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旁人乔装的主子都认不出来,不如都挖了眼珠子做肥料。”吴军阀一听,便知吴凌恒是有真凭实据的。
气府上诸人有眼无珠,连个人都认不清。
就胡『乱』编排,嘴上说挖眼珠子。
可是真的挖,并非只是说笑而已。
婉兮顾惜人命,“并非是乔装,而是直接变化。”
“你说什么?”吴军阀丢下钢笔,看向了婉兮。
婉兮干咽了一口唾沫,“爹还记得苏品柔此人吗?”
“有点印象,是当初孔连顺的二房姨太太。”吴军阀是老子天下第一的个『性』,当面自不能直呼孔老爷名讳。
私底下感到不屑时,不自觉地就喊出来。
婉兮一字一顿,小声道:“世人都唤她千面美人。”
“世上真有能千面幻化的人?我还以为是坊间传说呢。”吴军阀一听,还真有能随意变换外貌的人。
心烦之下,眉头紧锁。
思虑几番后,又觉不对,“可她不满二十岁,可就死了。”
“那爹刻曾查过,她死前留没留下血脉?”吴凌恒一针见血的问道。
吴军阀反倒冷静下来,喝了一口茶,“你是说孔凤翎?”
“孔凤翎是因为继承了,苏品柔身上四分之一的狐狸妖血,才有那么一点点变脸的本领的。”
吴凌恒随手拉开椅子,让婉兮在吴军阀对面坐下。
婉兮哪里敢坐,“夫君,这怎么使得。”
“你就坐吧,孕『妇』不宜久站。”吴军阀若不是让狐狸妖的事,给惊着了。
肯定早都让婉兮坐下了,没道理让孕『妇』一直站着。
婉兮不好推辞,“谢谢爹,她就是变成我的样子,故意要嫁祸给我。”
“吴府之中口风甚严,其实我并不在乎你这件事。”吴军阀拾起钢笔,转了两下。
嘴角泛起一丝淡笑,眼中带着几许狡黠。
如此眼神和吴凌恒如出一辙的,坏的像头老狐狸。
婉兮看着吴军阀,想不明白他真正介意什么。
吴凌恒却笑出声了,“莫不是在想着,他们二人之间还是不是清白的。”
“恒儿花花肠子太多了,婉兮,你来回答。”吴军阀的钢笔指向了婉兮。
婉兮呆愣一下,小心翼翼道:“应该是有那么回事吧。”
“有什么证据证明吗?”吴军阀还是有些愿相信这种事的发生。
婉兮硬着头皮道:“屋中有曼陀伶花粉残余的气味。”
心想着吴军阀应该知道,曼陀伶花粉的作用。
那样难以启齿的话,也不用可以挑明了吧。
/>
吴凌恒自小见惯了,吴军阀的冷酷专断的一面。
懒得跟他争论,淡淡道:“那就便这样安排吧,婉兮,我们走。”
婉兮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虽然只是不到十天,可是要她自己独自面对孔凤翎。
以她这个水平,也不知能否争斗的过。
才刚出吴军阀的住处,就听见香儿和肖副官在花园说话。
“都过去那么久了,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吗?”肖副官关心道。
香儿小声而又愤懑道:“那人是个妖道,掐我时定是用了什么妖术。”
“听说三少『奶』『奶』身体里有灵根,用她手中的灵气给你梳理,说不定能痊愈呢。”肖副官一本正经的对香儿讲。
香儿红着脸,娇羞道:“少『奶』『奶』那般尊贵的人,不好为我这样的奴婢纡尊降贵吧。”
“说什么胡话,她『性』子随和的很。”肖副官严肃道。
香儿想到婉兮刚加进来时,在灵堂替自己担责的事情。
深以为意的点头,认真道:“三少『奶』『奶』是个好人,是我不想麻烦她。”
“你的脖子都这样严重了,再不麻烦她,可就出人命了。”副官想来严肃,此刻温笑了出来。
香儿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他,“也……也对,对了,我缝了个香囊。”
说着,双手递过去一个银线纹麒麟的香囊过去。
“香囊是什么东西?”副官早年留洋,后来又跟吴军阀出生入死。
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没有娶老婆。
甚至连闹儿胡同那样的烟花之地,都没怎么去过。
见到香囊,根本不知为何物。
香儿傻乎乎的抬头,“副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在埋汰我,不肯收我……收我的东西。”
那香囊是她全部的心意,为了做到最好。
上面的绣图,一针一线。
仔细认真的缝,还重新拆过几次。
“他可不是故意在埋汰你,是真的不知道香囊是什么东西。”吴凌恒若有深意的打趣道。
副官见了吴凌恒,只是随意行礼,“三少爷。”
“切莫对我行军礼,我在军中的头衔还没你高。”吴凌恒对副官的礼,敬谢不敏。
副官为人豪迈,没怎么当一回事,“你还年轻,超过我,是迟早的事情。”
“副官,香儿送你香囊,你就收着吧。”
婉兮看的出香儿对副官的情意,有心撮合两个人。
副官一听三少『奶』『奶』发话,二话不说就收了。
顺便在鼻下闻了闻,缓声道:“白术、珍珠粉、冰片、薄荷,原来香囊就是专门给人提神的『药』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