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渐悄悄地在小皇帝耳边说了几句,小皇帝朗声道:“楚爱卿已经醉了,今日就赐住轩德殿吧。”轩德殿是给因议事太晚出不了宫门的官员留宿用的,因此众人并未太过怀疑。
这边宫人刚把楚韵寒架出来,铜钱和元宝正打算接过,就被一只大手拦住了,“我来送你们家大人去轩德殿,你们回去据实禀报,就说你们大人被皇帝御赐轩德殿休息一晚,今日暂不回府。知道了吗?”
铜钱和元宝互看一眼,点头离开回府去了。
傅以渐抱着楚韵寒慢慢地走回他的含章殿,因为他经常辅佐皇帝,所以宫中自然是有他的住处的。他把鼻子凑到她身前,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他有些气怒,直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惹得她小声地呻吟了一下,好似小奶猫一般。
傅以渐走进殿中,直接剥去她的状元服,清洗了一番,又将她轻轻地放在他的榻上。天知道,刚刚为她洗澡的时候,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
此时见她安然地躺在他的榻上,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欢愉。他好似在逗弄小猫一般,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揪揪她的细发,一会儿又仔细地盯着她看。
楚韵寒的呼吸声微弱,唇饱满而色泽红艳,特别是今晚喝了酒,又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竟赛过胭脂色,唇珠稍稍凸起,好像刚洗过的樱桃一般,待人采摘,当真是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他凑上前,慢慢地描摹她柔软湿滑的唇瓣,又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小舌反复流连,心中好像炸开了烟花,连空气都是甜的。直到甜腻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小手若有似无地抓着他的衣袖。喝了酒,似乎味道更好了,傅以渐顿觉如吸琼玉浆,比晚上御赐的美酒还要让人回味无穷,心旌不住地摇曳。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相思一夜天涯远。
他将一个月的相思都积聚在唇舌间,肆无忌惮地掠夺她口中的酒香,越吻越猛烈,不复之前的温柔,长舌在她口中翻搅扫荡,甚至深入喉咙深处。
楚韵寒正睡得朦朦胧胧,只觉得唇舌间像遭受着狂风暴雨一般,更有什么东西在勾缠她的小舌。水样的眸子迷离,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迷蒙中看到那双清亮摄人的眼,熟悉到骨子里的眼眸,瞬间就蛊惑了她的神智。
似乎发现她醒了,傅以渐的眼中满含深情,默默地看着她,几分慵懒,好似夜间的罂粟花,有一丝媚意从骨子里渗出来。他微微低头,嘴唇与她的鼻尖相触,呼吸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肌肤,“醒了?可知道我是谁?”
昏黄的烛光下,傅以渐的五官显得更加深刻,轮廓分明,原本冰冷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色泽,她闻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楚韵寒只觉身在梦中,似醒非醒,小手举起揽住他的脖子,如玉的脸颊贴在他的颈侧,带着醉意的娇嗔,“我的齐王殿下。”
傅以渐听到她如此称呼,心神巨震,浑身酥麻,每一个细胞都甜蜜,每一条经脉都熨帖,墨玉黑眸中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小东西,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明早不要后悔。”
他的长腿一挑,石青江绸绣四爪金龙绣帐滑下,遮住了满床的春色。
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光斑撒在了金丝绣花床帐上。
傅以渐早已醒来,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身侧的女人。顺着修长的玉颈滑到半遮半掩的酥胸,只因白日都被束缚着,因而越发显得如凝脂白玉般,且较一般女子更显小巧。
心中想着,小东西还真是狠心,她怎么就下的去手呢,将胸裹成男人一般,一马平川的。但是想到昨晚的手感,还是悻悻地挑了挑眉,好吧,感觉还不错。
傅以渐正想着,忽见楚韵寒眼皮微动,似要醒来,不觉嘴角勾起。
楚韵寒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倏而看到床前侧卧着的傅以渐,她以为还未睡醒,出现了幻觉,又闭了闭眼。过了片刻,再次睁开时,那高大魅惑的身影反而越发清晰了,正微微含笑看着她。
楚韵寒一个激灵,正打算从床上坐起,却感觉浑身酸痛,根本坐不起来!她眼中闪过惊疑不定,偷偷地低头往被子里一看,双颊立刻爆红,小手指着傅以渐,抖啊抖。
但见傅以渐正侧身躺着,墨发微乱,带着凌乱的美感。微露出的白皙锁骨,好似展翅欲飞的一线诱惑,突出的喉结,滚动出一圈妖艳的涟漪。他与她仓皇的眼神相遇,淡薄的唇瓣轻扯开一个微小的弧度,“醒了?”声音低哑,魅惑撩人。
楚韵寒刚刚睡醒,还处于懵懵中,脸上爬过一抹娇羞,艳色的嘴唇开合着,“你怎会在我房内?”
傅以渐被她初醒时的蠢萌逗笑了,凑上前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小东西,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哪儿?”
楚韵寒一听这话,立时转头看向帐外。透过床帐,隐约可见,外间正堂摆着一张大紫檀雕螭案,上面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一幅泼墨山水画。下面还有对称四张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各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这房间摆设,根本不是她的闺房!
楚韵寒收回目光,小脸若烟霞,“你、你,我、我们,是不是?”
傅以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依依掠过她的发丝,细柔而顺滑的黑发好似水流一般,一丝一缕从他指缝中流过,带着淡淡的香气,“怎么?小东西吃干抹净,不想认账了?”
楚韵寒闻言,脑中忽然闪过无数的片段,难道昨晚那个香艳的梦竟是真的?!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身前,果然上面布满了青紫抓痕,错错落落,醒目非常。她的脸又一次爆红,小脸往他身前一贴,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愿看他。
傅以渐见她如此,似笑非笑,轻抚着她的细发,乌亮的黑色发丝柔软地覆盖着象牙一般精雕细刻的颈项。他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害羞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些晚?咱们现在是不是要讨论一下,寒儿该如何负责啊?你昨晚可是生猛的紧,既然吃干抹净了,现在总该负责了吧。”
楚韵寒恨不得堵住他的嘴,这人真讨厌,明明是他占了便宜,现在居然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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