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府回来经过回春馆,凤云昔就看到柳昀海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从回春馆的小侧门将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引进门。
凤云昔本不想理会这种事,可觉得这女人的身形有点熟,于是就停了停,等那道小门一闭,她在原地沉思良久,又琢磨了起来。
约莫有三刻钟,就见柳昀海又将那个女人送了出来。
凤云昔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没跟到多远,拐进后面的小路上,就见那女人将头上的斗笠一摘,露出了真容。
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子,凤云昔就皱紧了眉。
因为脑子里明明就闪过这个女人熟悉的念头,乍一看,还真的有点熟悉。
难道不是原主的记忆,而是这个女人和自己见过的人有些相似。
仔细回想,也没想出有谁。
自己来到这里,见过的人不少。
但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为了不让对方发觉,凤云昔并没有跟上去,她发现,马车是朝着城外走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是骓阳城的人。
这个回春馆难道有别的秘密?
凤云昔不再多想,步伐匆匆的回药堂。
在堂内忙活到接凤宴笙下学的时辰,凤云昔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脚步匆匆的去接孩子。
生于古代没有一个代步的工具,凤云昔来来回回走得腿有点受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买一辆马车。
到了秀苑书院,凤云昔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
正疑惑时,就看到书院里奔出一个武师,是专门给学子们教习武术的。
看到凤云昔就急急道:“千棠大夫,宴笙不见了。”
“什么!”
凤云昔脸色大变!
“什么叫不见?”
“今日学生们一起出去踏青,宴笙就是那个时候走丢的。”
武师连连抹冷汗,他们已经派人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有找到人。
凤云昔一张脸白了又白,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楼远尘应该会回来和她说。
看书院这边的反应,想必也没有什么意外。
虽然知道楼远尘跟着一起,可这心还是提了起来。
“如果笙笙有什么不测,我会回来讨公道,”凤云昔冷冷的看了武师一眼。
这一眼看得武师身体一僵,这眼神……
凤云昔收回视线,转身就朝书院外面奔去。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找到孩子。
一次两次发生这样的事,心脏不好的人,迟早要被吓死。
凤云昔的脸色一点点往下沉,谁动她的儿子,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让他知道惹了她儿子的下场!
不发威,真当他们孤儿寡母那么好欺负。
按照那个武师所说的地方,凤云昔急急赶了过去。
可是在那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半点的痕迹。
跑到巷口这边,凤云昔猛地一顿,低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给儿子包痒痒粉的纸张吗?
凤云昔脸上的神色凛冽得骇人!
大步往后面的巷口奔去,眼看着天要黑了,凤云昔都快要出郊外林了,然后就在前面听到打斗声,脸一凛。
她加快了步伐过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像这种场面,放平常时她早早就避开了,可是今天不能。
凤云昔慢慢的从身上取下致命的东西,只要那人敢动她儿子一根毫毛,就废了对方!
冷凛凛的笑爬上了凤云昔的嘴角。
洪九也是个好斗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正好拿来练手。
凤宴笙被捂着嘴,禁锢在夜王的怀里,只能看不能说话,更不能动。
这种憋屈,让凤宴笙恨恨瞪着眼前人。
对小家伙恶狠狠的眼神,夜王仿佛早已经享受习惯了,也没当回事。
家里的那个冲自己撒气还少吗?
夜王也在观察着瞎子少年的武功路数,越看越觉得惊心。
仿佛瞎了眼,他的动作更加比正常人灵敏。
对比余空悠身边的那个第一高手来,也是毫不逊色。
有趣!
对于洪九的行为,夜王是一点阻止的意思也没有。
“唔唔。”
凤宴笙呜呜出声,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
夜王不为所动。
“唔唔唔……”凤宴笙狠瞪着这个大坏蛋。
夜王垂眸看着他。
突然,一股热流从夜王身上淌了下来。
凤宴笙恶狠狠的眼神变成了得意!
夜王的眉毛一抽一抽,有种想捏死这个小子的冲动。
夜王将手松开,再将凤宴笙放下地,但一只手仍旧抓住了凤宴笙不让他跑。
夜王身上这片暗暗的湿渍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怪味,童子尿的味道真不太妙。
前面这时候传来脚步声,夜王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眼前。
凤宴笙一看到凤云昔就是一喜,“娘,这个大坏蛋要杀我!”
凤云昔冷冷发笑,“儿子不怕,娘把他废了!”
夜王整个人全僵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