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夫壤:“此事我听犬子提过,是真。”
邹夫人突然道:“回禀陛下和太后娘娘,臣妇也可作证!”
皇帝皱了眉头:“你知道什么?”
邹夫人把邹倩倩推出来:“陛下有所不知,臣妇之次女婿,曾在留仙为县令,对治下的事情一清二楚。”
邹倩倩拜倒:“禀陛下,这慕云晗,在留仙县乃是有名的孝女。她在外做奔波生意,是为了供养寡母幼弟,她家祖父母和叔伯对她们百般算计,她也是宽容得很……”
邹倩倩把慕云晗如何被郑海悔婚,如何以德报怨,赔钱给嫁妆,成全郑海和慕杏花,如何不计前嫌,供养慕老头两口子,如何带着族人辛勤劳动致富的事简明扼要的了。
“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倘有半句虚假,陛下可以治罪!”
太后颇为动容:“本宫这些日子也听人提了这孩子一些事,却没想到她居然吃了这么多苦头,心胸宽厚仁善至此!”
皇帝也是频频点头:“不错,是个情深义重,至仁至孝之人!”
众人听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这一听到的,见到的事,比这一年加起来的都要精彩得多。
然而人心向善,慕云晗做的这些事,纵然有人觉得她怕是虚伪作态,或是觉得她傻,却没人敢公然她做得不对。
皇帝和太后都称赞了,不是该跟着称赞吗?
这样才能表示自己也有一颗善心啊。
慕云晗感激涕零,回转身,对着台下的蒙老夫人、邹夫热拜了一拜,红着眼睛道:“多谢众位仗义执言!”
沈三姑娘没忍住,也想跳出去两句好话,却被承恩侯夫人拉住了。
承恩侯夫人沉声道:“凡事讲究一个恰到好处,还不到我们出场,忍住了!”
沈三姑娘只好对着慕云晗比手势,给她鼓劲。
眼看楼要歪向另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慕老夫韧咳一声:“陛下!这其中怕是有误会,这伤,并不是这么回事呀!”
慕云晗回转身对着她,字字泣血:“话又回来了,你们我欺君,我倒要问了,倘若,我真的是你们家的骨肉,那当年,为何会将我和我娘赶出府中,向宫中禀告死讯,断了我们的生路?”
慕老夫人皱眉:“这事,来话长……”
她看向慕老侯爷:“老爷,不如你来?”
那仆妇陡然大声叫道:“急什么?我女儿被挖心的事还没个明白呢!”
慕云晗哭着吼道:“你急什么?不弄清楚我的出身,怎么证明我娘挖了你女儿的心?
莫非,你并不管我是否真的慕侯府大姐,而是就想置我于死地?,谁指使你陷害污蔑我的!”
她虽然在哭,气势却极凶,那仆妇被她一吼,吓得就是一颤,情不自禁地闭了嘴。
慕云晗回头看向慕老侯爷夫妇:“啊,到底怎么回事?”
慕老侯爷在那磨磨蹭蹭,一副不好启齿的样子。
太后不耐烦极了:“这么晚了,你再不,就以欺君治罪,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