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从今天开始,南汗北汗谁都不能碰你,因为你是我耶律綦的女人。”耶律綦脸转向万俟沐,自怀中摸出一枚金腰牌来塞进她手里,安抚道:“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拿着它去营地里逛逛,谁都不敢阻拦你。”
在万俟沐惊愕的目光中,耶律綦笑着补充道:“但是,不准离开我。”
似乎受不了她盈盈黑瞳的注视,耶律綦又扑了上去,在她脖颈处那个青紫的印记上又重复地啃噬起来。
万俟沐疼得一哼,耶律綦才松了口,霸道地宣布:“美人,我不管你那两个旧情人在你心目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如今,你是我的人了,这个记号不要忘记。”
万俟沐捏着手心里的金腰牌,顺从地对他的这番话再无一丝反驳。
全当被狗啃了一口,她一块肉也不曾少,有什么可要死要活的?
她才不在乎。
耶律綦揽她进怀里,刚说了句“睡吧”,外头就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元帅!南北汗请您前去,有要事相商!”
耶律綦不得已睁开眼,软玉温香在怀,还未抱热,却又松开,他从炕上下来,披好衣服,又回身为万俟沐盖上了毯子,道:“夜里凉,你先睡吧,不必等我了。”
万俟沐怎么可能睡得着?南北汗同时邀请耶律綦过去,这要事定然与天盛有关,是战事起了变化,还是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当万俟沐在昏暗的夜色里望着那块金腰牌,想着是否今夜就去找赫的踪迹时,突厥大营里忽然火把透亮,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耶律綦与南北汗站在大营中央,面前是一群突厥士兵,耶律綦开口道:“天盛的荣兴公主不见了,他们的皇帝派人来传话,说如果我们肯放过荣兴公主,无论马匹、粮食还是城池,他们都愿意交换。
倘若我们敢私藏荣兴公主,或者敢动她一根汗毛,到时候他们天盛举国之力也定要让我突厥灭族,彻底地将我们赶出燕山以南。”
说完,耶律綦笑了:“天盛人死到临头,好大的口气啊!诸位突厥的勇士,本王深夜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这些参加了湟水关一战的勇士去辨认一下军妓里头的女人哪一位是荣兴公主,或者,你们还有谁能清楚记得她的相貌,可以让画师画出来。到时候本王重重有赏。”
“为何是在军妓中?”有人不解地问。
立刻有人答道:“那位荣兴公主已经成婚,必然不是处子之身,我们一路上遇到的非处子一律都充作了军妓。”
“天盛的荣兴公主长得面目狰狞,凶狠地从奔突而来,一剑将扮作慕容赫的巫师砍下了马,她满脸都是血,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当时我离得近,觉得这个女人与魔鬼一般凶残。”一人心有余悸道。
随后好几位士兵附和。
“当时太混乱,她又带着头盔,血染了她的脸之后我们更加辨别不出她的样貌,现在去军妓中想必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