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寒从楚夫人处离开后,就去了楚承安的书房,楚承安正和萧起州一起说话。萧起州自中了探花后,就进了翰林院,然后一步一步,如今也是个六品官了。
楚韵寒进去给他们行礼后,就在一旁坐了下来。楚承安把她叫过去,纯粹是想让萧起州给她指点一二。还有两个月就秋围了,她又从未下过场,自然没有萧起州有经验。
楚韵寒知道他的用意,就与萧起州谈了一个时辰,把不明白的地方都问了一遍。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上一世想都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对具体事情不是很清楚。如今刚好有个人可以了解一下,自是非常乐意。待三人谈完,方才一起去用午饭。
楚韵清走后,楚韵寒又恢复了往日的紧张备考生活,每日早起去学堂,晚上回来陪家人一起用饭,饭后温书,日复一日,终于迎来了秋闱。
考试开始前几日,楚韵寒就带着铜钱和元宝去贡院了。
走之前,楚夫人一直放心不下。这秋围,每围三场,每场三昼夜,中间还要两次换场,这整场考下来就是九日七夜啊!楚夫人如何放心地下,还是楚韵寒安慰了她几句,再三保证她不会有问题,才启程上路。
待到考试时,楚韵寒倒是很镇定。一是她年龄还小,倘若此次不中,三年后还可以再考一次;二是她毕竟活了两世,这心里承受能力自是比一般人强。
唯一不好的是,这考试环境实在是不怎么好,尤其对于她一个姑娘来说,吃饭、如厕都不是很方便。好在她坚持下来了,但是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多。
待到她回家的时候,楚夫人心疼地哭了半天,楚韵寒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心想总会再胖起来的。她回到清风院倒头就睡下了。
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描摹她的眉眼,她伸出手轻扫了一下,却被人抓住了,入手温热。睡眼朦胧间,她反手摸了摸那双惹事的大手,只觉熟悉至极。她一个翻身,钻入背后之人的怀中,鼻尖是熟悉至极的冷梅香气。
楚韵寒并未睁眼,只低声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偷钻入我房中,扰人清梦,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傅以渐侧躺在她的床上,胸膛贴着她温热的小脸,右手正把玩着她的细发。此时她一张口,呼吸喷在他的身前,透过衣衫,皮肤一阵温热。他忽然觉得有些热,血液顺着全身的血管,都聚集在了她侧脸轻贴的地方。
墨玉般的眼眸中跳跃着一簇火苗,慢慢扩散到身体各处,忽而将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细软的腰身,艳红的唇沿着她细瓷般的脖颈一路吻到耳根处,声音暗哑带着慵懒的魅惑,“赶紧把我就地正法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尖啄吻她娇嫩的耳廓。他一直知道那里最是敏感,果然她的身体抖了抖,恨恨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伴随着一声娇嗔,“想得美。”
傅以渐忽而笑了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兴味,“怎么,嫌弃本王长得不够美?”
楚韵寒从他身前抬起头,终于睁开了眼睛,带着初醒时的迷蒙,柔顺乌亮的黑发披散开来,一丝一缕铺开,洒在他的肩头,有着伶仃风情。
她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堂堂一个王爷,竟也学会了穿窗过户,当起了采花大盗,还想我让我垂怜你不成。”
傅以渐真是爱死了她这娇嗔的小模样,忍不住在她唇上厮磨。他的吻温柔地像春风细雨,先是轻轻描画她的唇形,又掘开贝齿,潜入她的唇舌间,细细的舔舐着,慢慢的撩拨着,勾缠着她的小香舌与他一起共舞,直到她有些呼吸不畅,发出猫叫般的细嫩呻吟。
“谁叫寒儿这朵娇花太艳丽,忍不住想要来采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傻姑娘,那么久了,怎么连换气也不会。”傅以渐放开她,右手轻刮她的鼻尖,柔声说道。
楚韵寒当即炸毛了,又在他唇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就你这采花大盗最厉害!”
傅以渐见她生气,又将她揽到怀中,双手轻轻地揉着她,语声中带着心疼,“是不是又瘦了?这里的肉都没了,明日开始要好好吃饭,补回来,知道吗?我让人再送些补品过来。”
楚韵寒一听,又急了,“我只是因为这几日秋闱,稍微掉了一些肉,过几日就好了。你千万不要再送了,我们府上的库房都快被你塞满了。你不知道世人都怎么传你吗?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
傅以渐嘴角轻勾,故意问道:“世人怎么传我的?我倒是不知。”
楚韵寒又嗔了他一眼,绘声绘色地道:“上京城所有人都说,倾国倾城的齐王殿下不近女色唯好龙阳,对所有的美人都是退避三舍,唯独喜欢成国公府的楚三公子,整日里往成国公府送东西。”
傅以渐抿唇一笑,长睫掩映下的侧脸,美艳绝伦,“哦,竟然还有这种传言!可是怎么办呢?本王确实是万花皆过眼,唯爱你这绿叶一片。”
他的视线仿若淬了撩人的情毒,透着一种极尽敏锐的艳,楚韵寒恍恍惚惚地看着他,似被蛊惑,“怎么办呢?即使被传好龙阳,我也甘愿做那一片绿叶。”
傅以渐不知她会如此答,只定定看着她。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眉眼轻舒,静淡出尘,好似初春枝头刚刚绽放的桃花,让人看了,心头暖意融融,似有暖暖的溪水流遍每一条经络,浑身舒服。
两人躺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但楚韵寒实在是累极了,不过片刻,趴在他怀中慢慢睡去。傅以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只觉长夜宁静而美好。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不觉鸡声唱起,东方微白。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起身下榻,又将锦被牢牢盖好,方从窗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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