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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梅独自生完气,收敛了满身的戾气,就往太子妃处去了。

刚一进门,就见里面坐了几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环顾一圈,也没看到傅瑾萱,不禁开口问道:“兰姐姐,萱姐姐呢?”

傅瑾兰从未喜欢过这个所谓的妹妹,要不是为了尚书府的相安无事,她才不会承认她呢。但那毕竟是父亲,而且以后她是做皇后的人,不能太过小气,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只能应付着。

傅瑾兰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见她问了,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刚刚骞哥儿要找他父王,我身子多有不便,不能牵着他到处跑,就让萱萱带他过去了。”

傅瑾梅闻言,点了点头。

傅瑾梅也不知为何会一直关注傅瑾萱,自从她落水醒来后,就一直跟她作对,甚至当众羞辱她!跟以前的傅瑾萱简直判若两人,她要时刻提防着她。

想到此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薛青筠刚来上京没几日,却已听说了周氏母女的事儿,纯粹是打听太子妃的时候,无意中听说的。今日一见,果然太子妃对这个妹妹不冷不淡的,甚至带着些厌恶。跟傅瑾萱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心中想着,这傅家三小姐定然也是恨着傅瑾萱的吧。想到此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傅瑾梅来了之后,傅瑾兰就很少开口说话了,几个人也只能尴尬地坐着,随便说几句。

……

萧如晦跟傅瑾梅分开后,径直朝太子处行去,他一边走着,心中却有些郁结。自从上次在尚书府遇到了傅瑾萱,他就总是会胡思乱想一些事儿,总觉得她的很多小动作都熟悉至极。

此后他就经常会做梦,梦里总会有杜妙菱。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流着泪,一遍遍地问他,你为何要负了我?为何要负我?你还我命来!

他连续两次都被这句话吓醒,心中开始疑惑,难道杜妙菱出了什么事?因为之前觉得愧对于杜妙菱,想要给她些补偿,但是又不敢去见她,只派人去了昌平县,不曾想竟让傅瑾梅发现了。

他将此事和盘托出后,傅瑾梅暴跳如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如此过了一日,第二日的时候,傅瑾梅突然就没那么气怒了,只对他说,东西已经送到,以后切勿再念着那个女人了。

他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怀疑。但是自从梦了两次杜妙菱要他偿命之后,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一个人偷偷地去了昌平县,到了那里一打听,果然,杜妙菱已经投湖自尽了!

那一刻,萧如晦心如死灰,痛不欲生,终究是他害了她的性命,难怪她会在梦里来找他索命。他混沌地走在街头,心里空荡荡的,无所依傍,只剩胸腔里一颗心脏砰砰的徒劳跳动着。

他不敢去杜家吊唁,只偷偷地去了杜妙菱的墓,不曾想他刚到那里,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那里,好似木雕石塑一般,嘴里还在轻轻说着什么。

他心里一惊,越看那背影越是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人终于转过头来,沿着小路走回去了,身后立刻跟上两个丫鬟。

那人路过他身前的草丛时,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正是傅瑾萱!见到她的那一刻,萧如晦只觉脑中像是被泼了一盆浆糊,白芒一片,无从思考。

只挥之不去的一长串问题徘徊在其中,为什么傅瑾萱会出现在这里?傅瑾萱怎么会认识杜妙菱?两人到底有何关系?……

萧如晦恍恍惚惚地走到杜妙菱的墓前,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流出了眼眶。他不敢哭出声,只默默地任眼泪落下来,掉在泥土地里。

他摸着墓碑上的“杜妙菱”三个字,哽咽难言,口中喃喃:“妙菱,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猪狗不如,是我贪图富贵,都是我的错。你为何那么傻?为何要投湖?我早就后悔了,后悔了……”

也许是过于伤心,他哭了半晌,趴在墓前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夜晚,凉风吹在身上,说不出的冰寒刺骨。他抱着双臂,颤颤巍巍地走了。

回去之后,萧如晦生了一场大病,每日再也无法安然入睡,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杜妙菱的脸。有时候看着看着,她一转头,又变成了傅瑾萱的脸,他多次被惊醒,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病好了一些,傅瑾梅说要去太子妃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他当时想着,或许会遇到傅瑾萱,然后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她一起来。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为了见一面那个人。他想当面问清楚,但是又不知道该以何立场去问。

如此纠结半天,也不知走到了何处,一抬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念一动,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隐住身形,只偷偷看着。

不远处湖边绿柳下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是傅瑾萱和魏子骞。

傅瑾萱看着又在装可怜的包子脸,无可奈何地说道:“骞哥儿,不是说要去找你父王吗?为何拉我来这里?”

魏子骞仰着一张肉嘟嘟的脸,圆溜溜的双眼闪着光,扑闪扑闪的睫毛像刷子一般,在他雪嫩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

他鼓起腮帮子,糯糯说道:“姨母,你可会用柳叶吹曲?我小的时候,父王经常带我到这里来,给我吹曲听。可是后来,父王越来越忙,再也没有为我吹过曲了,也没时间陪我玩儿了。姨母,你说,父王是不是不爱我了。”

眼看着圆溜溜的眼中就要流出泪来,傅瑾萱一片心疼,她对于小孩子一向没什么抵抗力,特别怕他们哭泣流泪,感觉心都要碎了。

她把魏子骞抱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他,“骞哥儿,你父王以后是要继承帝位的,他的心里除了要装着你,还要装着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不能只陪你一人玩。你父王每日要忙于政务,处理各种事情,你要理解他,他并不是不爱你了。”

魏子骞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撇着小嘴说道:“姨母的意思是,父王不是我一个人的父王,而是天下人的父王,对吗?那我以后成为太子,是不是也会这样?”

哎,生在帝王家,这些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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