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尹简集中精力,花费了一个上午,处理完重要的朝政大事,专门腾出下午的时间,打算带长歌出宫逛逛。
谁料,长歌遽然一反常态,要求尹简换上劲装,然后拉着尹简去了皇家校场。
“歌儿,你是打算与朕切磋武功吗?”尹简不甚理解,亦无多大兴趣,“难得腾出空闲,你不是最喜欢宫外的热闹吗?朕陪你好不好?”
长歌红唇扬笑,神色甚是俏皮,“我可不要你陪我出宫,我一个人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你在,你会允许吗?”说完,她吩咐道,“良佑大人,把皇上的剑给我。”
良佑双手奉上一柄泛着金光的长剑。
长歌拔剑出鞘,定定地望着尹简,道:“夫君,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随便舞剑,你须看仔细我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然后原封不动地模仿一遍,若是你可以完成,我便奖励你。”
尹简蹙眉,“若朕出错了呢?”
“那就反复地练,直到一招不错为止。”长歌说完,倏尔又是一笑,半真半假地警告尹简,“若是皇上不认真做游戏,我孟小爷可要生气喽!”
尹简哭笑不得,“好,只要孟小爷高兴,不论做什么,朕陪你便是。”
长歌仗剑飞至校场中央,开始演练灵山剑法第一式。
在场观者,只有良佑、高半山及莫家三兄弟,其余随行的大内侍卫和值岗的羽林军,皆被清场了。
而留下的人,在武功造诣方面,虽然称不上绝世顶尖高手,却也都是行家。
未免众人起疑,长歌使出的剑法,空有招式而无内力倾注,由此众人只觉招式精妙新奇,攻守兼备,虚实有度,虽有嘶嘶破风之势,却无多少惊人威力,仿若戏子耍花枪,徒有其表。
第一式演练完毕,长歌收了剑,慢步走向众人。
看到众人脸上淡然若定的表情,长歌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道:“夫君,看明白了吗?记清楚了吗?”
尹简含笑点头,“当然。”
长歌又问其他人,“那你们呢?”
良佑拱手回道:“回娘娘,奴才们也都记下了。”
长歌颔首,目光一瞬凌厉如刀,“好。那我要你们四人发誓,我今日为皇上演练的所有剑招,你们也可以自己练,但绝不允许向外泄露!另外,你们既是尹简的人,便死生契阔,只能效忠尹简一人,无论他处于何种境地何种身份,除非从你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不能伤尹简一分一毫!若有违此誓,不必麻烦雷公电母,我孟长歌亲手送你们上路!”
闻言,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尹简不解,“歌儿,你这是做什么?”
长歌道:“尹简,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护短了,你是我夫君,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可我不一定时刻伴你身边,你最信任的手下,便要担负起保护你之责。所以,忠心和实力,缺一不可。”
尹简有些着急,“良佑和莫家兄弟都是陪朕同生共死,一路风雨走过来的,他们对朕忠心耿耿,不必担忧。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