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说道:“母后,络儿表妹,我也怀宝宝了,只是还没有告诉大家。”
赵缨络和萧太后闻言,都张大了嘴,要不是多年的修养,差点惊呼出声。
萧太后看着她,有些严肃地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不懂事,怀孕这种大事怎能瞒着。你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会照顾自己,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如何是好?”
萧茹云有些委屈地说道:“母后,我也是前一日刚刚诊出来的,本打算告诉煊表哥的,但是他不给我买撷芳楼的馄饨,我还在生他的气呢。今日又来国师府参加喜宴,也就没来得及说。”
萧太后一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个调皮鬼,不省心的,就因为个馄饨,还生起气来了。哎,萧太后叹了口气。
赵缨络也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想起前世种种,又觉得历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同样是撷芳楼的饺子。她突然生出一股快慰,眼中有泪花闪烁,转过头,抱着萧茹云,轻声说道:“云儿表姐不要淘气,这种事情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皇兄的,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特别开心。”
萧茹云怀里仍抱着孩子,听闻此言,嘴唇嘟起,“我知道的,我今天就告诉煊表哥。其实刚刚诊出来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开心,这是我和煊表哥的孩子,总觉得等了好久,特别来之不易。”
萧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云儿是个好孩子,母后不会责怪你的,你亲口告诉煊儿,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地。煊儿这孩子,平时话不多,但是母后之后他非常的爱你,肯定也特别期待这个孩子。看来今日还真是双喜临门啊,芳蕤和景铄要有小表弟或小表妹了。”
萧茹云听了萧太后的话,转头看了看对面正坐着的赵煊,又害羞地低下头。
赵缨络见她如此,总算是放下了心。她突然想到了上一世,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也不知最后怎样了,萧茹云是否已将他平安养大,想到此,不觉叹了口气。
萧太后正小心地摸着小孙女红扑扑的脸蛋,突然问赵缨络,“临安最近没有来找你吧?”
赵缨络不知为何她会提起赵雅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母后?她可是出什么事了?自从上次夜宴不欢而散后,我就再未见过她。她当时脑子不清醒,我就点拨了她几句,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太后听后,冷笑一声,“若是她能听进去,就不会闹得如今满城风雨。”
萧茹云闻言,也好奇地凑过来,一脸的兴奋。
赵缨络听了,也是一脸好奇,赵雅琴到底干了什么事啊,这不过才几个月,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否则早就传到她耳边了,不禁好奇地问道:“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萧太后一边逗弄着外孙女,一边淡淡说道:“不知道临安怎么搞的,把平津侯表妹陆书瑶的脸伤到了,听说还挺严重的。你们也知道,脸对于一个未嫁的姑娘来说,有多么重要。吴国公自然是不依的,告到了你皇兄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
后来平津侯突然站出来说,这事因他而起,要为此事负责,所以提出要跟临安退亲,娶他表妹。吴国公自然是愿意的,你皇兄也没有别的办法,完全不占理啊,就算是临安哭得肝肠寸断,也没什么用,最后亲还是退了。”
赵缨络听完,简直目瞪口呆,心里更是震惊,陆书瑶毁容了,临安被退亲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一世竟是这种结局!
萧茹云也在旁边感叹,“是啊,上次在我们府上,两个人就因为平津侯起了冲突。我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定会发生什么矛盾,只是没想想过,竟是这样的结局。”
萧太后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谁也不曾想到临安竟如此冲动,本宫到现在都有些不能接受。虽说临安从小就有些小性子,但本性却是善良的,没想到竟会毁了一个姑娘的脸。”
赵缨络闻言,略有所思,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幕啊。重来一世,临安的下场还是不怎么好啊,不过就韩长青那种人,不嫁给他,于临安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想到此处,她转头往男宾方向看了看,正看到韩长青在闷闷地喝酒。其实她心里有些疑惑,自从上次赵雅琴告诉她说,他画了好些她的画像之后,总觉得他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每次跟他对视,总觉得他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名状的情思,不知是悔恨,还是悲痛,跟初见时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按萧太后所说,此时的他应该是焦头烂额才是,怎么会有闲心来参加满月酒宴?真是越想越奇怪。
韩长青正喝着酒,突然感觉有一束目光投在他身上。他倏忽转过头去,目光如利剑一般射了过去,突然就撞进了一双澄澈的眼眸中。
两人都是一愣,赵缨络慌乱地低下头去,韩长青若有所思地捏着酒杯,轻抿一口。
韩长青看了赵缨络一眼,她大大的眼中满含疑惑,又带着一丝惊讶,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如梦中所见。哼,梦?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梦,韩长青轻嘲一声,觉得他自己病得越发严重了。
好像就是从第一次在撷芳楼见了赵缨络起,他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做各种梦。后来简直是不堪其扰,脑子越来越混乱。
突然有一日,他突发奇想,是不是这些梦连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呢?一个关于他和赵缨络,关于皇权争斗,关于谋权篡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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