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师兄是怕落公主害怕才没说吧!”慕晚衣打着哈哈道。
万俟落温婉地笑看着他,嗔道:“师弟真是见外,我都与你大师兄都成亲这些时日了,你却还是叫我公主,如此生分,叫我心里很是郁郁啊!”
慕晚衣又被茶呛到,立刻丢下茶盏,站起来抱拳行礼道:“落公主……哦,不,大嫂莫怪,晚衣一介草民,实在高攀了!请受晚衣一拜!”
万俟落起身,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侧门传来,她笑道:“三师弟快快免礼!天色不早了,你且坐坐,与你大师兄多聊一聊,我亲自下厨去弄些酒菜来,一回生二回熟的,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果然,她话音未落,颐灏已经换过了家常的素色白袍迈入了正厅,方才万俟落所说的话颐灏都听见了,故而,万俟落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从颐灏身侧擦了过去,消失在帘幕后头。
颐灏与慕晚衣二人坐定后,侍者又换了一杯茶奉上。慕晚衣捧着茶,有些赧然地笑道:“大师兄,没想到咱们鹿鸣山上卧虎藏龙的,不仅有王府世子,还有当朝公主,从前我就想,大师兄的身世肯定不简单,气度上与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不一样,但沐小白是公主就太令我意外了……”
顿了顿,慕晚衣继续道:“早知道沐小白是公主,我从前就不去师父那儿告她那么多回状了,若是算起来,我和她的梁子结得有点大……昨天得知这真相,要不是我硬憋着,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别想出校场的大门了!”
颐灏喝了一口茶,听罢这些,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来,出声却仍旧平淡毫无波澜:“她从不计较这些,无须担心秋后算账。”
“那倒也是!”慕晚衣爽朗一笑,笑过之后,偷眼看着颐灏,欲言又止道:“那大师兄与沐小白……是怎么回事?”
颐灏喝茶的动作一顿,却又继续尝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头都没抬,开口道:“不合适,就分开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这一条理由足以对任何人解释分手的缘由,他们不合适,所以,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之后的种种由着别人去想去添油加醋。
慕晚衣知晓颐灏的脾气,知道想从他的口中套出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还是不甘心地又问:“怎么会呢?从前好几年的时间都没觉得不合适,一下山就变得不合适了?是不是沐小白的公主身份让大师兄为难了?
她是骄纵了点,但还不至于专横跋扈,在鹿鸣山上的时候我虽然老是告沐小白的状,但心里头还是很喜欢她的。哦,不,不是那种喜欢……”
慕晚衣兀自尴尬地解释着,“是师兄妹的那种喜欢,真的……从昨天晚上来看,沐小白似乎还是……放不下大师兄……”
他抬眼去看颐灏,却发现他的面色不改,仿佛对哪种“喜欢”都无所谓,对沐小白喜欢不喜欢大师兄也无所谓,只是淡淡道:“是我负了她,都是我的错。若是师父师兄弟们问起,就这么告诉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