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花衣服也看出来了,司诺的确很不在状态,如果换做平时,他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也不再一副恣睢随意的表情,大花衣服的脸上出现了和他一身衣服完全不相符的严肃感。
大花衣服伸手,赶紧去扶司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司诺本来想说没事儿的,但是疼痛让没事儿两个字,就像是卡在嗓子眼儿里面的细刺儿一样,根本吐不出来。
大花衣服扶起司诺,从口袋里面掏了掏,扯出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这个钱给你了,谢谢。”
司机师傅有些懵,感情这些人,全部都是有钱人阿!这随手的动作,怎么全部都是给人钱呢?
不拿白不拿,人家有钱没处花,自己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心里这样想着,司机笑眯眯的接过了大花衣服递过来的钱,“谢谢您,走好。”
大花衣服点了点头,扶着司诺快步的离开了。
司诺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大花衣服的身上。大花衣服用空着的一只手擦擦额头上累出来的汗水,心里面直骂娘,这司诺的体重,也太重了吧!
“喂,你别『乱』动。”一直垂头不语的司诺忽然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我去,你吓死宝宝了!”大花衣服惊呼一声,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装做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你还活着阿!”
“宫凌,你说话不脸红吗?就你?”司诺原本疼的根本不想说话,但是看着宫凌一副很欠扁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忍着疼痛开了口,谁家有这么磨人的宝宝存在,简直就是噩梦阿!
“我为什么会脸红阿!”宫凌挑挑眉,“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小白脸,哪里是小红脸了。”
对于宫凌的厚脸皮,司诺也是顶礼膜拜了,也就不再说话,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宫凌的身上。
“我靠!你报复阿!”宫凌白一眼司诺,“你丫的故意的吧!看来疼的还是不严重。”
宫凌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丝毫都没有慢下来,反而是越走越快。虽然嘴上打趣着,但是司诺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比此时此刻的宫凌更清楚了。
司诺的身体,基本都是僵硬的,整个人都硬邦邦的,似乎是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对于一个身体强健,而且常年习武修身的人来说,肌肉的极度僵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此时此刻的他正痛到了极致。
的确,司诺几乎用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去抵御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收效却微乎其微,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抗那些疼痛,所以他的肌肉极度的紧张。
司诺过敏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发作,都会是很严重的,所以,他专门建立了一个针对他的芒果过敏的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不大,但是却聚集了许多高尖端的人才,这些人才或许在业界并没有多少的名气,可是他们的实力,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够媲美当下的许多研究人员和大咖。
在这个小团队中,宫凌是队长,负责最全面的组织,当然,每一个成员掌握的都是一部分,不完整的信息,最核心的信息,也只有司诺一个人知道。
司诺认识宫凌已经有两三年了,宫凌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穿着打扮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他的医学上的造诣,却是无人可以比肩的,宫凌十分有医学上的天赋,只可惜出生不好,一出生就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孤儿,天道酬勤,没有人注定了一出生就不会平凡,自己的人生,永远都是自己决定的。
虽然宫凌的出生不好,但是他却是一个十分努力的人,凭借着自学和不断的向他们学习,去省里面的图书馆借阅医学上的图书,居然在医学上小有所成。
宫凌这个人,是司诺在无意中发现的人才,他觉得宫凌一定绝非池中物,当然,他看人,从来都没有错过,宫凌的确没有让他失望,自从宫凌加入之后,他们的研究就飞速前进,取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进展,而且宫凌虽然好『色』贪杯了一些,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对对待工作认真,工作上从未出过半分的差错,而且为人义气,所以一直都受到众人的尊敬。
只能说,这个世界很奇妙,他一个人如果有了绝对的实力,绝对的权力,或者是其他一些附加值,人们往往就会忽略一些他们自身的缺点。
就像是一个一米七五的美女和一个一米七几,普通样貌的男生,当男生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伙子的时候,人们会说哦小伙高攀,当男生是一个拥有权力,拥有财富,拥有一切的成功人士的时候,人们会说那个女孩子是在拜金。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情,明明只是两个人的爱情,却会因为附加值的不同,而产生两种极端不一样的说法。人言可畏,能做的,也只有努力把握好自己,让自己不要做一个随波逐流的人。
宫凌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的车的车速开的很快,如果想要快速的将司诺带回实验室,那么就需要采取一定的极端手段。拉开车门,一手扶着司诺,另一只手将车后座的一些违禁物品推开,用手铺平车后座的坐垫。
司诺的余光瞟一眼被宫凌扫到了座椅下面的东西,心中有些无奈,这个宫凌,真的是没办法说他,私生活太过放『荡』不羁 一副要一直游戏人生的模样。
“以后,有你受的。”司诺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若真心对待,虽然你的爱情不一定一帆风顺,但总体来说,也会是问心无愧的。可是如果一开始 就抱着玩玩的心态,那么迟早有一天,也会将自己玩了进去,毕竟,在人生的下一个转角,你会遇到谁,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你会爱上谁,也是无可得知。只是出来混,迟早会有还的那一天。欠下的情债,到底会在哪一天清算,就只有天知道了。
此时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爱情会在他们的生命中扮演着什么的角『色』,可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慢慢发现,有些人,值得他们用整个生命去珍爱和守护。
“你这次,似乎更严重了。”宫凌将司诺放在车后座上,从旁边拿出一个医用箱。
没有了外人的存在,司诺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或者是担心某些人会为自己忧心。
嘴唇被咬破,血『液』顺着嘴唇,蜿蜒成一条条长长的,鲜红的细线。那细线一直蜿蜒到司诺的下巴,然后沿着司诺的下巴 一点点的消失在衣领中。
宫凌将调制好的『药』剂注入到注『射』器中,看一眼痛到极致,却没有哼出一声的司诺,“你对自己,真的是够狠的,还长得是下得去嘴。”
司诺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目光给了宫凌最好的回答,那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倔强。那种倔强让人心疼,心痛,心悸。从一开始,宫凌就知道,司诺是一匹行走在天地间的孤狼,是一匹永远都不会喊痛,永远都不会屈服的孤狼。
“我注『射』了。”宫凌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和司诺提醒了一下自己即将的行为。司诺的身体已经疼痛的和强弩之末一样,而他即将注『射』的这种『药』剂,虽然只是缓解『性』的『药』剂,而且虽然比不上司诺过敏的疼痛,可是那种一下一下揪心的疼,汇聚在一起,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司诺将自己的一只手臂递到了宫凌的眼前,将另一只手笔含在了口腔之中。
宫凌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观察着司诺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长痛不如短痛,宫凌狠狠的将针尖儿扎进了司诺的手臂上。
司诺闷哼一声,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一直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宫凌不忍的看一眼司诺,这个人,对待自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心,那一口咬的,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一下子都不差。真的是要多狠,就有多狠。
当血腥味儿逸散开的那一瞬间,司诺舒服的哼了一声,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虽然仍旧疼痛难耐,可是相比于刚才的那一阵,长得是舒服了许多。
宫凌抹一把额上紧张出来的冷汗,也紧跟着司诺,放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疼痛的不行啊!
对于司诺这个人,宫凌是发自内心里的扶起的,虽然司诺年龄不大,但心思的缜密的程度,是许多和他一样的同龄人,根本比不上的,只看他小小年纪,可以支撑起这样一个资金雄厚,实力不弱的实验室,就让人不得不服气。
而且司诺的疼痛,估计没有体会到的人,都是不会真正的明白的,他们测试过司诺身体的疼痛,那种过敏时候的疼痛,是一种撕心裂肺 难以形容和描述的。
“怎么了?”司诺疲惫的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宫凌。
宫凌咧咧嘴,“没什么事儿啊!”
“那你还不开车?”将身体平铺在后座上,司诺尽量的放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