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朝的首领继续讲下去:“我们还发现,在这片空地上,还有一个出口,就在这个亭子旁边。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既然在夜里,吉田能控制黄银匠的另外一个大脑,在这里有个出口,并且夜里从这里出来,也不会暴『露』。
我好奇的是,那个炼丹炉,是谁提供的呢?这个地下室,又是谁修建的?
我问了那个戴眼镜的道士,那个戴眼镜的道士告诉我们说,他确实不知道,这都是他的老师吉田安排的,我总觉得吉田的背后,还有其他人,至于是不是地下大山的人,我还不能确定,可好像不是。
而且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也没发现吉田和黄七之间有联系,在这个小城里,吉田他们,应该是一股独立的力量。
也就是说,吉田他们三个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神秘的力量,而绝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个,如果仅仅是他们三个,倒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于那个神秘的力量,到底是谁,我们虽然调查了几年,但还是没发现,这也让我感到很不安。”
“你既然已经询问过吉田他们三个了,那个戴眼镜的道士,告诉你他们到底『奸』污了多少女『性』?大概生了多少这样的孩子吗?”米医生忽然问道,他对这个问题好像很关心。
“嗯,这个我也问了,戴眼镜的道士告诉我说,对于那些被他们糟蹋过的女『性』,他们有明确的记录和追踪,在这几年内,一共糟蹋了八十三名女『性』,其中六十四个,顺利生下了孩子,当然,这些孩子,都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有两颗大脑的。
吉田他们,有一个详细的名单,记录了这些女『性』的家庭住址,生孩子的日期等。”
“天哪,六十四个,真是太可怕了,这种两个大脑的畸形,是可以遗传的,也就是说,这六十四个孩子长大后,他们的后代,也会有两个大脑,这样发展下去,过个几十年,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清楚了,吉田就是用这种方式,在这个小城市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们每天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找女『性』下手,让女『性』为他们繁衍后代。”
胡梦总结似的说道。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托梦’给黄老先生,让黄老先生去找王教授呢?”王同忽然问道。
“其实这个也不难解释——当吉田他们三个,中了那种毒『药』后,肯定想寻找解救的办法,于是,就想到了王教授,想把王教授骗来,然后救他们,大家觉得我的这个推测对吗?”胡梦试着猜测道。
我觉得胡梦的这个推测,倒也有些道理。
说不定吉田对王教授、或者对我们,已经有所了解,知道我们很有能力,所以,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到向我们求救。
但王教授听完后,却摇了摇头:“吉田也许不是想我们救他,而是想把黄七拉进这个战局,让他们这几位秦朝人暴『露』,黄七一旦发现这几位秦朝人,就会想方设法,杀了这几位秦朝人,这算是借刀杀人,我们只不过是诱饵。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只要咱们进这个小城,黄七就会立刻注意到,从咱们一进城,小李就能发现,周围有几只特殊的麻雀,在我们身边飞过,那应该就是黄七的,对吧,小李?”
一直沉默着的小李点了点头:“嗯,那几只麻雀应该就是黄七的,过去几次,我曾经见过它们,不过有我在,那些麻雀不敢离太近,也无法听到我们说话。
并且我发出信息,去干扰它们,所以只能远远跟踪,但我们大概的路线,它们还是知道的。”
秦朝的这个首领,也很同意王教授的分析: “嗯,王教授的分析很有道理,黄七也许以前不会注意黄银匠,更不会注意这个宅子,但发现黄银匠和我们在一起时,并且,我们还住到了黄银匠的宅子里。
这样一来,黄七就知道黄银匠,和我们之间有联系,别忘了,黄七也是秦朝人,当他一旦发现黄银匠的大门口,有两个石像时,他肯定知道那两个石像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个宅子里,或者这个小城里,可能还有秦朝人,他便会全力追查。
这样以来,我们也都暴『露』了,而我们一旦暴『露』,黄七就会杀掉我们,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小城中,还有其他势力存在。
也就是说,吉田 ‘托梦’让你们来,是用你们作为诱饵,主要目的,还是让我们暴『露』,我们一旦暴『露』,黄七就会杀掉我们。
这个吉田果然狡猾,临死之前,还要拉上我们垫背。”
季东阳也点了点头:“对,黄七看到门口那两个石像时,便知道在这个院子里,还有他不了解的势力存在,所以不敢贸然进来,暂时也不敢攻击我们。”
难怪郑旭说,留着门口那两个石像,不光是为了揭开石像的秘密,也是想用石像,来威吓黄七,让黄七暂时不敢攻击我们。
不过吉田他们,也实在太狠毒了,为了让黄银匠把我们引来,竟然杀掉了黄银匠的大女儿。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问那个秦朝的首领:“你说的那个术士呢?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郑旭为什突然要见那个术士。
术士的情况,秦朝的首领,刚才已经介绍的很清楚了,郑旭还要问那个术士什么呢?
那个秦朝的首领,倒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颜『色』,那个手下心领神会,进了里屋,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术士就在里屋。
让我有点不解的是,里屋只隔了一扇门,那个秦朝的首领,只要叫一下,让那个术士,不就能听见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手下去叫,难道他们秦朝人,比较讲究礼节?
当那个手下从里屋出来时,后面跟着一个人,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袭长袍,头发挽着个发髻,但那种长袍,又和一般道士的长袍,不太一样。
那人留着山羊胡,模样很普通。不用说,这就是这个术士了。
那个术士走出来后,对着我们拱了拱手,声音低沉地说:“我姓牢,牢房的牢,名开,不知几位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这个古怪的姓,我连忙低声问旁边的王教授:“《百家姓》姓里有这个姓吗?”
王教授摇摇头,没说话,但不知为什么,他听到这个姓时,脸上掠过一丝吃惊的表情。
郑旭先是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牢开,忽然问了一句:“你在这个小城里,住几年了?”
“我来到这个小城,到今年为止,已经二十一年了。”
牢开语调平静的回答。
“你一直开养生馆?”郑旭继续问道。
“其实也不是,刚来这个小城时,我开的是一个中『药』铺,大概开了七八年后,才转行做了养生馆。”
牢开很从容的回答。
大家听着郑旭的询问,都有点不解,不知道郑旭为什么对牢开的这些情况,如此关心。
但就在这时,郑旭指了指秦朝的首领,又忽然问了一句:“你和这位,是在秦朝时就认识?”
还没等牢开说话,那个秦朝的首领,连忙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我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难道你怀疑我说谎?”
郑旭摇了摇头:“不,我没怀疑你说谎,但我怀疑这个牢开说谎。”
听郑旭这么一说,那个牢开有些慌张,但又马上镇定下来,有些不高兴地说:“这位姑娘,我们刚认识,你就开这样的玩笑,有点不太合适吧。”
我们以为那个秦朝的首领,听到这句话时,也会吃惊,但没想到那个秦朝的首领,却狡黠的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牢开,他是假冒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也能识破,不简单。”
我们所有的人,都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那个叫牢开的术士,却立即慌张起来,连忙对那个秦朝的首领说:“大将军,你怎么也开这种玩笑呢?我怎么会是假的呢?是我给你的那种 ‘泥巴’,并且教给你咒语,让那种 ‘泥巴’,能变成房子,而你们住进 ‘泥巴’变成的房子里,才活到了现在,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事情的发展,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
“好,你既然是真的牢开,那你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季节?具体在什么地点?都说了些什么话?”
此时,那个秦朝的首领笑容消失,陡然一脸杀气地问道。
牢开立即结巴起来,他脸涨得通红,并且越来越惊慌起来。
“哎呀,这都过去两千多年了,我真的有点忘了,这两千多年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实在有点记不起来,但我绝对就是那个真的牢开啊。”
牢开好像仍在努力的镇定着自己。
就在这时,那个秦朝的首领,忽然用一种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那个牢开却一脸茫然,而秦晴低声给我们解释说,秦朝的首领,刚才说的是秦朝时期,都城附近的官话,他这是在考验牢开,显然,牢开并没听懂这些话。
“我刚才用秦朝的官话问你,你居然也听不懂了,难道这两千年过去,你连秦朝时的官话,都忘了吗?”
秦朝首领的语气,越发冷峻。
“对,对,我的确是记不起来了,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十几个人在一起,平时,还可以用秦朝的官话交流,但我只有和我哥哥两人在一起生活,与外面接触的也比较多,所以很少有机会,再说秦朝的官话了,当然也就忘了。”
这个牢开,好像还在硬着头皮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