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无辜地眨巴下眼睛,“舞汐姐姐,你怎么了?”
水舞汐拉着她的衣领,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凤栖妹妹,看你这表情,想来你那里还有好多吧?”
这、这、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舞汐姐姐!一百零八式还不够吗?
凤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好似被雷劈了一半,颤抖着小腰说道:“舞汐姐姐啊,这已经是我的珍藏了,独一无二!
而且这些姿势绝对能满足你们!放心吧!若是哪天真不够你玩的了,你再来找我不迟!”
水舞汐终于松开了她的领子,眼里金光一闪,眉飞色舞地道:“凤栖妹妹,好样的,姐姐绝不会忘记你的!
你的大恩大德,姐姐我没齿难忘,哪天给你生几个娃娃玩!”
生、生几个娃娃玩?玩!
舞汐姐姐,你要不要这么直接,那是孩子,不是皮球啊!不是说玩就能玩的!
凤栖终于切身地感受到了水舞汐的热情,吓得小心肝儿乱颤!
心里暗暗想着,难怪翀哥哥那妖孽这么快就拜倒在舞汐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她简直就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怕是还没捞到小侄子或是小侄女玩,自己要先被玩死了!
凤栖看着热情高涨的水舞汐,急忙开口说道:“舞汐姐姐,我看你也挺忙的,既要安排水伯伯他们的住处,还要忙着研究这本书。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离开了。提前祝你和翀哥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水舞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那泛黄的书页,闻言也只是十分敷衍地摆了摆手,“嗯,慢走啊,凤栖妹妹。”
凤栖见她如此,一个急窜,走了出去。
刚出了侧殿,正看到迎面走来的凤翀,她忽而生出一丝愧疚,暗搓搓地从衣袖里翻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翀哥哥,这个给你。”
凤翀一脸懵圈,“这是什么?”
凤栖又是一脸的不欲多说,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两个字,“补药。”
凤翀更是一脸懵,宝蓝的眸子闪烁着光,“小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要突然给我这个,额,补药?”
凤栖再次露出欲说还休的表情,略带同情地看着他,“翀哥哥,你放心好了,这是我从曜哥哥那里讨来的极品补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你整日里这么辛勤不缀,也要好好保养身体才是,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你看,你最爱惜的秀发,都有些发黄了,定是操劳过度,缺乏营养造成的。”
凤翀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揪着一缕头发,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我的头发真的变黄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答,再抬起头时,面前连个人影都没了。
他眉头微蹙,衣袖一挥,转身进了侧殿。
凤栖火急火燎地去,又火急火燎地回,刚坐下来,便喝了两杯水。
幻灵听到声音,一脸紧张地跑出来,看到她后,急忙说道:“公主,不好了,刚刚毕方神君来栖霞殿了!”
“噗嗤”一声,凤栖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她也忘了擦嘴,急忙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幻灵,你刚刚说谁来了?”
幻灵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颤抖着说道:“是毕、毕方神君啊,公主,我刚刚也被吓了一跳!”
凤栖咽了咽嘴里的水,双眸紧张地环顾一周,才开口道:“那他人呢?”
幻灵好似被吓得不轻,小脸还有些白,“毕方神君在这里坐了好大一会儿,一直没等到你,便回去了。”
凤栖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拍了拍心口窝,才说道:“幻灵啊,以后这种事情要先说结果,再阐述过程,真是差点吓死我!”
幻灵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公主,我看到毕方神君的时候,差点被吓死!
他就跟冰柱子一样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感觉整个大殿都凉嗖嗖的,我动都不敢动一下。”
凤栖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就你这点出息,算了,毕方神君确实冷冰冰的,尤其面无表情的时候,着实有些吓人。
也怪不得你,估计一般人见了他,不被吓死,也要被冻死!不过,你没有问,他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特么的,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
不过是极不凑巧地偷窥了他一次,不至于亲自找过来算账吧?那也着实太小气了些!
再说了,不就是看他两眼,又不能掉块肉!
凤栖心里打着小九九,目不转睛地盯着幻灵,还有些小紧张。
幻灵仔细回想了一下,“嗯,奴婢当时太紧张,只问了一句,便没敢再多言。
毕方神君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听说你不再殿里,脸色稍微变了一点点,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倒是他身边跟来的一位神使,许是见我尴尬,说了几句。
说什么,毕方神君是公主您的未婚夫,如今来了丹穴山也有几天了,理应来看看你什么的。
对了,还给公主带了好些礼物呢,我当时太紧张,也没敢多看。
原本想着,公主你又不在,好像贸然收下礼物不好,可我还没拒绝呢,就被神君扫了一眼,吓得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公主,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呜呜呜~”
凤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算了,你就不要自责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收便收了。”
幻灵仿佛重获新生一般,抱着凤栖的手臂,呜咽道:“公主,还是你最好了,真不知道那位神使是怎么活下来的,天天跟着毕方神君那位冷的吓死人的主,也是个可怜人。”
凤栖一听,“噗嗤”笑了出来,又在她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幻灵,你胆子不小。
你就不怕,万一被那个神使听了去,来找你麻烦?你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主儿。
对了,那后来呢?毕方神君怎么就走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啊。”
幻灵伸手揉着额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当时我就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突然见到另一个神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趴在毕方神君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毕方神君的脸色突然就变了,那双眼睛尤为吓人,我当时差点被吓死。
毕方神君依旧是一句话没说,站起身,衣袖一挥,就走了出去。
之前那位神使,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匆匆跟我说了一句,既然公主不在,就先离开了,然后就跟着离开了。”
凤栖眉头微皱,一脸深思的模样,看来毕方神君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否则也不会匆匆离去。
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毕方神君变了脸色呢?而且还是在这丹穴山?
她冥思苦想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也不再想了。
不管怎么说,还多亏了有意外发生,否则她若是见到了毕方神君,该怎么办啊?反正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凤栖摆了摆手,“幻灵,这事就暂且不要管了,咱们赶紧早早地把晚饭吃了,然后把殿门关了。
万一毕方神君大半夜的卷土重来,可就不好了。”
幻灵当即点头如捣蒜,“公主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
话音落,又好似想到什么,转头问道:“可是公主,毕方神君是你的未婚夫啊,你这样躲着他,真的好吗?”
凤栖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办法,虽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但我跟他一点也不熟,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现在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明天,你和幻雪陪我一起做蛋糕,若是有人来找,就说我很忙,没空接见。后天,等过了父王的生辰宴就好了。”
幻灵似懂非懂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凤栖坐在桌前,长吁短叹一番,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天色渐晚,一轮弯月升上夜空,散发着溶溶冷光。
凤栖站在窗前,朝外看去,心底没来由地有些担忧,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夜风微凉,将大殿前的几株梅树吹的呼呼作响。枝头梅花随风飘落,好似落雪一般。
她将手摊开,有一片梅花落在掌心,带着丝丝凉意,她低头看着,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喃喃说道:“起风了。”
漫天的梅花随风轻舞,吹出栖霞殿,朝着远处飞去。
丹穴山,令如阁。
一人身穿玄色衣袍,静立在山头,青色的发丝随风舞动,衣摆猎猎作响。
远远看去,好似遗世独立孤傲的鹤,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一双淡色的冰唇,好似被雪覆盖一般,吐出的话凛冽如寒冬的风,“你怎么来了?”
“呵,毕方神君,你这话说的甚是没有道理!你和陆吾神君都能来,为何我就不能来?”
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子站在她对面,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两人之间隔了丈许距离。
女子伸手摸着指甲上艳红的丹蔻,嘴角勾着一丝冷笑,见他只是冷着一张脸,并未开口,眼底幽光一闪。
她用眼尾扫了毕方一眼,又继续说道:“怎么?毕方神君不想见到我?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帮的你!
若不是我,你跟那臭丫头可定不了这门亲!怎么说,我都是你们俩的恩人呢!
如今,毕方神君得到了想要的人,便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你这是不想承认了?
可惜啊,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谁叫本公主偏偏是个记性好的呢,而且你比谁都清楚,本公主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毕方眯起狭长的眸子,墨玉般的眸底骤然弥漫着一点猩红的深浓色泽,“凤婉思,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
本君劝你还是不要再拿当年的事说项了!你堂堂一个神之凤族的公主,不好好在大荒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凤婉思浅浅一笑,目光却满含冰雪,粉唇轻启,“哟,毕方神君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这表情倒是不错,许多年没见,毕方神君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不过,毕方神君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代表大荒的神之凤族,前来给凤王送个生辰礼而已。
难道,毕方神君如此紧张,是怕我把当年的事告诉那个臭丫头,怕她因此离你而去?
还是怕自己几番筹谋,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
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毕方神君,也有担惊受怕的时候。
果然只要跟那臭丫头有关,你就变得不像你,处处谨小慎微!
毕方神君,你知道吗?这样的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呢,相较于现在这般无趣的你,我还是更喜欢……”
话音未落,空气里爆发出强大的冰雪气流,竟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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