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扈好似看到救星一般,大喊着:“公主,快去玉林峰,駮骞出事了!”
駮骞出事了?凤栖听到他的话,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脸蓦地煞白,如纸一般。
她想都未想,直接展开双翼朝着玉林峰飞去。
当扈瞪了几只钦原鸟一眼,想要紧随其后,却被拦了下来。
他气得跳了几下脚,当即把飞爪百练索祭出,大吼一声,“老子忍你们很久了,今天跟你们拼了!”
当即把飞爪百练索拿在手中,使得虎虎生威。
凤栖还未飞到玉林峰,就听到了駮骞响彻山头的巨大吼声。
她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加快速度,火红的巨翼滑过流线般的残影。
这边刚刚落地,凤栖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双脚好似长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僵硬地好似一棵树。
駮骞已化为原身,正躺在那里,玉白的身子此时却是血迹斑斑,黑色的尾巴沾着血,仍在挣扎着晃动。
锋利的爪子上有鲜血顺着骨节流下来,远远看去,好似一团模糊的血肉。
它的周身被上千只利剑围成的剑网包围着,好似笼中的困兽,稍稍一动,便是一个血窟窿。
凤栖看到这一幕时,脸上血色尽褪,不过是楞了一瞬,便挣扎着一步一步走到近前,轻吹碧箫。
駮骞听到声音,瞬间化为人形,变做一团模糊的血肉,早已看不清原本容貌。
头上的凤翎染了血,红得好似一把火,灼烧着凤栖的心。
那火将她内心深藏的小火苗燃成漫天大火,那一瞬间,只觉五内俱焚。
凤栖玉手一挥,包围着駮骞的剑网顷刻间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她从袖中取出一件玄色衣袍,披在駮骞身上,又颤抖着将手放在他的鼻尖,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当微弱的呼吸喷在指尖上,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开,还好,还有呼吸。
不过是一息之间,凤栖却感觉自己好似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整个人都好似被放入了地狱的火油中炸煮煎烤,身体的每一块皮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每一条血管都积聚着火焰,想要焚烧一切。
凤栖慢慢地站起身来,眼中凝聚着风雪,眼珠却是赤红色,好似席卷着地狱的红莲业火。
她看着对面的几个人,一个字一个字道:“是!谁!伤!的!他?!”
话音刚落,江疑身后的水香便站了出来,一脸倨傲地说道:“公主,我们并非有意要伤这畜生,是他先对我家神女动手的,是他……”
她的话还未说完,凤栖隔空就是一掌,一条火龙噌地窜出。
水香只觉一股热浪袭来,整个人瞬间被炙热的凤火包裹住,吓得面无血色。
她的双眼一凸,整个身体倒飞出去,“噗通”跌在地上,嘴中溢出鲜血。
凤栖深吸口气,极力将心底的暴戾压下去。
特么的,又是江疑!
就知道这黑心白莲花出来之后,轻易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明明做错的是江疑,她却丝毫没有反思的意思,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揪住自己不放,这是要不死不休么?
江疑之所以会把駮骞伤成这样,估计是心里一直记恨着当初的那一咬呢,特么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也算是个极品。
水牢之事,凤栖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怕神君难为,她早就去找江疑报仇了。
毕竟天帝和西王母都出面求情了,神君既然已经对她做出了处罚,她也不好再生事。
没想到江疑刚被放出来,就主动上门来挑衅了,呵呵,果然是不把她这个未成年的小凤凰看在眼里啊,想打就打。
既然今天是你主动找上来的,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清楚好了。
凤栖看着对面亭亭而立的江疑,只觉她身上的白衣有些刺眼,隐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心中的怒火被压抑着,只冷声道:“江疑神女,不知你来玉林峰可有什么事?又为何无缘无故打伤我的人?难道当我是死的不成!”
江疑气定神闲地站着,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被打飞出去的水香。
她右手拿着一把碧色的长剑,剑尖上有鲜血流下,一滴又一滴,在地上砸出红色的花。
凤栖盯着那把剑看了许久,她曾经在神君的书房中看过一本古卷,正是上古时代一些有名的法器。其中便有这把寒月剑,寒月烟暝出,人间万事休!
一个堂堂的上神,居然用寒月剑对付駮骞,亏她拿的出手,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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