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听出，她那“谢谢”只是为了掩饰尴尬，随口一说吧？
偏他还当真了？
怎么谢他？她能怎么谢他？这人说话怎么总是怪怪的？
“呵…”见她傻傻地愣在那里，慕卿寒不由轻笑出声。不过是个玩笑，这丫头还当真了。
低低浅浅的笑声自那桃色的薄唇间溢出，微微勾起一个好看弧度的唇，直接就叫她看愣了去。
居然还说自己长得丑…分明就是个妖孽！
“怎么？还是想看我的脸？”感受到她饱含情绪的目光，慕卿寒忽然俯身凑近素鸢，出声蛊惑道，“你把面具拿下来，就可以看了。”
他这张脸，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太扎眼了，总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就干脆弄了个面具，把脸遮起来了。
就算给她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他之前没有在意这问题，直到她问起，他才感受到她话语中那丝好奇。
见她一脸小心翼翼，他又不免生出了几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让她自己动手，胆子大点儿就能看，胆小的话…就以后再给她看好了。
素鸢瞧见他那张凑近的脸，不由有些紧张。
“算、算了吧…”好奇和理智争斗一番之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少节外生枝，不该看的就不看。
人家把脸遮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真不看？”慕卿寒挑眉，再次诱惑问道。
“不、不看。”素鸢干笑两声，讪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还是不打探你的隐私了。”
万一他这张脸有什么秘密，那她看了，岂不是等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看就算了。”慕卿寒直起身子，声色淡淡，“不看也好，免得你被我这张脸吓到。”
虽然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但身子返回童年的那张脸也不是假的，那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人已经长变了，但总归有几分从前的影子。她若是见了，还真有可能被他的脸吓到。
而他现在，也不想跟她解释那些复杂的事情，免得她在门派没法自处。
“吓到不至于吧…”素鸢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被面具遮住的面容，“你看上去一点儿都不丑。”
“就算脸上落了什么疤，也…不至于到吓人的地步吧。”
“我好歹也是武林人士，每日刀光剑影的，伤疤怎么会吓到我？”
她思前想后，也之后想出，他应该是后期被毁了容。再加上他不喜欢伤疤这一点，她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眼前这本该倾国倾城的人，被毁了容貌，只能终日带着面具，便不由有些心疼。
“你…也不要太在意脸上的伤了。”她一边安慰着，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本身气质很好，就算脸…不那么好看了，人还是不会丑的。”
慕卿寒：“…”她是怎么联想到他被其毁容了的？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继续安慰道，“等你遇见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你就会发现，这些伤疤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