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冬摸不透她想说什么,只莫默不作声。
花离道:“我哥真是凶手吗?”
王以冬道:“花家拿案抓人,岂能有错?”
“花家又不是神,会错又有何奇怪的?”花离懒懒地说,清脆的声音,字字清晰。
在京城,谁都不敢说花家的半句不是,众人闻言,面色皆是一变。
王以冬道:“太子妃不会错!”坚定地相信太子妃,好像是被邪教洗脑了一般,也许在他们心头,太子妃是所谓的神。
花离听闻至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容太灿烂,笑声太清脆。
王以冬疑惑,双目一沉:“你笑什么?”
花离问道:“你见过我哥哥吗?”
王以冬表情阴狠:“你应当庆幸,我没有见到他,否则我定然将他千刀万剐。”
花离笑道:“那我真该劝劝你,应当去看看我的哥哥。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从不杀生,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他一无武功,二不懂得术法,只是受荐来京城参加考试,一到京城,便成为杀人犯。被杀之人,还是一大名鼎鼎的将军?你说可笑不可笑?”
言之最后,王以冬表情一变:“胡说,他有术法?”
“你是亲眼所见他有术法,还是亲眼看见他杀死了你的父亲。你莫非比我更了解我哥!还是你太不了解你父亲?认为一血战战场的将军会死在一个文弱书生手中!”花离语调一变,眼神凌厉地望着王以冬。
分明眼前的少女,比他矮上几分,而她浑身散发的气势,将他压制得死死的。王以冬被压制着喘不过气来,气势大弱。
花离步行一步,前头的人纷纷让开道,看到大堂中的一棺木,周边跪着一堆女人们,三十几岁至十几岁的,胖瘦皆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有,她们呜呜哭泣着,大约是为她们的未来哭泣,有几个人抹着无泪的眼角。
王主母站了起来,怒道:“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胡说八道!张子游的妹妹,你大闹我们家灵堂,是想要我的夫君死不瞑目吗?王管家!还站在哪里干什么,抓起来,送到花家去,让将军为我们王家做主。”
花离道:“花家随便搪塞了个无辜的人给你们,说是杀害你们夫君的凶手,你们便信以为真了。你们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主,王将军在九泉之下才会死不瞑目的。”
“你诋毁花家,罪加一等。”王主母厉声道。
正在此时,“太子妃驾到!”
众人神色一变,纷纷看向门口处。
门口再次让开了道来,便见一名国色天香的素衣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仪态万千。身旁的人全部叩首,要参见太子妃。
花想容柔弱道:“免了,王将军为大楚鞠躬尽瘁多年,本宫不过是来看看王家有什么需要,未想到尚能见到有人前来滋生事端。你是谁?”
花离千恨万恨,恨不得将眼前虚伪的花想容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再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