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凰权至上:凤栖吾 > 第184章 若木(2)第二更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凤栖眼珠一转,唇边故而绽放一抹笑颜,好似暖阳下的牡丹花,灼伤了谁的眼。

白袍男人看到她的笑,身形果然怔了一瞬,后退的速度也缓了一拍。

就是现在!

凤栖心底一吼,心念所至,剑气大盛,赤练“嗡”地一寒,好似流光一般飞了出去。

白袍男人凝然独立玄天球边,待听到长剑的声音,身形急速一闪,却还是被剑气扫到了衣角。

衣袍边角用银丝锈的雪莲花,瞬间四分五裂,宛若好似被丢到空中的荷花,花瓣飘落,带着凄凉的美。

凤栖看着他破烂的衣角,心里憋着笑,怎么样,送你的新款叫花子服可还喜欢?穿在身上凉不凉快啊?

你不是喜欢玩冰吗,那就让你凉快凉快!

你不是喜欢装高冷吗,那就叫你冷到底!

白袍男人低头看了看衣角,非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挑起一抹浅笑,好似自言自语般低语,“还是老样子。”

说罢,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墨玉般的眼眸凝在她脸上,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冰白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这样也好。”

话音落,人已消失在玄天球外。

待凤栖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白袍男人的踪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这样也好?是什么意思?

凤栖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间,果然多了一只簪子。

她将簪子取下,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

刚刚他说是若木簪子,此时才反应过来,这簪子竟是用若木雕刻而成的!

难怪通体发红,好似碧玉玛瑙一般。

可若木不是生长在大荒么?又怎会出现在西山?难道是他千里迢迢从大荒取来的?就为了这么一根小小的簪子?

相传大荒当中,有衡石山、九阴山、灰野山,山上有一种树木,遍体通红,生长之时长得是青色的叶子,红色的花朵,正是若木。

白袍男人到底是谁?又跟小公主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不远千里跑去大荒费劲艰辛取若木做簪子?难道两人真的有什么约定?

可是听男人的声音,再加上他高深的修为,怎么看他都得十万岁了,可小公主不过才九千多岁,怎么可能认识他这样的人呢?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

凤栖心里满是疑问,正皱眉思索着,便听到了水澜的惊喜的声音。

“第三轮第二场比试,凤栖胜!”

额,怎么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还好白袍男人有先见之明,早早地便把玄天球封住了,这要是让人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还得了!

人家分明就是来叙旧送礼的,根本没有想打擂台的意思,否则就她这点神力,想要赢他,何其困难。

就连刚刚最后一剑,也是费尽心机偷偷谋划来的。

算了,不管怎样,总算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第三轮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

凤栖听到水澜中气十足的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向黑袍男人,手不觉攥紧,隐隐有汗浸出。

跟白袍男人不同,虽然也是看不到脸,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黑袍男人,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想要拔腿就跑的欲望。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凤栖看着男人一步步走来,脚下却好似生了根,动也不动,只任凭心里煎熬着。

离得近了才看清,玄色衣袍的衣角是银丝勾勒的折枝芍药花,随着他的走动徐徐舒张,蜿蜒出玉色的光华。

凤栖抬头看向他的脸,在兜帽之下,俨然是一副黑金色的面具,跟白袍男人一样,只留下半张脸和一双眼睛。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忖,这白袍男人跟黑袍男人不会是一对双胞胎吧?竟如此心有灵犀,连打扮都如出一辙,除了一黑一白,其他倒是一样一样的。

就连那冰寒的眸子都所差无几,嗯,若是站在一处,倒像是黑白无常。

凤栖被心里的想法逗乐了,忍不住捂嘴一笑,待她察觉到头顶炙热的目光,才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好意思,呛到了。”

说罢,故意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小手依然捂在嘴上,掩去了嘴角的笑。

正因为这个小插曲,原本心里的那抹恐惧倒是变得淡了。

黑袍男人定定看着她,幽深的双眼好似微波流动的潭水,睫毛浓密纤长,鸦翅一般,在挺直的黑金面具上投下一片阴影。

凤栖被他炙热又真诚的目光看得一愣,笑容僵硬在嘴角边,心底忽而跳出一个词“一眼万年”。

这边两人对视着,那边席上却炸开了锅。

凤灵薇看着白袍男人从玄天球里走出来,有些激动的叫了起来,“天哪,快看!那个男人被打出来了!小姑姑真厉害!”

凤锦书闻言也抬头看了过去,眉头微皱,说道:“没想到小姑姑真的赢了,按理说以白袍男人的修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败?

并不是说小姑姑不厉害,可是跟跟白袍男人相比,真的是有些弱。”

凤锦林剑眉微挑,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除非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凤灵薇等人同时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

凤锦林不缓不慢的说道:“你们看,白袍男人的衣角定是被剑戳破的,可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人碰到衣角?

估计剑都没抽出来呢,就被他用冰封住了,或者是直接打飞,又怎么可能碰到他?除非他是故意为之。

从刚刚开始,我就怀疑了,以肥遗兽的修为,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就已经很奇怪了,定是白袍男人有意放他一马。”

凤灵薇眼睛睁得滚圆,惊诧道:“可是为什么呀?白袍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姑姑根本都不认识他,两人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呀?”

凤锦林一只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声音轻缓,“嗯,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凤锦书眉头紧锁,缓缓说道:“看白袍男人的做派,想来这次他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纯粹就是为了小姑姑。

刚刚他故意把玄天球遮住,原本以为是怕别人偷窥到他的武功绝学,现在我倒怀疑他的真实用意了,不知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凤锦书赞许地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他来此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小姑姑!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为何要找上小姑姑,但总觉得来者不善。”

凤灵薇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懵,“锦林哥哥,锦书哥哥,你们俩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一时大意,被小姑姑击败了呢?

你们也知道,小姑姑古灵惊怪的,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说不定真的能打败他呢。”

凤锦书和凤锦林对视一眼,并未开口说话,一双眼只死死地盯着台子正中。

两人看着白袍男人从玄天球内走出,眨眼睛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怪异,来参加比试的目的不纯粹,原本势在必得的人,突然便悄悄落幕离开了,不是很奇怪吗?

驳骞夹在几人中间,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只听着他们讨论。可他跟几人又有些不同,他的关注点不在白袍男人,而是落在了凤栖的头上。

自从知道凤栖头上的红伞发簪是上古十大法器后,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上面。

对于一个酷爱打造法器的人来说,还有设么比厉害的法器更能吸引他呢?

真是因为此,凤栖刚从玄天球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便发现,她的头上多了一个发簪,红色的木质纹理,一看就知并非凡品,难道又是一件法器?

驳骞眼神灼热地盯着红木发簪,心思百转,麻麻进玄天球之前,头上根本没有这根红木发簪,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凭空多了,只能说明,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白袍男人送的!

可是他并没有将这个猜测告诉凤灵薇几人,虽说他平时话不多,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

麻麻已经定亲了,若是再传出接受陌生男人送的簪子这种流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驳骞,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不理我呀?”

凤灵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驳骞回神,转头看她,傻傻一笑,摸了摸脑袋,“我刚刚没听到。”

哎,这个傻木头,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凤灵薇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又把目光放在了玄天球上。

驳骞干笑两声,又摸了摸鼻尖,再也没有说话。

却不知,有人跟他一样,也同样发现了凤栖头上多出的红木发簪。

文鳐刚回到座位的时候,便把如魮抱了回来,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玄天球,生怕凤栖出什么意外。

当看到白袍男人走出来的时候,眼光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了看,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凤栖走了出来,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此时听到凤灵薇几个人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的又看了白袍男人几眼。

不知是白袍男人隐藏太深,还是他的神力不足,总觉得窥探不到任何东西。

白袍男人就好像一团雾,总觉得周身隔了一层什么,完全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真的是为了公主而来?

直到白袍男人离开,文鳐才收回视线,目光锁住了刚刚出来的凤栖,一眼便发现了那多出来的红木发簪。

他眉头一皱,下颌绷紧,一只手不觉攥紧了些,心中暗忖,凤锦林兄弟俩猜的没错,白袍男人就是为了公主而来!

至于他为何一眼便发现了红木发簪?

只能说文鳐关心凤栖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自从凤栖受伤醒来,两人再次相遇,文鳐便把她当成了一切,不管是吃穿,还是修炼,他都时刻关心着。

有时候文鳐觉得,他已经成了凤栖的影子,紧密相随,再也离不开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凤栖,也没有人比他更关注凤栖,包括她的衣着,她的首饰,所有的一切。

文鳐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是嫉妒吗?还是愤恨?亦或者只是平静?

他不能生气,也不能痛苦啊,因为那样会影响到公主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发现两人共情的。

文鳐琥珀色的眸子只是在红木发簪上停留了片刻,便偏开了头。

刚转过头,视线里就多了个人,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黑袍男人!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难道这个黑袍男人也是为公主而来?为何会有一股熟悉的神力波动?难道他真的是?

文鳐下意识地朝钦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身上熟悉的袍子,眉头又紧了些。

感觉到心情的极速波动,他急忙将心底涌上来的暗潮压下去,依旧端正地坐着,唇边带着惯有的温暖浅笑,看着凤栖再次走进玄天球。

水澜看着凤栖和黑袍男人走了进去,脸上带着些惋惜,开口道:“没想到小侄女这么厉害,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居然真的打败了白袍男人!

只可惜玄天球被遮掩住了,也不知小侄女用了什么绝密招式。

听说凤族的九天凤火很是厉害,小侄女小小年纪便已突破了第三重,实属少年天才啊。”

水舞汐见他一脸艳羡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爹爹,你这是在嫉妒凤栖妹妹吗?你都一把年纪了,想要跟凤栖妹妹一样,从小便一鸣惊人,怕是很难啊。”

水澜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是啊,我是比不过她了,可是我还有儿子女儿和孙子孙女啊,说不定以后,我们人鱼族也能出一个像小侄女一样的天才。”

水舞汐实在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女儿和儿子就算了吧,如今我们都多大了,哪一个不比凤栖妹妹大?

唯一一个小的,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除了会撒泼打闹,吃醋喊叫,还会什么呀。”

水澜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能一巴掌劈上去,“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小八,她可是你妹妹,有你这样到处贬低自己妹妹的么?”

水舞汐轻嗤一声,脸上满是不以为意,“不是我想讨厌她,而是她本身就很讨厌,招人烦,能怨得了别人么?

爹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她到底哪里好?从小到大,她到底做过什么值得让你骄傲,让我夸赞的事?”

水澜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嘴唇哆嗦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水嫮生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站起身,再次化身和事老,笑着道:“爹爹,大姐,你们就不要争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水澜和水舞汐同时瞪了他一眼,眼里分明写着三个字,墙头草!

水嫮生委屈地坐回位子上,低叹一声,哎,这年头想要做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墙头草也是迫不得已啊。

其他几个公主都偷偷地捂着嘴笑,爹爹和大姐一天不吵上个几回,怕是撑不到天黑。哎,以后大姐若是嫁去了南山,洛水宫怕是要冷清了。

一家子坐在那里,脸上表情各异,各怀心思。

却说此时的玄天球里,等凤栖从对视中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人已经在里面了。

凤栖看着那黑金色的面具,总有一种上去把它揭下来的冲动,好好的,又不是长得丑,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吗?

难道在这上古时代欲露不露才是致命的吸引?这到底是什么流行趋势啊!

凤栖对自己脑补的剧情感觉有点恶寒,急忙摇了摇脑袋瓜子,这才恭敬说道:“无情少侠,在下是丹穴山凤栖,请多多指教。”

黑袍男人没有回他的话,依旧安静的站着,低垂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凤栖。”

他的声音平缓,听着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可不知为什么,听到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他不应该这么叫。

可他不这么叫,又该叫什么呢?

凤栖用手抚了抚心口,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会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难不成是撞邪了?

她急忙收束心情,点头回道:“没错,在下凤栖,乃是丹穴山凤凰一族,不知阁下出自何处?”

好吧,不是她自恋,当从黑袍男人口中听到凤栖二字时,总觉得很别扭,那口气就好像第一次听说一般,带着咀嚼的意味。

按理说,小公主在这四海五山,也算是个大红人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呢?难不成他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也难怪连见多识广的水澜族长都没见过他的面了。

一定要趁机打听一下他的身份才是,一看那名字就是胡乱编的,也太敷衍了事了。

黑袍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分毫,只是脸稍稍抬起来一些,甚至可以透过黑金面具看清那浓长的睫毛。

哎,这年头,怎么会有男人长这么长的睫毛呢?让我们这些女人情何以堪?

凤栖每每看到男人的浓长好似扇子一般的睫毛,就忍不住想要掏出水镜照一照,若是睫毛还没他的长,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遇见一个就算了,她还连续遇见俩,这打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还在想些有的没的,黑袍男人却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叫无情,来自西山。”

就这些?鬼都知道的消息,你有必要再说一遍吗?你这也太糊弄人了吧?

算了,看他的样子,神神秘秘的,就算是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还是不要强求他了,直接开战吧。

凤栖嘴角微抽,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双手作揖,道:“那就请吧,无情少侠。”

她一边说着,一边寻思着,刚刚跟白袍男人大战一场,很明显是他故意放了水,才侥幸赢了。

人家白袍男人都说了,我并不是为了参加比武招亲比试,只是为了给你送个东西,意思很明显,玩玩而已。

特么的,还真是跩,刚刚就该轻轻刺他一剑,给他一个血的教训,省得他下次又跑出来装。

也不知道白袍男人是不是认错了人,该不会是找错人了吧?毕竟小公主跟他似乎从未见过面,而他嘴里的那个熟人似乎跟他相识已久了,最起码也得有上万年的交情了吧。

“你在走神。”

凤栖原本是想回忆一下跟白袍男人对决的场景,然后总结经验,迅速制定一套对战方略,可谁知想着想着便跑偏了。

此时听到黑袍男人的声音,还吓了一跳,她猛然抬头朝他看去,脸上还带着惊慌的神色。

咦?原来他也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么?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在走神?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