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木门处有东西掉了下来,凤云昔快步走过来。
只见一股浓烟从外面飞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一把带着浓烟的火滚了进来。
凤云昔脸色一变,将门一推。
外面那个瘦男人看到凤云昔出来,惊慌失措的将手里的一瓶东西给丢了出去,扭身就跑。
凤云昔对这个瘦男人的恶作剧很是恼火,因为这火把里加入的东西有毒!
这是要毒死自己还是要烧死自己?还做得光明正大。
对方跟老鼠一样跑得飞快,凤云昔就是想要使毒竟然也没有办法,看到眼下的火把,凤云昔用水扑来,对于自己这两番的无法动作感到十分的好笑。
自己面对那样的用毒高手都能一一解决,眼下这个就不同了。
凤云昔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来搞破坏,甚至是想要迷晕自己。
于是她就那么站在门口,等着对方再次出手。
“娘!用膳了!”
身后传来凤宴笙的声音,然后又听凤宴笙小跑回去拿碗的动作。
凤云昔等了会,没见他再来,于是又关了门回到后面去吃饭。
“轰!”
凤云昔刚刚坐下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声响,她脸一沉,快步朝药堂走去。
钱七也快步跟上,还不忘转身叮嘱一句:“宴笙你别过来。”
凤宴笙就站在饭厅里看着两人匆匆朝前面去,忍了忍还是靠近了一些。
凤云昔走到外面,就看到自己药堂的门被砸了。
只见大门上一个大大的窟窿正对着他们,钱七当即就怒火攻心,飞快的朝门外冲了出去。
外面的人显然是没有想到钱七出来得这么快,刚跑几步就被钱七结结实实的抓了回来。
凤云昔黑着脸走出来,一看,还是那个瘦男人。
瘦男人被钱七抓住,还不时的朝钱七撒东西,钱七一时也没法睁开眼,想骂也没法骂出口。
瘦男人的动作很灵活,反应也够快。
撒东西的手也没有停过,凤云昔抬手一挥。
一股的香味扑过来,瘦男人两眼一转,跟着直直往后一仰倒。
“砰!”
“呸!”
钱七松开人,连连呸了好几下,怒得就要上前将瘦男人给踹上几脚,被凤云昔给阻止了,“把他搬到里面绑着,我到要看看背后是谁在玩把戏。”
“好!”
钱七气得将地上的瘦男人拖进了屋。
而暗处,远远的看着这幕的男人冷笑的朝身后站着的身影说:“看清楚了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姜大少爷请放心,即使对方身怀绝技,遇上我调制的这个东西,定叫她欲仙欲死。到时候,姜大少爷也能好好享受享受。”
这道声音落下,就传出咯咯的怪笑,不男不女的,刺激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
“哼,你最好是能够把她给我弄来,否则……”
“请放心。”那道怪声又传了出来。
这时身边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朝姜永宸一揖,“少爷,那些老小怎么处理。”
“杀了。”
“是!”
那道影子转身而去。
凤云昔这里,则是左右等不到背后的人出来,也等不到楼远尘回来,差不多天亮时,凤云昔再也不能等了,就让钱七好好看着凤宴笙,天一亮就将凤宴笙留在家中,秀苑书院那里再差人去说一声。
交待完,凤云昔就没顾钱七的反对出门去了。
她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可她知道该先去哪里。
来到那个宅子时,天刚刚大亮。
守在宅外的人看到凤云昔就皱了眉,将她拦了下来。
洪九突然从上面跃了下来,看着凤云昔:“你怎么来了。”
“不知洪大人可否帮个忙。”
“帮忙?”洪九大皱眉头,“我为何要帮你。”
“那就劳烦洪大人向夜王通报一声,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来找他。”凤云昔也不怕他不帮。
洪九一听,果然脸一变,“什么事。”
凤云昔微微一笑,“昨夜有人进了骓阳城,来人很强,很有可能会危及夜王的安危,我这边的人就自作主张的追了出去探探情况,可这天都亮了人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特地过来通报一声。”
洪九听完就冷哼一声,“等着。”
说着他就往屋里走去,凤云昔就站在外面等着。
没多会儿,洪九出来将凤云昔请了进去,而他则是带上几人离开了宅子。
凤云昔本不想进去,可还是咬牙迈了进屋。
屋里的人刚刚束上腰带,转身看了过来。
一股迫人的气势俯冲而来,凤云昔朝对方一作礼:“夜王安好。”
“本王都不知千棠大夫对本王的安危如此着想,本王也真不知该如何嘉奖你好了!”这语调带着勾人的笑意,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上位者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凤云昔此时虽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可也没有真的怕他。
要是怕就不会光明正大的利用他了,再说,他不是很甘愿被自己利用吗?
凤云昔想了想说:“能为夜王分忧是千棠的荣幸!”
“哦?那本王不论功行赏就寒了下面人的心了。”
“夜王言重了。”
“这样,本王允诺你一个妾位如何?”
“……”凤云昔嘴角抽动了两下,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谢王爷抬爱,千棠一介贱民,实在不敢高攀让外人笑话了王爷。再者说,千棠也没有给夜王立功,当不得这个荣幸,更论不上什么论功行赏一说。”
赏妾位的话,夜王也只是随口一提。
可听凤云昔这么一说,她竟然嫌弃自己赐给她的位份?
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他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怕早就趋之若鹜了,哪里像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样直白的拒绝。
夜王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笑,可这笑到底是寒的还是暖的,就不知道了。
夜王手一摆:“坐吧。”
“谢王爷。”
凤云昔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他的面前。
夜王就站着没坐,看着凤云昔这自然如流水的动作,不由多了一分趣意打量着凤云昔。
眼前的女子确实是说得上国色天香,可惜了……
夜王收回线视,也跟着落坐到对面的椅子。
凤云昔见夜王没有再说话的打算,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索性就歪了歪脑袋,打起了盹。
她一夜没休息,实在有点累。
不过她没敢熟睡。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