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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提哈(一)

随后的很多年里,每每倒映那些过往,希尔薇会发现自己对那段记忆,其实感觉的已经模糊不清。许许多多的东西,已经随着那碎片随风而去了。

甚至很多时候,她会把那回忆当成梦,一段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妄的梦。

希尔薇从没有想象过,一个强壮到过分的诺德男人,居然也可以这么……这么可爱。他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来描述这种感觉

他挥舞着一柄似乎对他体魄来说,显得有点太过轻盈的日耳曼重剑,顶着盾牌在斯瓦迪亚人中披荆斩棘。偏偏那日耳曼剑释放不出他的力量,动作被拘束的有些笨拙,形成一种反差的有趣,担却仍然山岭那般坚毅无比。

希尔薇见过许多皇家侍卫,也见过比皇家侍卫更加恐怖的瓦格良功勋老步兵卫队,从他们那漠视生死的眼神中,她能了解到他们是勇士——但希尔薇很少体会过,他们是活着的人。

他们那些孔武有力的脸庞,已经是失去了展现表情的能力,行尸走肉般麻木,几乎没有光泽。他们的谈吐中,充斥着对生命的无视。

然而,这个强壮的诺德,他的动作是鲜活的。

那些方才还红着眼睛叫嚣的斯瓦迪亚人,刹那间土崩瓦解,像是被阳光晒得过分的泥巴一样,在冰冷的剑面前分崩离析。

那个男人那强悍可怕的样子,如同儿时故事中听到的雷神托尔下凡,凡人的刀剑难以撼动他的威严,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不堪一击——当然,他身后那些以严密阵型,紧随其后黑加仑军士兵,那精密而又有序的杀人机器阵型,被双眼迷离的希尔薇当成背景,自动忽略了。

“妈的,这些诺德鬼子,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鹰眼愤恨地叫骂着“后撤后撤!去军械库!去军械库!在那里,我们重新组成防线!”

希尔薇闭上了眼睛,估计这些斯瓦迪亚人,后退造成的混乱,能把她活活踩死。同时,也很难说,那群把斯瓦迪亚佬打得东倒西歪的同胞,会不会注意到趴在地上,像条死狗般喘息的自己。

就算是喊出声也没有用,希尔薇的声音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些吼声、叫骂声、刀剑碰撞声所埋没,索性死的舒服些,何必做那么多纠结。

“滚开!”一声怒喝在附近响起,三个苦苦抵挡的斯瓦迪亚步兵被盾牌蛮力一撞,东倒西歪地甩到了一边,痛苦地呻吟,很快后面的黑加仑军士兵嚎叫着冲了上去,兴奋地用矛把这些没死的斯瓦迪亚人捅死在地上。

希尔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些倒霉蛋,在自己死之前,能看到自己敌人倒霉,很显然是十分喜闻乐见的。

但事与愿违,想死的人往往反是死不了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希尔薇从地上掀了起来,将筋疲力尽的女孩子,从那死人堆和血泊中拽出,用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没事吧?”(可是据事后目击者证明,那个诺德爷们是吼着说的)

还不等希尔薇回答,那个强有力的诺德男人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将没回过神的希尔薇抗在肩膀上,像是收获了一只猎物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一个诺德小个子身边。

“将军,按您的意思,俺把她捞回来了。”这个诺德勇士一脸憨厚地把希尔薇递了出去——没错,就是递出去,不过当他发现沃尔夫接不住希尔薇的时候,选择把她像堆麻袋那般放在地上“是个娘们。”

“嗯……托曼,小点力气,我看她要被你祸害死了。”沃尔夫无奈地瘪瘪嘴,在托曼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结果自己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托曼不计前嫌,一脸耿直地及时把他拽住“只是人,又不是啥值钱的,你这么往地上摔,堆在我脚边干嘛啊……”

托曼担忧地放下沃尔夫,这个黑家仑青年的身体越来越让人担心了。

听到沃尔夫的话,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希尔薇,想了想,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可是……您就让我把她揪出来的啊,没告诉我怎么把他放下。”

原来他叫托曼,坐在地上的希尔薇暗暗记下了这个简单的名字。虽然觉得这个人说话傻里傻气的,可她就是觉得那声音异常好听,能给她一种陌生的安全感——她本以为有了剑和盾牌之后,再也不需要的安全感。

终于,双脚沾地的希尔薇终于重新获得了行动自由,头从浑浑噩噩中解放了出来。

她手中的剑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身上像是被砸碎了每一块骨头一般疼痛难耐,形象就更不必多提,本来如同清水出芙蓉般的婀娜影子,现在完全看不到,浑身散发着血污恶臭,如同被血魔那啥过一般。

即便如此,希尔薇的表情,依然保持着淡然地平和,并不是在笑,但却显得很耐看。

在很小的时候,希尔薇的父亲就在她的身上倾注了相当多的心血,用自己的人生经验,为自己的女儿谋划一条不寻常的瓦格良盾女之路:“你要知道自己的性别和容貌是优势,也是劣势,他们往往会更容易原谅你的过错,但你如果想要让别人信服,不愿意当一件美丽的陪衬,就要表现的比男人更优秀,更加坚强可怕。”

她撑扶着地,慢慢地支撑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对沃尔夫说道:“你好,不知名的朋友,感谢你救了我。请问您很您的军队来自哪里?”

沃尔夫看着这个满面血迹的诺德女人,即便现在很狼狈,沃尔夫也不能否认,面前这个女孩子,漂亮得有些过分了。尤其那迎风而立的呆毛,让最近一段时期特别躁动的沃尔夫,总有些难以忍耐……想上去拽一拽。

但沃尔夫的想法从来不会写在脸上,否则戴安娜要是知道,沃尔夫每天睡觉梦里梦外都在想些什么,估计也不会在身边转悠,早早退避三舍了。

沃尔夫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沃尔夫式地礼貌做出了回答:“我是来自……”

还没等他说完,出人意料的,肩上还挂着死人手指的杜瓦克因,不知从哪个地方窜了出来,突如其来地打断了他的谈话,冲到希尔薇面前,细细打量了一阵子,像是发现了惊呼出声来:“侄女儿!我的天,希尔薇,你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妈哎,你都快二十了吧,我们都以为你嫁人了!”

“噢,哦……?”希尔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打得措手不及,看着杜瓦克因那张脸,年轻的似乎和自己也差不多少,但这熟悉的声音,转念之间就想通了,提起气、涨红脸吼了起来“抓根宝!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再用那本该死的卡拉德族谱排序来叫我,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根拔下来插在你的头皮上!”

杜瓦克因嬉皮笑脸地一把抱住了希尔薇,然后……举了起来:“呕吼,侄女乖,举高高!”

沃尔夫一脸震惊地看着似乎大脑受到破坏的杜瓦克因,以及气急败坏却似乎也很开心的希尔薇,转了转舌头,饶是他巧舌如簧,也一时间觉得自己应该先沉默,乖乖闭嘴的好。

等到这场奇妙的见面结束,希尔薇转过头来,对沃尔夫彬彬有礼地说道:“那么……您就是西海岸的沃尔夫雅尔吧!我叫做希尔薇,很早就听说您的名字,感谢您对瓦格良部落提供的帮助,您将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看着回归淡然的希尔薇,沃尔夫眨了眨眼睛,这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刚才还和杜瓦克因打打闹闹的瓦格良女孩,转眼之间又回到了一本正经的状态。这种变脸的能力镇让沃尔夫叹为观止:“你好,希尔薇,我也很高兴能在这种很需要人手的时候遇到你,你能告诉我这边的情况吗?”

希尔薇有些警觉地看了眼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子,当沃尔夫说‘很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些什么。

在希尔薇心中,这支军队属于辛苦拉起来的安度因,以及流血流汗的自己,能独立出来那就是一片资本,怎么能说着说着就成‘你需要的’?

她刚想开口礼貌地撇清关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瓦尔格拉!瓦尔格拉!”

诺德人惊呆了站在那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沃尔夫张大的嘴巴才微微合拢:“我的天,神裁!神裁决斗!”

“是安度因!”希尔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泛白“他遇到麻烦了!”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几个中队长,以及沃尔夫的脸色都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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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不要考验诺德人的耐性!”安度因敲着盾牌叫道“这是一场光荣的、不容置疑与亵渎的决斗!”

对面的罗多克人面面相觑,虽然还是什么也听不懂,但他们也意识到可能自己并没有成功表达善意,那些诺德蛮子似乎很不好招惹,而且处于爆发的边缘。吉菲和克斯更是急得团团转,看着诺德人咆哮时展现的、白森森的牙,脖子都直发酸。

“他们是不是要好处啊?”吉菲是做过小本生意的破产商人,脑袋先考虑的当然是利益“那些诺德人来到这边,不就是为了发一笔财吗?”

那些罗多克人听着也是连连点头,在他们的家乡城邦,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钱不够多。

这些囚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家都是一件褴褛的囚衣,谁身上也没屁个值钱的玩意。那么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谈谈以后大家一起赚钱的事,先画一个饼看着,就不至于那么饥饿。

吉菲咳嗽了一声,放下武器,表现出友好的态度,慢慢走到安度因面前,用手指比划着,先是指向北面的位置,随后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安度因的嘴,和安度因用尽肯能和蔼地说道:“那么,来自北方的朋友,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

安度因和诺德人们困惑着看着这个手无寸铁的罗多克人,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头,也停止了瓦尔格拉的呼喊声。一片死寂之中,诺德人的脸上充满了困惑。

“哦,安度因,他,他应该是要和你进行赤手空拳的搏斗。”那个花白胡子的老战士精神抖擞地看着吉菲“看看他的样子,是一个好手,但拒绝是可耻的。”

安度因和其他诺德人眨了眨眼睛,吉菲还在说个不停,脸上堆满了笑容,觉得自己的表达取得了成效。完全不懂的诺德人之间,究竟在交流什么。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安度因决然地点了点头,把斧子和盾牌甩下来扔给后方阵列的诺德士兵,老兵帮他捡起来收好“既然你擅长搏斗,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和风俗。”

罗多克人看见安度因平静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放下了武器,点了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一场无所谓的冲突被化解了。无谓的流血牺牲终究可以被避免,罗多克人又离自由走近了一步。

“哦,非常好,让我们都保持镇定的心态,听我说,我有一个计划……”

没有等吉菲说完,安度因上去一拳打在吉菲的鼻子上,这个可怜的罗多克人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他的计划,努力做着友好的表示,却被一拳打中鼻子颠飞了出去,两道鼻血在半空中洒了一个潇洒的圈,在落地的时候喷溅在皱成一团的脸上。

“敲里吗!诺德佬,你们欺人太甚!”罗多克人愤怒地吼了起来“觉得我们罗多克人好欺负吗!”

整个方阵开始乱哄哄地推进起来,抄起地上的石子向诺德人丢去,弩箭也开始上弦时刻待发。

诺德人不明白那些矮子为什么如此激动,但听起来那叫声相当惹人烦,石子打在盾牌上也足以让人相当不爽,如同火星点在了萨兰德人的黑油上。

这些诺德士兵开始狂躁起来,叫嚣着拍这盾牌,几个弓箭手——或者说携带弓箭的士兵也开始不安分地搭箭挽弓。

“什么个东西,输不起的废物点心们,滚回你娘胎里重造吧!”

就在两边越贴越近,几乎要面对面发生争执的时候,一群诺德人快步冲了过来,虽然是奔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秩序,为首一个诺德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用诺德大声叫喊着:“停手,停手!”

“是希尔薇,是她……”有人认出了那个浑身血迹的女人“住手,那是希尔薇!”

混乱的诺德人很快平息了下去,停止了喧闹与争执。

“住手,罗多克人!”另外一个诺德矮子走到那些罗多克人面前,大声用罗多克语来调节“你们看上去是受过苦的人,如果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自由,就请冷静下来!否则我们诺德人也不介意,发动一场三百对阵一百的不光彩战斗!”

克斯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诺德人,扶着吉菲轻轻点了点头:“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怎么对付斯瓦迪亚人,亦一样会怎么对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