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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被关在外面一夜。

是去下人房里睡得,刚才起身到门口侍候。

孔凤翎心中恼火,很想要发作。

奈何昨夜之事,太过羞人。

只好强压住了火气,淡声说道:“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

“是,三小姐。”溪怜鞠了一躬,便去忙了。

孔凤翎被溪怜伺候着,洗漱干净了。

吃了些早点,力气终于恢复了。

外头艳阳高照,也不想浪费这大好时光。

出门到院中,呼吸新鲜空气。

雪后,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凉凉的甜味。

脑海子里全都是,昨夜和吴凌恒“欢好”的旖旎画面。

都说男人只是消遣玩意,可这吴凌恒真是不同。

别的不说,光是那长相。

清俊如玉一般,举国上下都找不到第二个。

不!

也并没有那么绝对!

算上吴有匪,还有那个冷冰冰的段薄擎,以及死了的金云澈。

这四人论家世,轮相貌。

算得上是,咱们新时代的“四公子”了吧。

“三小姐,今天心情很好啊。”溪怜见孔凤翎心情好,也跟着一道好起来。

孔凤翎伸了个懒腰,道:“走,去给楚婉兮请安。”

——

屋中,烧着炭火。

为避免憋闷,窗开了小小一道口子。

白铜八卦纹熏香盒里,又点了沉香调养睡眠。

婉兮睡得正好,也很沉。

几乎没有听见外头的敲门声,小『奶』猫一样的蜷在吴凌恒怀中。

吴凌恒听得敲门上,眉头微微一紧。

也知外头的,定是孔凤翎。

婉兮这觉是睡不了了,看来昨日的幻术。

是下轻了,还需折腾的狠些。

才不会叫她这般早的起来,叨扰婉兮睡觉。

“婉儿,醒醒。”吴凌恒推了推婉兮。

婉兮被摇醒了,勉强抬起发沉的眼皮,“天亮了吗?”

“亮了。”吴凌恒下床,拿了红布把长桌上的玻璃鱼缸遮了。

缸中的小家伙还不满,想探出头来,“又要憋着我了。”

“嘘,别出声。”吴凌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出去开门。

孔凤翎迎面就撞上,吴凌恒冷漠的乌眸。

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低声道:“诶?你怎么在这里?”

“婉兮早晨起来的时候不舒服,我就来陪陪她。”吴凌恒淡淡道。

孔凤翎笑了,一副理解的样子,“她是孕『妇』,不舒服是正常的,理解。”

“翎儿来此做什么?”吴凌恒勉强挤出一丝假笑,顺手将孔凤翎的一缕『乱』发,捋到了她的耳后。

孔凤翎这一声,几乎没有『露』出过小儿女情态。

此时春心『荡』漾,忍不住凝着眼前的男子。

分毫移不开视线,有些失神的道:“来给夫人请安,对了,她的病……如何?”

“唤我婉兮就好了,夫人夫人的生分了,咳咳咳——”婉兮从床上坐起来,虚弱的靠着床头。

孔凤翎伶俐的附身,“妾见过婉兮。”

“既然都喊名字了,也不用自称妾,我们平辈相交就好。”婉兮淡淡一笑。

孔凤翎来到床前,跪在地上倒了一杯水。

敬给婉兮,恭顺道:“你虽然免了我规矩,可我却不能对你不敬。”

“知道了。”婉兮接过茶杯,低头就要喝。

吴凌恒因婉兮被她害过一次,并不放心,出声制止,“婉兮。”

“无妨的,夫君。”婉兮恬静一笑,饮下茶水。

吴凌恒已经是在暴躁边缘,不耐烦道:“既然已经请过安了,是不是该走了?”

“相公。”孔凤翎失了神。

眼前这个吴凌恒,和昨夜温柔风流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忽然一下,就对自己这么凶。

婉兮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

温笑着,打圆场,“姐姐勿怪,我这身体不中用,最见不得风,夫君才会反应如此大。”

“好吧,那凤翎先告退了。”孔凤翎年芳十八。

算是韶华青春,上海多得是二十出头没结婚的名媛。

只是她这年纪,当真是比婉兮大。

即便嫁进帅府比较晚,婉兮也得喊她姐姐。

孔凤翎听她唤自己姐姐,并不觉得自己被抬举了。

反倒觉得,被婉兮一个小丫头片子叫老了。

吴凌恒把门关上,防止婉兮吹风,“没有受风寒吧?”

“夫君,刚才我装得。”婉兮一改病态,展颜而笑。

眸光清冽,笑颜明媚动人。

哪里像是个病人,还道是初春绽放的海棠呢。

吴凌恒自认是个狡猾之人,没想到竟被身边的“老实人”摆了一道。

心头恨得牙痒痒,想好好“惩罚”一番。

想想她昨日,将死的病态。

连这样开玩笑的惩罚,都不忍对她,“吃了解『药』,有好转是肯定的,不过身子没那么快好全。”

“是啊,手上还是没点力气。”婉兮叹了一口气,气恨自己身子不中用。

吴凌恒却知,婉兮这一中毒。

生死离别的折腾,还吐了这么多血。

没有长时间的将养,身子很难恢复的。

若没有养好,到时候生产更会精气不足。

吴凌恒轻捏她的小脸,“一会儿吃完饭,把进补的『药』喝了。”

婉兮满口答应,到了喝『药』才知。

给她喝的,是王八汤。

加上十几种『药』材,弄的十全大“补汤”。

味道又苦又臭,捏着鼻子喝都觉得十分恶心。

喝完之后,嘴里的味道还久久不散去。

想吃点蜜糖中和下,吴府中的蜜糖又吃完了。

本应让兰竹去的,她却出门买鱼虾了。

吴凌恒见她苦的难受,道:“我去百货里,给你买太妃糖吧。”

“太妃糖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宫里进贡给太妃的糖?”婉兮虽然见识了不少洋货,晓得了很多时兴的玩意。

可太妃糖在国内,着实是少见的。

主要是因为这糖果,是由炼『乳』做的。

如果由轮船运来,很容易在中途化了。

吴凌恒卖了个关子,“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夫君早去早回。”婉兮笑着相送。

吴凌恒还有点不放心,“我不在家,仔细着点孔三。”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对我动手了吧。”婉兮道。

吴凌恒眯着眼睛道:“她的目的?”

“一个是给我下马威,另一个不就是好让我一直卧病在床,没法碍着她吗?”婉兮早就猜到,孔凤翎的目的。

只是看破不说破,也知道吴凌恒肯定也想到了。

吴凌恒捞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额角吻了一下,“即便如此,也该小心地方。”

“知道了,有眨么眼护着我,她进来只能中幻术。”婉兮成竹在胸道。

孔凤翎进来此间,立刻就会中幻术,

如此一来,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再是诡计多端,也是枉然。

吴凌恒稍稍放下心来,提步出门。

半道上,遇到孙语柔朝此走来,“大嫂。”

“是三弟啊,要去哪儿?”孙语柔温笑道。

吴凌恒道:“去百货给婉兮买点东西。”

“时兴的雪花膏很是受欢迎,你可以给婉兮买来用用看。”孙语柔掩唇娇笑。

吴凌恒淡淡道:“听大嫂的,我若看见,一定买来试试。”

“不过还真是不巧,我此番专程来看她的。”孙语柔道。

吴凌恒瞄了一眼,孙语柔手中的食盒,“大嫂去就去吧,还带什么东西?”

“都只是一些点心补品,对了,婉兮好点了吗?”孙语柔问道。

吴凌恒点了点头,道:“一点点伤寒罢了,只是因为是孕『妇』,才起了大反应。”

“那就好,我去看弟妹了。”孙语柔提着食盒,匆匆进了小院。

进院,本想先见见那刚入府的孔三小姐。

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二人可是故交。

在院内找了一圈,才确认孔凤翎并不在。

邃,提了食盒到婉兮住的屋门前。

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空灵的歌声,然后戛然而止。

有个稚嫩的女童,在说话:“娘亲,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