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也没想到,当我们打开院门,门前站着的竟然是贾雍。
当我们还在发愣的时候,贾雍一闪身,就进了院子,并随手把院门关上。
“你是贾雍,还是郑平贵?“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之前见过的贾雍,其实是在冒名顶替一个叫郑平贵的人。
“哈,我当然是贾雍,没想到,你们几个真得很厉害,本想在那个墓里,把你们杀掉,但还是让你们逃了出来。”
贾雍嬉皮笑脸地说。
“既然知道我们厉害,还敢来找我们,你不怕我们杀了你吗?”王同冷冷地回应道。
那个贾雍又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我是鼠猫的,有九条命,所以不怕你们杀,我来这里,是来警告这个女鬼的,让她不要说太多,因为我们也在那个地府中,如果那个地府的秘密,泄『露』的太多,对我们也没好处。”
贾雍的这几句话,让大家都感到非常震惊,因为这意味着,他不但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还知道我们的谈话,而小李的那些鸟,为什么也没提前发现他呢?
这时,就听王莹说了句:“你也不用吹牛,你没这么大胆子,是不是我们的人,派你来这里的?”
王莹的话音刚落,忽然从院子的角落里,飞过来十多只蜻蜓,当王莹看到这十多只蜻蜓时,喃喃地说了句:“好了,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了,这些蜻蜓,是我们在城里的耳目,它们收集城里的各种情报,然后报告给我们的鬼王。
应该是鬼王,派这个人来的,让他阻止我告诉你们太多的秘密,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告诉你们什么了。”
贾雍得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们肯定好奇,为什么我过来,你们的那些鸟,没提前发现,这都是这些蜻蜓的功劳,它们可以扰『乱』那些鸟,向你们发送信息,因为它们传递信息的能力更强。”
“鬼王为什么不让这些蜻蜓,直接通知王莹,还要派你来?”秦晴不解地问道。
贾雍嘿嘿一笑:“因为这些蜻蜓,无法直接向这个女鬼发送信息,就像你们的那些鸟一样——你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那些鸟交流,所以那个鬼王,就派我来了。
因为在地府中,我和那个鬼王,算是比较熟悉,他也知道,我也和你们交过手,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但就在这时,季东阳掏出匕首,以闪电般的速度,用匕首从后面、『插』进贾雍肾脏的部位,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季东阳突然对贾雍动手。
可是当匕首『插』进去后,贾雍并发出惨叫,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流,而且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好像季东阳用刀『插』的、是别人的身体,而不是他的。
季东阳拔出刀来,又在贾雍背部,*了有十多刀,而且每一刀,都把长长的匕首,整个扎进贾雍的身体,而贾雍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一口气『插』完这十多刀后,季东阳退了两步,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看来你的身体,确实很难杀死,和我一样。”
贾雍没没说什么,只是鼻子里 “哼”了一声,连头都没回,直接开门出去了。
我们好不容易让王莹开口,让我们了解了那个地府更多的秘密,但贾雍的突然出现,却完全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王莹不也不再说什么,她带着那个纸人,走进屋里,然后把门关上,我们就这样被晾在了院子里。
大家也都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再怎么样,王莹也不会告诉我们更多的秘密了,我们只得出了夏风的院子,准备回招待所。
但刚离开夏风的院子二十多米,夏五且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先往周围看了一下,见没其他人,这才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夏风的那个院子里,有很多孤魂野鬼。”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愣了一下,全都不解地看着他。
这时,夏五且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纸人来,这几个纸人,是用一般的信纸折成的,上面还画着一些奇特的符号。
夏五且一抖手,那几个纸人在空中盘旋了几下,然后往夏风家飞过去,好像是变魔术一样,我们全都看呆了。
“这是地下大山的君主,传授给我的法术。这些小纸人身上,画着一些符咒,而这些符咒,有特殊的功能——就是当人死后,画了这种符咒的纸人,可以暂时保存人的魂魄。
刚才在夏风院子里的时候,我能感到这些纸人,在我兜里微微的抖动着,这说明在那个院子里,有很多人的魂魄,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些魂魄,储存在什么地方,但这些小纸人,却能感受到。
并且当靠的足够近时,他们就能把那些魂魄,吸到自己身上。”
这倒是挺让人意想不到,没想到夏五且竟然还有这种本领。
过了不大一会,那几个小纸人,又飘飘悠悠地飞了过来,而且在我们头上盘旋着。
这时,夏五且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左右,他伸出手来,那些小纸人,纷纷落在他的手掌上,他连忙把那些小纸人,小心翼翼地塞在口袋里。
“在夏风的院子里,果然有十多个魂魄,这些魂魄,都是城里的人,更加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体,并没死,而是还活着,但他们的记忆和意识,却被从身体上分离了,并且被存在了一块石头上,那个石头,就在夏风院内。
我刚才和这几个魂魄交流了一下,对他们的一些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包括他们的姓名、年龄、『性』别、住址等。”
听完夏五且的这番话后,我们都一脸的惊愕。
“难道是夏风变成纸人后,勾了这些人的魂魄,不过王莹她们这些鬼,为什么要这么做?”米医生猜测道。
“虽然王莹说过,和我们不是敌人,但如果他们勾一般人的魂魄,残害无辜,那就是咱们的敌人了,不过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刚才那些蜻蜓,连小李这些鸟,都能干扰到,如果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小李那些鸟的警戒作用,就完全失效了。”
王同有些恐惧地说道。
我们继续往招待所走去,但刚转过一个巷子,迎面遇到大概十多人,全都披麻戴孝,这应该是出殡的。
可和常见出殡场面不同的是,这个出殡队伍的棺材,是放在一个滑板车上,有四名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用绳子拉着那个滑板车,这与内地出殡的风俗很不一样。
在内地的农村,出殡时,棺材都是由人来抬的。
依照传统的风俗,出殡时,棺材是不能放在车上的,因为在古时候,一般都是牛、马拉车,而在送葬时,送葬队伍里,最忌讳有牛马等牲畜,因为那样一来,死人的魂魄,很可能会附在牛马身上。
因为死人被埋葬的时候,往往是魂魄活动最剧烈的时候,而牛马的魂魄,与人相比,非常弱,所以死人的魂魄,很容易就会附在了牛马的身上,正是因为这样,在出殡时,一般都是人来抬棺材。
而且人要走的很慢,这样死人的魂魄,才会很安定,不会受到惊扰,魂魄一旦受到惊扰,也很容易附在活人身上。
可我们还从没见过,把棺材放在一个滑板车上,这样拉着走。
另外一点很特别的是,这些披麻戴孝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哭,他们只是低着头,非常安静地跟在棺材的后面,这也很少见,按说送葬的队伍,都是哭声震天的。
当我正在好奇和不解的时候,那个送丧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因为巷子很窄,也就五米左右,我们连忙贴墙站立,给送葬的队伍让路。
而那些送葬的人,连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就经过我们,沿着巷子,往城北面走去。
“真是够奇怪的,把棺材放在滑板车上拉,而且送丧时,没有一个人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丧礼,这是当地普遍的风俗,还是只有这家特别。”
我边走便忍不住说道。
夏五且连忙解释说:”其实这里出殡都是这样,会把棺材放在滑轮车上,那样拉着省劲,大概从秦朝开始,这里的棺材,都是用这种方式运送,当然,过去混轮车的轮子,是木头做的,现在都是橡胶的。
在出殡时,这里的人也不会大哭大闹的,都会很安静,两千多年了,这一带丧礼的风俗,基本没怎么变。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城里中原民族的丧葬方式,如果是游牧民族,他们丧礼就更简单了,连棺材都不用,直接挖坑埋掉了。”
我们边说边走,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纸人,从夏五且的兜里飞了出来,而且那个纸人飞出来后,直接往送丧的队伍飘过去,大家瞬间都愣住了。
郑旭第一个反应过来,低低的说了声:“走,跟过去。”
我们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跟在了那个纸人的后面。
那个纸人,飘飘悠悠,往送葬的队伍飘过去,而且我能看到纸人,在剧烈的抖动着。
很快,那个小纸人,漂到了送丧队伍的上方,送葬的那些人,也注意到了这个纸人,全都停了下来,抬头盯着那个纸人看。
奇怪的是,一点风都没有,但那个纸人,却像一只鸟似的,飞的很平稳,一直飞到棺材上方,才轻轻地落在了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