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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萱不知该如何跟一个孩子说这些残忍的话,只是简单地点头说道:“或许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年纪都有不一样的事要做。骞哥儿,或许以后能做得更好。小小年纪想得挺多,不要伤心了,姨母给你吹个曲子吧,吹一首波澜壮阔的曲子怎么样?送给我们坚强的骞哥儿。”

魏子骞闻言,立刻破涕为笑,拍着小手叫好,“好呀,好呀,姨母最棒啦。”

傅瑾萱将他放在地上,又去湖边垂柳上挑了个叶子,仔细地清洗了一番,又试了试音,才回到他身边。

她想了想,拿起柳叶吹了起来,那首曲子当真是刻骨铭心。

萧如晦一直死死地盯着傅瑾萱,想要从她的身上发现一些什么,又不知到底要从她身上知道什么,只恍恍惚惚站着。忽而就听到有隐约的清脆乐声传来,应是吹的柳叶。

开始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没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爆射出不可思议的光!听着那曲,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再也无法呼吸。

一曲终了,他早已泪流满面,他看着远处被泪眼模糊的影子,忽而忆起了一个场景。

……

那一日,萧如晦从杜妙菱的手中拿到了《将军吟》的曲子。

回到房中,便摊开曲谱,拿出一张空白笺子,一边思索,一边落笔。刚写两行,又觉不妥,遂重新写就,如此往复。

两日后,萧如晦早早地就在凉亭中等候,他一边踱着步,一边向庭外张望,似乎焦急万分,脸上又带着兴奋之情。

片刻后,便见杜妙菱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手抱古琴款款而来,好像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他急走几步,接过古琴,并将其放于台上,“杜小姐,你来了,我已将词填好,你要不要看看?”

杜妙菱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好笑,柔声说道:“嗯,你且拿出来,我看看。”

杜妙菱摊开花笺,便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词:

论输赢,只不过一瞬息;论结局,一卒一兵足矣。

恨总是,因为不爱引起,谁甘愿,一生困在原地。

论输赢,只不过一瞬息;论结局,一卒一兵足矣。

爱才是,出生入死的意义,谁不愿,美丽变成传奇!

杜妙菱看罢,高兴地拍手赞叹道:“妙,真是妙,好一首波澜壮阔的将军吟,萧公子真是才高八斗。”

萧如晦长眉挑起,嘴角带笑,“多谢小姐赏识,不知能否有幸听到小姐唱出此曲呢?”

杜妙菱听后,一边调琴,一边记下词,“你且等我片刻。”

琴声起,歌声亦随后而和之,一琴一人好似已经融为一体。琴声从杜妙菱的指间流泻而出,似壮阔的山洪淌过心间,波涛汹涌,澎湃不已。

萧如晦好似已身临其境,宛如身在战场中,带领着万马千军,奔走在壮阔的土地上。他与兄弟们一起浴血奋战,将军一吟天下止,英雄如是而已。每一个文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他们亦渴望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

清风拂幔,凉亭四周的轻纱随风而舞,好似听懂了曲中所表达的感情,正为之喝彩。庭外,水波阵阵,偶有残荷点缀其中,与歌声辉映,气势入耳。

两人一坐一站,一歌一和,一动一静,当真是才子佳人,美不胜收。

自此以后,他长与杜妙菱在一起,或一个弹曲放歌,一个侧耳倾听,或一个谈诗论道,一个鼓掌相喝,或偶尔出去同游泛舟,殊不知,在相处中慢慢地互生情愫。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之。

时至今日,你再也不会为我唱将军吟了,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毁了约定,毁了誓言,毁了你,也毁了我自己!

萧如晦的耳朵里一直环绕着将军吟的曲子,久久不散,他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再次听到一曲将军吟,还是用柳叶吹成的,如果不是对曲子熟悉至极,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吧?

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怔怔地看着傅瑾萱,你到底是何人?

傅瑾萱和魏子骞两人坐在湖边,一大一小,任斜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看着静谧美好的如同一幅画。

容彦一早就站在不远处了。

他刚刚在屋内说话,被一堆人围着说奉承的话,早已见惯了这种溜须拍马的场面,有些腻烦,就走出来逛了逛,不曾想竟听到了一曲熟悉的旋律。

初初听到时,他有些震惊,这首曲子分明是他给杜妙菱谱的将军吟,如今她已香消玉殒,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而且还是用树叶一类的吹的,可见吹曲之人的造诣之深,而且定是非常熟悉这首曲子的人。

他循声而来,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斜阳洒满天际,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说不出的美好。

容彦静静地站在一处,看着两人的背影,听着柳叶曲,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满足。他早已认出那两人是谁,毕竟他可是最常出入太子府的。

他看着那一幕,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想。倘若有一日,他和傅瑾萱成亲了,也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吹曲赏景,该有多美好啊。

心中涌起的那股欲念,越来越强烈,他想要快步走上前去。至于走上前干什么他也没想好,就是想要看看她的脸,听听她的声音。自从君兰楼一别,他已许久未见到她了。

容彦正欲上前,突然发现对面湖边的一棵大树下,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好似也在看着两人。初时他以为是景曜,但是想想,景曜并不是那种会躲在树后偷看的人。

他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侧耳倾听片刻,又倏忽不见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容彦低声吩咐完黑衣人,就抬脚往湖边行去,站在两人身后,轻声喊了一句:“萱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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