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南渊,带众兵而来,路上遭遇拦截,化险为夷。
听闻齐王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最终神医出手,才将他从死亡边界上拉了回来。自此之后,齐王却必须要靠血仆的鲜血进行供养,才能够维持生命。
将血蛊注入血仆的体内,可以加速凝血和供血,方便他不适时的随时‘进食’。
而此血仆亦须与他有直接关系,因此,他身边这三年来也是换了不少女人。
楚帝兰既能代表去恭候他,虽是无人可去,却也是无形中抬高了她的身份。房心凉见此,心中不甚欣喜,若她没有装疯卖傻,估计去的人就是她了。
然她没去,也的确给了楚帝兰可趁之机,被倒打一耙。太医专程赶来,给房心凉治疯病,吓得她当场‘昏迷’不醒,一蹶不振。楚任裳的伤情有些严重。
楚帝兰抽了抽嘴角,她最近似乎一直帮人敷药包扎。
太尉等人带兵镇守附近郡县,大战一触即发。
当楚帝兰正坐在营帐里对比地图分析战情时,梁队长走进来了:“楚小姐,齐王爷到了,并且......楚三小姐和他在一起。”
她手下一顿,道:“不必摆驾,我自己去便足了。梁队长,我命令不了你,你按太子等人的吩咐办事便是。”
裙摆飞扬。
她来到百里外,一男一女并列走来,女子白衣萧然,仙气飘飘,男子儒雅妖孽,一笑倾心。
身旁仅有几个护卫。
近了才发觉,齐王脸色十分苍白。
柳浣安回京了,花莲不在场,谁也没有发觉,面前这人的真实身份。
“臣女见过齐王爷。”
他淡淡道:“无须多礼,快起吧。本王来此也是为了帮衬大哥和将军,这些虚礼就免了。快些前往军营吧,本王从安州的几万兵马已经集合等候了。”
他这话一出,倒是让人觉得他重情重义,皇室之人,能有此关心兄弟之情,也未尝不难得。
楚任潇见此立刻迎了上来,她看着眼前平安的楚帝兰,心里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开了。
“王爷,这是臣女的七妹妹。”
“七小姐。”
南渊象征性地称呼道。
楚帝兰颔首行礼,梁队长很快走来,在楚帝兰与楚任潇耳边说了什么。
两人面色微惊,齐齐道:“王爷,家妹(家姐)有事,先行一步,请梁队长带王爷歇歇脚,可好?”
齐王不谋政事,常年修养身体,人对他的戒心自然是少了很多。
他似乎温和开明,但提到供养血仆保住性命之事,任谁也不肯相信,这两者会重合在一起。
若是柳浣安在此,或许就会明白些什么了,却依旧是看不透这背后的真相。先前与她一夜鱼水之欢的男人,摇身一变,竟成为了久病成疾的齐王南渊。
世事无常,无人可料。而今,见过凤双渊真面目的人,除去他的手下,仅剩柳浣安与花莲二人,然此二人皆不在场,即便日后被发现,他也可在里面做够手脚。
等回到军营时。
只见楚任裳发疯般的咬着一个护卫的手臂,狠狠地架势,势必不将他手臂咬断不罢休的模样,那护卫也不敢还手,不好还手。
许多女子皆精神有些失常,最为严重的还是装疯的房心凉。她此时正进入昏迷状态,等待恢复。
楚任裳猩红的眼眸里全是那群禽兽的恶心行径,想到此处,恨不得杀了他们,不,不是,即便是杀了也不能解她的恨,她要把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看到楚帝兰走了进来,她转换了目标,狠狠扑了上去。
眼见地就要碰到她,楚帝兰也准备好躲避反击,一双手将她往后拉去,竟是太子南穆。
“按住她。”有了太子的吩咐,他们自然敢动楚任裳了。她挣扎着,狠狠地咬着这些人的手,似乎把他们看成了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楚帝兰走上前,狠狠删了楚任裳一巴掌。
“五姐,你要清醒一点!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楚任裳的手臂经过挣扎,又流淌出许多血液。
楚任潇有些冷眼,但她依旧还是关心:“五妹,快,你的伤口又开裂了。好好看看我,我是你三姐啊。”她扳住楚任裳的身子,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楚任裳竟然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她突然冷静了。天哪,太子等人都在场,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被太子亲眼目睹了丑态,怎么还能攀得上太子!
看着她的瞳孔有了焦距,楚帝兰甩了甩自己的手。
而楚任裳也反应了过来,方才她好像打了自己吧!?她竟然敢打她!?
“七妹,你为什么要打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帝兰,演技现在竟然信手拈来。
楚帝兰很记仇,很记仇,所以,她没有忘记之前楚任裳将她推下河的事情,一巴掌也算便宜她了。
“想不到大哥,这军营也能这么‘热闹’呢。”齐王踱步走了进来,带着几分病弱之势。楚任裳看到他的容貌,双眼恨不得黏在上面再也不下来。
天哪,天下竟然有这样俊俏的男人!
饶是楚任潇看到他时,也不免惊异和羡慕,一个男人竟然生的如此好的皮囊,简直实在勾引人犯罪。
但楚帝兰不同,她心里容不下别人,对此并没有太多感情的流露,这也是让南渊(也就是凤双渊)略微惊讶的地方。
他一句‘热闹’,不知是否是故意的,听着有一股讽刺之意。
南穆烦心地揉了揉太阳穴:“三位小姐,如今情势紧急,若是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伤情和事情,请快些回京接受保护吧。毕竟本宫与将军不可能无时无刻顾着你们三人。”
“楚七小姐,既然三小姐已经平安归来,你终于可以安心地回去了。”
楚帝兰笑:“多谢太子殿下担心。”
楚任潇也颔首:“臣女多谢太子殿下挂念,与二位家妹不会再此多逗留。明日一早便会上路赶回京中,不会在此妨碍您。”
南穆听到这话,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唇,终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