激动地大喊起来“他还活着,快来帮忙。”

被喊叫声一波又一波刺激着神经,莱森艰难地睁开了眼,那凝固的血浆差点糊死了他的眼缝。

他看见一个斯瓦迪亚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身边,看着那柄扎烂了自己手臂的标枪,咬着嘴唇说道:“应该需要截肢!你们不要动那个标枪,我们把他抬进修道院里!”

一阵剧痛后一阵失血的虚弱涌上来,他又一次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这一天是不幸的”,莱森在闭上眼睛那一刻想到,“杰拉死了,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