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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神色如常,似笑非笑:“驸马爷都伤成那副模样了,四公子倒是清闲,心里只惦记着一只兔子,还问轻歌有什么不对劲。到底不是同母的,想来四公子平日里对大公子的好也不过如此罢,一旦出了事,便各顾各了。轻歌还有事,先去忙了。”

“轻歌”说完,微微福了一福,也不等陌瑾做出什么反应,抬脚便走远了。

陌瑾被呛住,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今日的轻歌比平时更为刻薄,且言语间似乎都向着他大哥而不是沐公主,因何而起的转变?

陌瑾虽然恼怒,却还没怀疑到轻歌的身份上去。

天已然黑了,“有凤来仪”中已掌了灯,外头仍旧有重兵把守。

万俟沐从大西北回来之后,没有前往皇宫,而是快马加鞭赶回相府,并差人前去皇宫请太医。

华彰帝上次过来,万俟沐怕是早就跑到大西北去了,吃了个闭门羹。

这会儿听闻万俟沐来请太医,便着人将最好的太医派遣过去,并在半下午时亲往左相府探望了陌言,惊得相府乱成一片,无论主仆都毕恭毕敬地迎接圣驾。

但,皇帝陛下的眼光却只在他的女儿身上,注视着她孱弱的身子,颇为动情地搂她进怀里,劝慰道:“沐儿,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华彰帝不是一个好皇帝,他的出生不好,在朝政事务上算不得明君,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后宫妃嫔无数,不曾专宠任何一位。

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的子女众多,他从来对他们的日常起居漠不关心,嫁娶事宜都随他们自己决定。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却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说他人,就连万俟沐自己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当时的她,守着昏迷不醒的陌言,听到父皇这句话,立刻便哭了出来。

她不知自己是在哭陌言的伤,是哭这几日来遭受的磨难,还是在哭如今的处境——她想要彻查谋杀陌言的凶手,却又担心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她哭自己两难的境地,哭解也解不开的一团乱麻。

华彰帝又带了几位御医同来,替陌言又。

开门进去,整个内室都是血腥味和药草的味道,扑面而来,异常刺鼻。

大床前围了一圈的人,待命的丫头们,诊治的太医们。

病驸马躺在床上,被白色纱布包裹得像是粽子似的,脸色越发苍白,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映得他的人更加病态,死人一般。

万俟沐坐在床头,陌言握住了她的手,他沉静的眸子瞧着她,眸中的光却渐渐暗了,他张了张口,似有话要说,却什么都说不出,万俟沐本能地倾身,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唇边仔细地听着。

这阵子,夫妻他们二人灾难不断,她的病才好了些,陌言却出了事,若不是因为她要去校场寻三师兄,陌言也不会出门,招惹了这场无妄之灾。

加上万俟沐万分笃定要害陌言的人是母后或者赫,这让她的心里越发愧疚不安,一面担心陌言熬不过去,一面又担心谋杀案追查下来,会让她的骨肉至亲遭受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