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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间,楚韵寒又被成国公叫去,叮嘱了几句,让他安心准备殿试,其他事暂且放下。楚韵寒从成国公院中出来,接着又被楚承安叫了过去,刚进屋,就听到一屋子的哭声。

楚夫人一见到楚韵寒,就上前抱住了她,哭的抽泣不止,“寒哥儿,你能如此,真是让娘亲开心。从未有什么时候那么开心过。从小到大娘亲一直觉得亏欠你良多,这次你如此光耀门楣,娘亲为你高兴。”

楚承安亦是眼角含泪,“寒哥儿,爹爹也为你高兴。自你出生起,就注定要扛起长房的重担,我自知没有那个能力,也没能帮到你,没想到你竟如此争气!你就是爹爹的骄傲。”

楚韵寒实在是受不住他们一直哭哭啼啼的,遂劝解道:“娘亲,爹爹,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就不要再哭了,伤身体。我既是长房唯一的儿子,扛起长房的重担也是理所应当,你们不要总是觉得亏欠于我。如今我已金榜题名,以后自会全力照顾这个家,你们就放心好了。”

楚承安和楚夫人终于停止了小声的抽泣,那边楚韵茹拉过楚韵寒的胳膊,“弟弟,你真是厉害,姐姐以后可全倚仗你了。这是姐姐给你绣的笔袋,你切莫嫌弃。”说着,将一个精致的鹦鹉绿绣花笔袋递给她。

楚韵寒笑着收下,她自是知道的,这个姐姐虽然平时骄纵了一点,心地却是极善良的。

这边楚韵茹刚把笔袋送出去,那边楚韵惜就扯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哥哥,这是惜儿给你绣的香囊,之前那个绣的不好看,我重新给你做了一个。”说话时,小脸红红的。

楚韵寒笑着接过,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家人其乐融融,自不必提。

殿试就在半月之后,楚韵寒自收到捷报后,就开始全力准备殿试,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无暇他顾。

殿试当日,楚韵寒跟着众人一起走进大殿,心中稍有忐忑。她匆匆抬头,瞥了一眼大殿正中的皇帝。年约六、七岁,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吉服冠,脖子上挂着朝珠,一张小脸玉雪可爱,但却没有笑容,一直严肃地端着。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

楚韵寒正想把目光收回,就看到了龙椅左侧下首摆着一张镶金檀木椅,上面端坐着的正是傅以渐,此时他凤眸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楚韵寒见他如此,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

自从那日将他赶了回去,让他春闱之前不要再出现,没想到这人还真的不出现了。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他,早已想得心肝脾都在疼,此时见他,不觉气怒,狠狠地嗔了他一眼。

傅以渐从众人刚入殿,就一直盯着楚韵寒,她一直跟着人群走,头也未抬。待到众人站定,方悄悄抬头,先是往龙椅处看了一眼,然后又不经意地转向了他。

见她嗔怒的一瞪,似乎读懂她心中所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何曾不想她呢?但是想到不能让她分神,全力准备春闱,他可是生生的忍住了。

有几次实在忍不住,大半夜偷偷地跑去她那里,看了几眼她安睡的容颜,才解了相思之苦。他都不知道是如何控制住的,没有将她抱在怀中,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又在额头印下一吻,才匆匆离开。

两人正各自思量,那边殿试已经开始了。今年进士榜前十的人,唯楚韵寒年纪最小,过了年刚十四岁,站在一群二三十岁,甚至四五十岁的人中间,简直鹤立鸡群,特别显眼。

小皇帝按照之前拟好的问题,让下面的人作答,有的人洋洋洒洒说了半个时辰,有的人估计是因为面圣,竟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韵寒倒是镇定自若,回答问题亦是条理清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傅以渐就坐在那里,她竟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像以往一样,只要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根据答题情况,小皇帝走至殿前宣布状元、榜眼和探花。状元自然是楚韵寒,榜眼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江南考生,人生得老实,长相清秀,有江南风流才子的风韵。探花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举人,已经中举多年,此次终于挤进前三甲,脸上满含笑意。

楚韵寒被授予授翰林院修撰之职,榜眼和探花被授翰林院编修。

殿前宣布完毕后,由阁门承接,传于阶下,众卫士齐声传名高呼。传唱完毕,传胪官引导着楚韵寒三人,走到天子座前的阶下迎接殿试榜。

待楚韵寒这个新科状元殿试钦点之后,自是被接去换了状元服,又领诸进士拜谢皇恩,然后吏部和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楚韵寒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京城御街上走过,接受万民朝贺。

楚韵寒自然是最受欢迎的,长得唇红齿白,俊眉修目,当真是清雅飘逸,恍如芝兰玉树。好多女子都在街道两旁的酒楼中叫喊,热情似火。楚韵寒隐约还看到了长房的人,朝她们招了招手。

这场景可谓是: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自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

晚间,皇帝赐琼林宴,楚韵寒匆匆回府换了衣服,又马不停蹄地进宫赴宴。

楚韵寒直到晚上坐在琼林宴桌前,还有点懵,感觉这一日过得好不真实。前世她苦苦挣扎十六年,终斗不过命运,一命呜呼。如今不过是换了个身份,换了种活法,却过得如此热烈辉煌,当真是不敢相信。

楚韵寒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过来给她敬酒,她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自然是众人关注的对象。但是楚韵寒两辈子加起来,除了上辈子抿了一口交杯酒,却是从未饮过酒的。她又不知该如何推辞,只能饮了,喝完还偷偷地看了傅以渐一眼。

酒过三巡,楚韵寒不过是喝了几杯,就已经有些醉态了。几杯酒下肚,淡淡的薄红晕染上脸颊,原本就明艳的容色更添几分撩人的情态,一双琉璃美目就这么四处望着。

傅以渐看着楚韵寒酒醉的样子,心中窜起一把小火苗,不听话的小家伙,让你出来考取功名已经是分外开恩了,居然还敢和一群男人喝酒,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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