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状元快点起来,人已经消失了一年多,柳状元觉得还能找回来吗?何不就此放弃,另寻她欢呢!你现在已经是状元了,前途无量,何必为了一个已经失踪的女子而折了自己的傲骨呢!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柳状元还是想开些吧!”司徒擎墨忍着脾气,劝说道。
可是他却低估了柳文渊对林熙悦的爱,只见他语气坚定道:“下官与表妹从小两情相悦,我们已经约定好,去年就该提亲,然后迎娶她过门的,若不是她出了意外,她现在已经是下官的妻子了,所以下官是不会放弃找她的,我相信,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我还未寻到她,但是下官相信,下官一定能寻到她的。”
“柳状元还真是个痴情之人,别怪本王打击你,一年多了,即便是找到了,你又能保证她不变心吗?若是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或者已经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女人,难道你不嫌弃吗?”司徒擎墨漫不经心的问道,好似再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柳文渊语气坚定道:“不管她现在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只有见到她平安无事,我才能安心,若是她过的幸福,我会祝福她,若是她遇到了坏人,或者被坏人关了起来,我一定会救她。若是她被别的男子欺负了,我定不会嫌弃她,若是她——遭遇了不测,我愿为她终身不娶。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但是我有感觉,我知道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她。
我们早就许下终身,她定不会嫁给别的男子的,除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司徒擎墨叹口气道:“柳状元和表妹还真是感情深厚,让人感动,但本王并未见过柳状元的表妹,所以即便有心帮忙,只怕也帮不上忙,况且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本王也不觉得柳状元还能找回表妹,所以——还是把心思都放在接下来的任职上吧!”
柳文渊站起身,眼神依旧坚定道:“任职之事,下官不会懈怠,至于寻找表妹,下官也不会放弃的。下官告退。”
柳文渊转身离开了。喜中状元郎,本该是高兴的,可因自己最在乎的人不在身边,无法与最爱之人分享,所以这份喜悦变得伤感,背影更显落寞,孤寂。
司徒擎墨看着柳文渊的背影,墨眸微眯,闪过一抹冷冽的寒气,迈步朝后院走去。
林熙悦在窗前站了许久,今晚的心情不知怎的,很慌乱,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
虽然自从被司徒擎墨囚禁在这墨寒院之后,心情就没好过,但也只是因为无法离开而心情低落,像这种心慌,心乱,有不好的预感,还是第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砰——”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
林熙悦早已见怪不怪了,每次他来都是这个样子,就从来没有见他开心过。
上辈子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要被他这样折磨,虐待。
林熙悦转过身,盈了盈身,柔声道:“王爷。”现在她已经学聪明了,既然逃不出他的魔掌,那就只能乖乖的被他欺负,或许自己听话,他对自己的虐待还能少一些。
今晚的司徒擎墨,眸中闪着嗜血的寒光,显然他的心情很不好,而且糟糕透了,一个箭步上前,来到林熙悦的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她。
林熙悦心中一颤,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冷血残暴,但像今晚这么可怕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之前他的眼神只是冷,带着鄙夷和嫌弃,可是今晚,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带着怒气。
“王,王爷——”林熙悦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贱人,真没看出来,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还挺厉害的。”司徒擎墨利剑般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寒光。
林熙悦害怕道:“王爷,你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司徒擎墨笑了,可是这笑在林熙悦看来,却更害怕了。
“王爷,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林熙悦胆怯的询问,她真的不想激怒他,她想好好的与他说说话。
司徒擎墨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嘴角勾着笑容问:“听说你今天向下人打听这一届的文状元叫什么?你为何会突然对文状元感兴趣?”
林熙悦心中一惊,眼神有些躲闪道:“王爷,奴婢,奴婢每日待在房中,待得有些闷,前两日听下人们聊天说今天会选出这一届的文状元,所以便好奇的问了句,奴婢对文状元不感兴趣,就是随口一问。”
司徒擎墨冷冷的看着她,看得她心中发毛,不解的问:“王爷,你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司徒擎墨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想知道,可以问本王,本王可以告诉你,那些下人是不敢与你聊天的。”
林熙悦勉强勾起唇角道:“王爷每天那么忙,奴婢不敢烦王爷,以后奴婢会乖乖的待在房里,不再有好奇心。”
司徒擎墨冷声道:“既然你对这件事有兴趣,那本王就告诉你。这一届的文状元叫——柳文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要看看林熙悦的表情。
林熙悦的表情从紧张到喜悦,都被司徒擎墨看在了眼里,心里的怒火蹭蹭的烧着,果然如柳文渊所说,他们感情深厚,他对她痴心一片,而她对他,也定是每天心心念念吧!难怪那天她会看着那个荷包发呆,以至于他都走到了她身后,她都不知道,难怪她会把那个荷包当宝一样的收藏着,难怪她会打听今年的文状元是谁,而她为了保护他,居然在他面前一个字都未替过,一年多了,一次都没有听她说过。
林熙悦在听到文状元是柳文渊时,心里真的很高兴,虽然尽量让自己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可是人的眼睛有时会出卖人的内心,她的眸中明显闪过喜悦。
而在司徒擎墨这种人精面前,想要不被看穿,真的太难,太难了。
林熙悦在心中为表哥祝贺:表哥终于成功了,他一心想要报效国家,想要用自己一身的才华为国效力,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表哥,恭喜你。
虽然悦儿不能当面祝贺你,可是得知你取得了文状元,悦儿真心为你高兴。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是噩梦的开始。
“那要恭喜这位柳状元了。”林熙悦语气尽量平静淡然道。
司徒擎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演戏,觉得很可笑,问道:“你想不想当面去祝贺这位柳状元?”林熙悦一怔,看向他,不解他为何会这样问?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说?她想从司徒擎墨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男人怎会让别人看到他的内心呢!
林熙悦摇摇头道:“奴婢只是一个小女子,怎有资格去恭贺状元郎呢!王爷就莫要打趣奴婢了。”
“真的不想去?不想一睹状元郎的风采?不想看看这位柳状元穿上状元服是什么样?”司徒擎墨继续引诱。
林熙悦心里当然想,而且很想,可是她必须要忍住,若是她见到了表哥,局势一定会不受她的控制,到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若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表哥,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就是再想见,也不能见。
今生自己与表哥注定无缘了,与其让他知道自己的遭遇,倒不如在他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林熙悦摇摇头:“奴婢不想去。”
司徒擎墨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其实本王宴请的宾客里,便有这位柳状元,不过他现在已经走了,你就是想见,也没机会了,看来你们还真的无缘。”
林熙悦心中震惊:表哥今晚居然来了安武王府,她与表哥的距离居然这么近,可是他们却没有见到彼此,看来真的是无缘吧!
难怪今晚,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围绕在自己身边,原来是表哥就在离自己不愿的地方,他们居然同在一个府中,只是:咫尺天涯。
司徒擎墨为何突然在自己面前提到表哥?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是表哥与他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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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哦!敬请期待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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