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离知晓如今的自己有几斤几两,小不忍则乱大谋。
花离双手抱拳,作揖道:“参见太子妃,小女张莫离,是张子游的妹妹。”
听闻此处,花想容蹙眉,道:“妹妹。”再看向花离身后的男子。
花离道:“他是我们的叔叔。”
云深:“……”
尾随在花想容身后的花玉刚,再次见到到花离,发现花离与之前不一样了,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是有时候偏偏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越着急,越着急也越想不起来。
花想容道:“玉刚。”
花玉刚上前一步,冷眼望着花离,道:“张子游签字画押,承认自己是杀害王将军的凶手,你不要在王将军的灵堂上滋生事端,否则也将你关入大牢。”
花离冷冷一笑:“动不动就关入大牢。啧啧,花家先前欺负我哥是一位无权无势的书生,现在还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曾听闻太子妃有说,天子庶民同尊同贵,原来都是假的。”
好牙尖嘴利!
花玉刚道:“今日是王世卫的丧礼,你大闹灵堂,意欲何为?”
“我只问太子妃一句话。”花离双手附后,直视着花想容:“你信我哥杀了王将军?”
花玉刚直接想要将这个花离轰出去,花想容抬起右手,悠悠然道:“张姑娘不信?”
花离道:“我哥绝不会杀人!”字字铿锵有力。
“你哥杀人了!”花玉刚厉声道。
“我问的太子妃。你相信我哥杀王将军吗?”花离不会退缩,直直逼视着花想容。
花想容道:“姑娘,很多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他对你而言是个好哥哥,对他人未必是,我相信玉刚断然不会冤枉无辜。”
“好一句表里不一,好一句不会冤枉无辜。”花离话锋一转:“竟然如此,太子妃,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花想容发现这个丫头,说话看似天真烂漫,实际上句句逼人。
“你什么身份?竟敢与太子妃打赌!!”王主母看着心惊,顿时觉得这个少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挑衅太子妃,再看到花玉刚的眼神,为免掉了太子妃的身价,出言阻止。
花离笑道:“我哥受了莫大的冤屈,却不愿意让我去调查凶手,看来花家水深的很。叔叔,你说花家曾经破案里面,有没有跟我哥一样,蒙冤至死的啊?”
“你胡言乱语!太子妃都说将军是被你哥所杀!怎么肯能凭空白白冤枉你哥,怎么不去冤枉别人?”王主母越听越害怕,生怕惹恼了太子妃,下场凄惨:“王管家,还不快将这疯子轰出去!!傻站着干什么?”
“是!”王管家吓得腿都软了,推搡了身旁的家丁,“拿家伙赶人啊啊!”
花离转过身来,视线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不急、不惧、不怒,眼神凌厉地望着王主母,沉着道:“不必了,我会走。只是你们听好了。今日,花家因我哥是个无权无势背井离乡的穷书生而被冤枉致死。他日,他们也能拿你的兄弟姐妹当替死鬼。”
“我哥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到时候,你们也别觉得冤枉,因为是你们一个、一个对花家冤判的不平事视若无睹,默不作声,不求真相,助纣为虐,才让花家只手遮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