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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闯进来的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夏安安郁闷的揉了揉额角。

她从蒋修远的怀里退出来,见那人要跑,夏安安开口叫住他,“喂,问你个问题。”

闻言,维森的手下定住脚步回头。

夏安安走近他,“知不知道我跟维森是怎么认识的?”

手下不知道这时候她问这个干什么,他愣怔的说:“你,你偷了桑公子的钱。”

夏安安点了点头,“没错,我偷了他的钱,所以你们都应该知道我在遇到他之前是干什么的,我是一个小偷,偷东西是我的本性,改不了的,可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偷人?”

手下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安安突然朝他笑了一下,随后一脚就把人给踹了出去。

李京出现在洗手间门外,从后扼住那个人的脖子,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他给弄晕了。

夏安安说:“把他处理了,不要让他再出现。”

李京点头,动作利落的把人带了出去。

已经被人看见了,再待下去怕是不安全,夏安安扯了扯裙摆,转身走回蒋修远面前,勾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我不能离开太久,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也要小心。”

蒋修远点了下头,虽然不想让她回去,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他拦着也拦不住了。

夏安安走出洗手间,回头,递上一张娇柔的笑脸,“记得想我。”

研修院眼皮一抖。

居然还学会飞眼了,简直是不得了!

洗手间的门关了,蒋修远磨了磨牙,“妖精!”

*

夏安安回去之后,发现谈判已经结束,沃夫被人搀扶着,大腿流出来的血随着他的走过的地方流了一地。

迎面走来,夏安安侧身给他让路,沃夫怒意横生的看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夏安安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怯懦,而是冷冷的笑了一下,侧着的身子猛地一转,狠狠的撞了一下搀扶着沃夫的人,连带着受伤的沃夫一起被撞了个趔趄。

“活该。”

沃夫一听,回头怒视,然而夏安安理都不理他就走了。

沃夫今天没有拿到漷城的管辖权利已经很窝火了,不但受了伤,还被一个女人羞辱。

这笔账他不会单单算在一个女人的头上,如果没有维森给她撑腰,她哪里敢这么嚣张?说到底,还是维森和雷卡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哥,要不要找人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沃夫额上的青筋直爆,咬着牙说:“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要搞就搞大的,雷卡的维森,这次别想抢在我前面。”

*

夏安安回到包厢,看了一眼剩下的人,而后走回维森身边,“他们怎么走了?”

维森笑了笑,没说话,看向黄德,黄德站起来说:“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别让我失望,这一次你要是再拿不下来,就别怪别人想要你的命,有时间记得回家住几天,别总是在外面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静雯每天都盼着你回来,别总让她等你。”

闻言,夏安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黄德身边的女人,心里有点好奇她跟维森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应该是表兄妹吧,可是她怎么觉得……

维森突然伸手搂住夏安安的腰,笑了笑,“外公,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时间紧迫,我也不想输给沃夫。”

眼看着黄静雯脸色难看的要是,维森就是不打算理会。

维森带着夏安安离开,雷卡随后,刚要出门,黄静雯开口说:“雷卡,我让你帮我看着他,你就是这么看的?”

雷卡头上还带着血,一直没擦,血从额头蔓延到脸颊,滴落在衣领,他丝毫不为所动。

听到黄静雯的话,他顿了顿脚步说:“阿桑喜欢她,我也无可奈何。”

“你……”

黄德打断黄静雯的话,对雷卡说:“好了,你先走吧。”

“爷爷。”黄静雯终于忍不住拉着老头抱怨。

黄德看了她一眼说:“是你的总归会是你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雷卡听完这句话默默离开。

虽然他也觉得夏末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是这次,或许他们真的该好好在意一下了。

*

从赌场回到酒店,夏安安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今晚蒋修远的出现。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些奇怪的事,她猛然坐起,觉得今晚的事哪里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事情到最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还有,雷卡和维森,他们两个……

夏安安去找维森,却发现他不在房间,来到雷卡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严。

夏安安正准备敲门进去,就听见维森说话了。

“我知道黄静雯一直让你看着我,但你是我大哥,我更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陵城的夏氏,这件事交给你应该有一年了,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你今天让我很没面子,你挨打,也是活该。”

雷卡没有说话,维森又说:“我希望你在我身边是帮我,而不是拖我后腿,这次老爷子让我和沃夫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各杀死一百个人,谁能先做到漷城就交给谁管,雷,你会帮我的,对吗?”

雷卡沉默半晌,说:“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越来越夸张了吗,过去只会是做生意,只是为了钱,可是现在呢,在A国杀一百个人,这回造成混乱的。”

“我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总之,我只要漷城这块宝地,雷,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心翼翼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门外,夏安安转身靠在墙上,她终于知道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之前她一直觉得雷卡才是他们之间的主导,可是刚刚在赌场,维森叫那个老头外公,雷卡和维森是同父异母,那么就是说雷卡跟老头之间并没有关系,有关系的人是维森,所以,他捧的是维森,主导也是维森。

关于夏氏,夏宁一直在诱导,而雷卡却一直在推脱,他口口声声说很难办,或许他是真的谨慎,但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并不想做这件事。

想到维森刚才说要跟沃夫比赛谁先杀死一百个人,夏安安就有点头大。

他们这是要动乱吗?杀人在他们眼中,就好像是玩笑一样,真他妈的愁人!

叩叩!

夏安安敲了敲门,走进去,“你们在干嘛,我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维森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看到夏安安进来,脸上立马浮起一抹笑,“大晚上的,要喝也是喝酒,喝什么咖啡啊?”

夏安安靠在门口没有走近,目光不由得在雷卡身上扫了一下,“今晚没心情喝酒,就想喝点咖啡。”

维森走过去,“好,我陪你喝。”

维森拉着她要走,夏安安回头看了一眼雷卡,“你也一起吧,看你的样子怕是今晚也睡不着。”

维森伸手将她一揽,说:“他就不去了,他身上有伤,让他早点休息,走吧。”

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身份对调,夏安安反而对雷卡更感兴趣了,只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她点了点头,跟维森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前脚刚走没一会,拉达敲门走进,“阿力不见了,他是跟我们一起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刚刚有人跟我说,他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

雷卡轻轻蹙了下眉心,“带人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是!”

拉达走后,雷卡脸色阴沉不减。

听到拉达说有人不见了,雷卡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沃夫今晚派出来跟夏末赌牌的人。

这个人他从没见过,另外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两张牌居然完全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雷卡觉得那个人很可疑,那就是夏末走火的那一枪。

当时明显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却只有他,冷静的没有一丝反应。

*

楼下大厅,夏安安喝着咖啡,维森看着她笑眯眯的说:“为什么不去你房间里喝?”

“房间里太闷,就是待不住了才来找你的。”

维森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来找我解闷的?”

这话问的似乎别有深意,夏安安反问:“不然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有话想问我。”

看在他这么识时务的份上,夏安安赏了他一个虚伪的笑脸,“的确有话想问,既然你这么会猜,再猜猜我想问什么。”

维森拖着下巴,含情脉脉的目光一刻都不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我猜,你想问的肯定不是关于那个女人,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闻言,夏安安低眸笑了一下,“那你还真的猜错了,我虽然不在乎,但我好奇啊,被人用来当挡箭牌,难道我还不能好奇一下?”

维森眉梢轻轻一扬,眯着眼睛看她,“宝贝儿,我可从来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什么挡箭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喜欢还真挺吓人的,要不是我意志坚定,今晚早就被你的女人给瞪出窟窿了。”

维森哼笑,身子向后一仰,虽然没有太多的刻意,但夏安安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屑。

他说:“她可不是我的女人,她是老头子最疼爱的孙女,她自己愿意自作多情,跟我可没关系。”

夏安安好奇的问:“你叫那位老人家外公,她又是老人家的孙女,这么说,你们岂不是兄妹?”

维森不屑的哼了哼,“她父亲是老头子跟他前夫人生的,而我母亲是他的私生女,虽然也算是有点关系,但实际上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夏安安整理了一下关系,笑了笑,“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其实仔细说起来也没那么复杂,当初我回到黄家是的确是因为黄静雯,我承认我勾引了她,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进入黄家的大门,我利用她,没想到她居然认真了,认为我会娶她,真是可笑。”

夏安安佩服他的坦然,但却看不起他利用女人,她垂眸,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是挺可笑的,女人蠢就蠢在太容易轻信男人,如果每个女人都像我这样,这世上一定会少很多为爱殉情的女人。”

闻言,维森笑道:“没错,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因为你聪明,比所有的女人都聪明,懂的用钱衡量一切的女人才是最明智的,即便是情感,也比不过钱忠心。”

夏安安点着头说:“这一点上,我们倒是志同道合。”

维森眯着那双黑棕色的眼睛笑着,“所以末末,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人,别拒绝我,我会为了你赚更多的钱,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赚更多的钱?”夏安安怀疑的看着他,“你赚钱的方式到底是什么?赌?还是用命赌?今天我的那把枪要是没有走火,刚刚你的那些话恐怕就要去我的坟头说了。”

维森沉默半晌,嘴角的笑意不散,“你是故意的,那把枪根本没有走火,是你开的枪。”

夏安安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死不承认的说:“我开的枪?你看见了?”

维森摇头,“我虽然没有看见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

他愿意猜,夏安安也不拦着他,她不承认,他的猜测永远都只是猜测。

维森说这些话也没有逼迫她的意思,他笑着说:“你可真是一个会给人惊喜的女人,你说,你这么聪明,让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夏安安扬眉看他,“我能走了?”

“当然不能。”

见她皱眉,维森仍是在笑,他说:“今天晚上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就这么离开,不管是沃夫的人,还是老爷子那边,一定都不会放过你,宝贝儿,我可不舍得让你受委屈,所以我只能把你带在身边,片刻都不离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耍了我?你让我陪你一起去根本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故意害我,想让我以后都不能一个人离开,除非我想死,不然,我一定会乖乖的留在你身边。”

维森没有否认,轻声笑了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遇到的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么做很卑鄙,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

昏暗的路口,李京停下车,“头儿,这个人怎么处理?”

蒋修远今天混进赌场是从姜子那知道的地址,他只是混进去,并不是沃夫手中的人。

沃夫突然把他叫进去赌牌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个人……

“这个人不能让他再回去,不然那丫头一定会露馅,把他弄回陵城,关起来。”

李京也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他点了下头,“头儿,原来夏小姐真的在这,您怎么也不把她带出来,让她这样在黄桑身边,会不会有危险?”

蒋修远也想把人带出来,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让她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她自己不想走,他又有什么办法能拦她?

“她的小聪明应该能对付一阵子,既然她已经做到了,我现在就只能希望秦升益这两年教她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只教会了她玩。”

想到夏安安刚才踢的那一脚,李京觉得她这两年肯定不止玩这么简单。

李京问:“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静观其变,看那丫头会我们什么讯息再做决定。”

话刚说完,蒋修远的手机响了一下,信息是姜子发过来的,上面写着【夏明日回都,赌百条人命,请尽快防范。】

蒋修远将手机揣回口袋,“走,回盛都。”

*

沃夫受伤,加上流血过多,离开赌场之后就被送去医院急救。

手术结束两个小时之后,沃夫醒过来,看到吉尔站在病床前,沃夫开口问:“人找到了吗?”

今晚的事沃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不管维森到来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手底下什么时候多出那样一个人?

吉尔抱歉的低下头,“抱歉大哥,你说的没错,那个人的确不是我们手里的人,我已经问过了,他是赌场里出现的,兄弟们都以为他是新来的,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擅自加入他们当中,所以当时没人在意。”

沃夫皱起眉头,脸色不佳,“该死的维森,一定是他安排的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从今天那场赌局来看,这人肯定是事先跟他们串通好的,不然哪里会这么巧?”

沃夫气的眼角直抖,事到如今他就算发现了也已经晚了。

一场赌局混入了维森的人,第二场赌命却让他受了伤,好在这子弹打的偏了,不然这辈子就成一个废人了。

现在他受了伤,老爷子却让他们继续比,摆明了就是偏心。

沃夫握拳,恨恨道:“总之不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能输,漷城这块不能让他拿去,我在漷城这么多年,不能练最后一块宝地都输出去,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就去盛都,一百个人而已,就算是盛都暴动我也不能输。”

吉尔点了点头,“那,那个骗了我们的人呢?”

“找,如果他真的是维森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跟着他一起去盛都,找到以后我要亲自剁了他的手,敢骗我,我一定要让他死的很惨!”

沃夫一用力,伤口一扯,龇了龇牙。

吉尔连忙安抚道:“大哥,你别激动,二哥已经带人去找人了,其实要我说,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受这个气,维森是他的外孙,他偏心是一定的,我们兄弟三个就算翻了他又能怎样?何必在这听他的调遣?”

沃夫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着,他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没想过你说的这些吗?如果那黄老头真的只是自己的势力,我们兄弟三个夺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有多谨慎我比谁都清楚,虽然我帮他做的都是一些过钱的大事,但实际上,这都是一些小事,他还有更大的事在做,我只知道跟一些实验有关,至于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个老鬼,比任何人都有心计,他连自己的亲外孙都能当成一颗棋子利用,更何况对我们?”

“大哥有没有想过查一下老鬼做的事,如果知道了门路,我们就可以自己另起炉灶了。”

沃夫抬手在吉尔的脑袋上胡乱的搓了一把,“傻小子,你以为老鬼会不知道我们的心思吗?如果他真的对我们一点怀疑都没有,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明天之后更不会有两百条性命用来被当成赌注了。”

*

天刚亮,雷卡从房间里出来,听说昨天失踪的手下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这件事雷卡没有单独跟维森说,而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当着夏安安的面说了这件事。

雷卡的意图很明显,维森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当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同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安安。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维森敛回视线,看着雷卡说:“会不会是沃夫的人做的?”

“也有这个可能,已经一个晚上了,如果真的是沃夫,我怕人已经凶多吉少。”

夏安安闷头吃饭,俨然一副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态度。

人被蒋修远带走,虽然不会凶多吉少,但也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是看他们的样子,怕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有点猝不及防,这一夜过去两人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开始反过头来怀疑她了。

夏安安看了雷卡一眼,问:“你盯着我看了半天了,你该不会怀疑我把你们手底下的大活人给吃了吧?”

闻言,维森笑着说:“当然没有怀疑你,你想多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吃完饭你回房间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走。”

“十点?”

夏安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

她站起来,抹了抹嘴,“你也不早点说,我东西都没收拾呢。”

她转身就走,手机却留在了桌上忘了拿。

维森看了一眼她的电话,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夏安安半路返回来,看到维森拿着她的电话,她抢过来说:“你又想偷看我的私人信息?”

维森笑道:“你有什么私人信息这么秘密?我只不过是想到还没有你的号码,想存一个。”

夏安安想了想,好像是没给过她号码,她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存。”

交换了手机号码,夏安安拿着手机走了。

维森敛回视线的同时,脸上的笑意消失,“拉达,拿着个号码去查一下,她最近都跟什么人联系过。”

雷卡看他,稍显愕然。

一直以来他说了很多怀疑她的话,是他自己一直坚信不疑,现在,他居然也会怀疑她了。

“你怀疑她?”

维森看他,笑了笑,“这不是怀疑,这是为了更加信任,雷,我跟你不一样,我只会查我信任的人,至于我怀疑的人,我不会留在身边给他任何出卖我的机会。”

*

飞机落地,夏安安带了一副墨镜走出机场。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而且平时维森也没见她戴过墨镜,他好奇的问:“为什么黛这个?怕被什么人见到?”

“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虽然躲了这么多天,谁知道外面会不会有记者在堵我,虽然这是A国,但我还是得防着点。”

闻言,维森毫不留情面的嗤笑了一声。

夏安安扭头看他,“笑什么笑?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维森笑着说:“没意见,没意见,你说的都对。”

雷卡冷不丁的说:“一个三流明星,哪个记者会闲着没事干浪费这个时间。”

“你……”

维森拉住她说:“好了好了,这是机场,你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吗,低调,低调。”

夏安安气呼呼的哼了哼,“他可真烦人。”

*

还是上次的那个酒店,把夏安安安顿好之后,维森跟雷卡去了另一个房间。

给拉达的手机号码已经查出来了,拉达说:“夏小姐这段时间没有跟什么人打过电话,有两个经常发短信联系的,都是游戏号码,夏小姐每天晚上十点游戏上线,最少一个小时,这两个人是她的队友,每次游戏过后都会有分账,三五百的,最多一千块钱。”

闻言,维森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雷卡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她古灵精怪的,脑子里除了钱还是钱,之前她跟我说她一场游戏进账两千块,我还真信了,原来就这么几百块钱。”

雷卡一点都不想关心她玩游戏能赚多少钱,他只是好奇,好奇她这个人。

雷卡问:“那你现在还觉不觉得她跟这件事有关?”

维森笑了笑,“我有说过怀疑她吗?”

雷卡看着他没说话。

他是没说过,但是他的反应俨然已经怀疑了,现在洗清了她身上的疑点,他开心是因为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会去怀疑她。

雷卡淡淡叹了口气,“随便你吧,只要她不是沃夫的人,对我们没有妨碍就好。”

维森嘴角一撩,轻声笑着,“雷,你太小心翼翼了,她只是个女孩,你不要总是对她黑着一张脸,这个世上的女人的确很多,但是能找到一个可以不惧强权,不怕黄家的人,真的很少,黄静雯利用你来监视我,我知道,可是哪有怎样,末末的性格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黄静雯,这就是我选她的目的。”

雷卡看着他,无比平静的说:“我并没有帮任何人监视你,要知道,论情分,我跟你才是亲兄弟。”

维森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你能这样认为就最好不过了,准备一下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赶在沃夫的前面下手。”

维森走了之后,雷卡一个人在房间里响了很久。

一百个人,如果真的动手杀掉一百个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动乱,维森和沃夫现在都急于想要漷城,对他们而言,或许他们都会选择这个方法。

*

昨天晚上之后,夏安安料到了维森会对她有所怀疑,不过好在她事先准备的好,她给姜子的电话卡是跟她一起玩游戏的人的克隆卡,不管他们怎么查都不会差到有姜子这个人。

不得不承认,之前她低估了维森这个人,还以为他是个青铜,没想到居然是个王者。

果然不可小觑。

叩叩!

夏安安去开门,打开门,她意外的扬了下眉梢,“怎么是你?”

“我能进来吗?”雷卡一贯的没有表情,但夏安安觉得他这次来并不像是兴师问罪。

夏安安身子一侧,“请进。”

对于他,夏安安还是有点好奇,正愁着没有机会接近呢,他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随便坐。”

雷卡站在客厅里,四处看了一下。

他们才到酒店半个多小时,这里乱的就跟战场似的,还真是……

他从摊开的行李箱上跨过去,挪了挪沙发上的物件,找了个赶紧的地方坐了下来。

夏安安拿了两罐可乐,递给他一罐,“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跟你道个歉,之前我一直怀疑你,还希望你能理解,昨天晚上你也见识到了,身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不得不小心。”

夏安安兀自点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突然来道歉,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你说的也对,虽然我对你们不太了解,但是看得出来,你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雷卡低了低眸子,“好与不好要看个人心境,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过的,也都习惯了,不过这一次,或许我们的处境会真的有重大改变。”

夏安安喝了口可乐,没说话。

之前他见到她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就连刚才在机场都是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态度,现在突然来找她说这些,夏安安总觉得他的话里似乎有着另一层意思。

“听说你跟维森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你也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陵城的夏家。”

夏安安放下手里的可乐罐子,摇了下头,“没听说过,很有名吗?我不是陵城人,我去陵城是因为我的经纪公司在陵城,你说的那个夏家,难道也是你们一伙的?或者是你们的敌人?”

雷卡问她这个问题,为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有一丝的犹豫,他都可以怀疑她跟那个夏氏有关,可是看她的样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雷卡淡了淡眸子说:“不是敌人,也算不上朋友,因为你也姓夏,所以就想问问你和那个夏家会不会是什么亲戚。”

闻言,夏安安笑了笑说:“我的那些个亲戚,早在八百年前就走得远远的了,就算跟我是亲戚,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更不会想认识我,你要是想利用这一点来收买他们,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雷卡也觉得这个问题他可以省去了,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以为这个夏末会跟那个夏家有什么关系。

见他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夏安安忍不住问:“你来找我就是想问我这个?”

“不是,只是闲聊。”

夏安安哼笑,“你也会闲聊?还是跟我?”

雷卡没做声,突然来找她闲聊,的确很诡异,但是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来这。

雷卡沉默半晌,夏安安没有催促,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雷卡之所以一直都怀疑她其实不是一点理由没有,她太冷静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这么冷静,表面上看她是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到对什么都不在乎?

“原本这次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们连累了你,让你不得不跟我们在一起,今天之后,这盛都怕是会遭遇一场灾难,不知道维森有没有跟你说我们这次要做的事?”

夏安安摇头,“你们的事难道昨天没有解决吗?”

“解决?”雷卡觉得她是明知故问,“托你的福,昨天并没有解决,反而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对立。”

夏安安不在乎的端了端肩,“这也不能怪我,赌局不是我定的,枪也不是我开的,我倒是觉得是那位被叫成大小姐的人动了手脚,要不然我跟那个人怎么会抽到同样的牌,为什么偏偏她给我的那支枪会走火?”

这话要是细究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当着老爷子的面,黄静雯就算再受宠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她动的手脚。

夏安安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她就是你桌上照片里的女人对不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喜欢她?”

闻言,雷卡脸色一沉,“你别胡说。”

“呵呵,还急了?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恼羞成怒’?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雷卡郁闷的皱眉,看着她,“这种话不能乱说,她喜欢的人是维森,跟我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夏安安好玩似的逗他,她才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没有关系,那张照片又怎么会跑到他的桌子上去。

雷卡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转移话题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这次会盛都来打算做什么吗?”

“关我什么事?”

她的态度让雷卡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多疑了,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了,要是就这么走岂不是更奇怪?

雷卡:“的确不关你的事,但如果今天之后,盛都会开始死人,你也觉得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夏安安嘴角一抽,“你什么意思啊?你们要干坏事干嘛把我拉上?什么叫盛都死人跟我有关系?”

夏安安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想把屎盆子往她脑袋上扣,可是仔细一想,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雷卡见跟她说不通,站起来懒得再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站住。”

雷卡脚步一顿,默默叹了口气。

夏安安跟着站起,走到他身后,“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最近少出门,沃夫的人肯定盯上你了,还有大小姐,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安安瞪了他一眼,“我谢谢你提醒我,说的跟咒我死似的,你这个人可真奇怪,跟我关系不好就算了,你没事非得来惹我干什么?说这些不中听的话,打扰别人的好心情是你的乐趣吗?”

雷卡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好心情?因为你,一场赌局换成了两百个人性命,你的好心情还真是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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