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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副官闻着味道可好?”香儿眼底带着情意,却不敢直视副官。

肖副官淡淡一笑,“好闻。”

他『性』子严肃,轻易不会展颜。

“副官不嫌弃,就戴在身边吧。”香儿柔声道。

肖副官道:“一定。”

看来并非香儿一人单相思,而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璧人。

婉兮心想着,若有机会。

一定要想办法,撮合这二人。

“香儿的脖子被妖道掐伤过,少夫人和少爷能否帮忙看看。”肖副官为了香儿脖子上的伤,过来求婉兮。

婉兮正想着撮合他们的事出神,恰被打断了思路,“好,让我看看吧。”

“香儿,去吧。”肖副官推着香儿,到婉兮身边。

香儿是下人,不敢僭越。

行动间有些扭捏,低头瞧着婉兮,“少……少夫人。”

“别紧张,抬起头来。”婉兮柔声道。

香儿被她温婉的声音打动,缓缓的抬起头。

婉兮伸手,检查了一下香儿的脖子。

指腹在淤痕上触『摸』了几下,秀眉越发的紧锁,“阴气已经渗入肌理了,这都多久了。”

她倒是没有看病的本事,只是手中的灵气能探知到阴气。

“至少有一两个月了吧?”吴凌恒只瞧了一眼,就看出伤势。

香儿福了福身,“正是一个月前,九翼道人伏诛之前掐的。”

哼!

提起此事,吴有匪眼神便有些轻蔑。

当时还没计较,为什么肖副官没有留活口。

倘若肖副官真有问题,眼下问他也是无用的。

“那可麻烦了,若是刚掐完就来找婉兮,可能还容易些。”吴凌恒凝着淤痕道。

肖副官很是自责,“是我疏忽了。”

“我这个伤,是不是会死啊。”香儿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吴凌恒淡笑,“入你肌理的是妖物的阴气,你说会不会死?”

“三少『奶』『奶』,三少爷,此事是我疏忽之过,求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将救救她。”肖副官面『色』一凛,单膝跪在了地上。

婉兮连忙去扶肖副官,“快起来,她这个伤应该还有办法治疗。”

“真的?”肖副官眼中闪过一丝信息。

婉兮看向了吴凌恒,“我刚才用手指触『摸』,能驱散少量阴气。”

“你看我做什么!”吴凌恒其实不想管。

他并不想在,婉兮有孕期间。

让她过度消耗灵气,因为她腹中阴胎必须有灵气镇压。

否则就会反噬到母体自身,到时候『性』命堪忧。

婉兮本来想让吴凌恒说句话,因为她怕自己想到的并不正确。

见他不愿多管,索『性』自己说了,“如果我每天都帮她驱散脖子上的阴气,假以时日是能将她肌理中的阴气全部拔除。”

“香儿多谢少『奶』『奶』,你已经是第二次救香儿了。”香儿也跟着跪了下来。

肖副官微微松了口气,恭敬道:“少『奶』『奶』慈心,怕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呢。”

“好了,你们快起来吧。”

婉兮的手虚抬了一下,让二人起身,又对香儿道,“我下午就得空,你抽个时间过来。”

“谢少『奶』『奶』。”香儿感激的福身。

婉兮见日头升起来了,孕『妇』又最怕晒。

告辞了两人,相携离去。

吴凌恒不悦的咕哝了一声,“惯爱多管闲事。”

“我若不管,她怕是过几天就会死。”婉兮小声道。

吴凌恒捏紧她的小手,“那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我不过是替她捏脖子,花些灵力罢了。”婉兮并没怎么介怀此事。

吴凌恒恼道:“你可别忘了,你每日还要给刘闯一滴血。”

夫君这是怕她,灵力消耗过大吧。

若舍不得这点灵力,损失的可是两条人命。

“我灵根异于常人,夫君不要为我担心。”婉兮安慰了一声吴凌恒。

要是没有身孕,她灵根中每日产出的灵力。

若涛涛江河,延绵不绝。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有了这腹中阴胎,几乎所有的灵力都用来压制他了。

吴凌恒蹙眉,“话虽如此,可我要离开元术镇八九天呢。”

他若在她身边看着还好,在他不在的时候如此消耗灵力。

总也担心,孔凤翎会趁虚而入。

——

午饭后,阿四就上门来催。

亲自代吴军阀,帮吴凌恒打点行装。

又是又吴军阀的心腹贴身护卫,陈云给吴凌恒开车当司机。

一路上护送至金陵,和吴有匪会合。

“内屋我不方便进去,就守在外面吧。”刘闯一身挺拔军装,身材魁梧有力。

挺直了腰板,在婉兮面前行了个军礼。

婉兮见外头日头大,有些不忍,“日头这么大,要一直呆着吗?”

“我会找个阴凉地方候着,夫人有事喊我就好。”刘闯抱着手里,一人多高的枪杆子。

斜靠在屋外的柱子上,对婉兮『露』齿一笑。

吴凌恒走之前,可是交代了他。

要随时随地贴身的保护,不容有半点闪失。

也说了,孔凤翎的厉害阴毒之处。

他相貌生的粗犷,却有颗七窍玲珑心。

已经打定主意要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婉兮,不敢有分毫的偷懒懈怠的想法。

不过孔凤翎那头,倒是挺消停的。

也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整日里乏乏的。

连吴凌恒离开,都只是出门瞧了一眼。

眼下,好像是在屋中午睡。

下午的时候,整个西边屋子。

都被大太阳晒着,他其实没什么地方可以躲的。

婉兮在屋中,找了把伞。

走出去递给刘闯,对他说道:“拿着这把伞遮遮吧。”

“你的心真好,难怪吴三少爷会那么喜欢你。”刘闯接过婉兮的伞,心中也是暖意一片。

刚好兰竹熬好『药』送进来,婉兮在院中接过。

打发了她离开,直接滴血进碗,“可能要受些罪,得忍着点。”

“早就习惯了。”刘闯喝了一个多月『药』,算起来再喝些时日。

就彻底熬过去了,从此以后不会再犯烟瘾。

奔着这个念想,再辛苦也能熬下去。

他一口气把『药』喝干,眼珠子却跟着从门外走来的丫鬟动,“好清秀的丫头,以前怎么没见过。”

“平时在爹那边做事,不常来我这边的。”婉兮对刘闯道。

刘闯见香儿貌美,动了心思,“吴三少这边,可有包办婚姻的。”

“包办婚姻不难,不过她可是许了人的。”婉兮打趣说了一句,心想着刘闯要是知道。

和香儿郎情妾意的是肖副官,不知还敢不敢动这样的心思。

刘闯刚想要说,只要锄头挥得好。

没有什么挖不动的墙角,反正他立誓跟着吴凌恒。

一定要闯出名堂,否则誓不为人。

娶个府里丫头也不算委屈为难了人家吧?

香儿就已经殷勤款款的走到婉兮跟前,“奴婢拜见少『奶』『奶』,这位是……”

见到刘闯,她觉得眼生。

“你喊他刘队长就是了。”婉兮介绍道。

刘闯在涴城,就已经是警队的小队长了。

又是吴凌恒的人,许多人以为他来吴家军投军。

一定会平步青云,做个排长什么的。

可辞了城防官,也没授多厉害的军职,只是给了小队长饿职位。

小队长只管军中的十个人,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职。

香儿见惯了厉害的军职,见了刘闯也不怕生,“香儿见过刘队长,这么大的日头,你们怎么不进屋?”

“是该进屋歇歇了。”婉兮在日头下只站了一会儿,就染了暑气。

头有些发晕,也出了不少汗。

“我就不进去了,在这外头护卫就好。”刘闯嘿嘿一笑。

香儿也知男女大防,不可僭越,“那就辛苦小队长了。”

“冬日虽冷,可日头却不小,您可得紧着点。”香儿扶婉兮进屋。

婉兮在绣墩上坐下,眼前有些发黑,“知道了,知道了。”

想来是一进一出,有了明暗变化才会如此。

“我特意熬了绿豆汤,最适合给孕『妇』下火,您可要尝尝。”香儿从带来的食盒里,端出一大盆绿豆汤。

舀出一小碗,放在桌面上。

婉兮身子不适,对香儿道:“先端出去,给外头的刘队长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