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赤裸裸的欲望,鼻息间缠绕的炙热呼吸,仿佛突然而至的火种,点燃了长歌的四肢百胲,她浑身燥热,双腿一软跪在了床榻边,额头正好磕在尹简绑着绷带的左肩膀上!
“啊!”尹简一声闷哼,痛得俊容几乎扭曲,“孟长歌,你……你谋杀亲夫啊!”
长歌连忙爬起来,又是心疼又是羞愤,“活该!谁叫你不正经……我,我去找师傅。”
“不准走。”尹简右臂勾住她细腰,可怜巴巴的说:“朕想跟自己的夫人亲热一下有错么?我们分开多少天,你掰指头数过么?小别胜新婚你懂不懂?”
长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由伸手摸了摸尹简额头,“没有发烧啊。”
尹简蹙眉,神情哀怨。
“看看,好像闺中怨妇似的……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原来的风格是严肃、冷漠、霸道、易怒,突然变成这样,有点儿那个什么……”长歌越说声音越小,心想这人真是病了吧,病得连脾气都消失了。
尹简漠漠地反问:“怎么,你不喜欢朕的这种改变么?”
“我……我是不太适应。”
“那究竟喜不喜欢?”
长歌眨巴着眼睫毛,思忖着说:“你温柔待我,我当然喜欢啦,但就怕是口蜜腹剑。”
尹简一听,险些抄家伙揍她,他无语之极,“朕说的是心里话,哪有什么口蜜腹剑?你对朕还能不能有一点点信任?”
“看你的表现喽。”长歌鼓了鼓腮帮子,忽然记起什么,她抓起尹简的右手,一口咬破他食指,然后摊开白布,道:“写呗。”
尹简目瞪口呆,看着不断冒血的手指头,他喉结动了动,“孟长歌,你……你竟敢叫朕写血书?”
长歌理直气壮:“这儿没有笔墨啊,我的手包着纱布,也没法儿咬啊,那只能委屈皇上您了。”
“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尹简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以免忍不住破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
长歌瞪眼,“不然拆了纱布直接拿刀割我的手指?”
“那倒不用。朕是伤心你为了灵儿,居然对朕心狠手辣。”尹简叹了口气,开始在白布上写血书圣旨。
见状,长歌咽了咽唾沫,想辩驳两句,又觉三言两语扯不清,还不如等他写完后,赏他一个吻,效果应该会好些。
尹简长话短说写了一行字:特赦三公主随驾赴宁州私访。完毕,他问:“玉玺由高半山收着,加盖朕的私印一样作数,行么?”
长歌点头,“行。”
“印章在朕的袖袋里,你拿一下。”
“好。”
盖章之后,长歌满意地收起白布,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多半。可一扭头,却对上尹简戚戚然的俊脸,他道:“朕这个皇帝在你眼里简直就是个玩笑。”
长歌眯眼笑,“还有呢?”
“感觉朕就像是为了哄回夫人,而向恶霸签了一纸卖身契。”尹简陷入冥想状态。
长歌“噗嗤”一声笑开,然后冷不丁地捧起尹简的脸,送给他一记甜甜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