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你,你见色忘义,你忘了兄弟我是怎么在战场上陪着你的,如今你用完我就欺负我。”风行摆出了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
其实大家都明白,风行虽然行事不合规矩,可心肠最是热忱,真么多年,他都充当着逗大家开心的角色,有时候,慕容离都怀疑,他这样会不会累。
不过,为了配合他,慕容离道:“就算他见色忘义,那也是比你好看很多倍的色。”
风行见慕容离眼睛透亮,唇角微扬,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年初见,知道她真面目的时刻,那种感觉到生命朝气的感觉。
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慕容离没事就好。
其实,慕容离并非接受不了这些,若是以前,她没受过什么苦,可能真的觉得一切都完了,可是现在,只要活着,就会有新的可能。
“行了,别自夸了我的小姑奶奶,这些天你好好休息,等你完全好了,风哥带你去抓野兔下酒菜。”风行拍了拍胸脯说道。
慕容离面上镇定如常,但内心却无比感激与这些人相遇。
“说好了,要是你食言了,那就罚你多捉十只来下酒菜。”慕容离带着笑意,故意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说完,风行递给公孙朗两壶酒,袁放一壶酒。
“这酒,是我娘托人送过来的家常米酒,虽然喝着温和,后劲却很足。本来是我们大战以后庆祝喝的,现在阿离受伤不能喝酒,你跟她算是半个自家人,公孙,你替她喝了吧。”
风行将酒盖子打开,一股醇厚的酒香传来。
慕容离看着三人对碰,各自喝了一口酒,心知自己喝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风行看了看慕容离,眼睛中闪过几分戏谑,然后他从身后又取出一个和酒壶差不多大的瓷瓶,只是这个瓷瓶通体白色,上面有一支梅花花样,清新雅致。
“知道你喝不了酒,给你泡了我们家乡特有的百果茶,尝尝看。”
慕容离眉开眼笑,接过瓷瓶,喝了一小口,果香在唇齿间溢开:“好喝。”
风行面上虽然不在意,眼睛中却簇满了笑意,他道:“你喜欢就好。”
也许是酒喝多了,风行与往日不同,有些哀伤的样子。
三人发现了风行的异常,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风行又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沙哑,道:“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离家久了,有些想家。”
年少的时候不觉得,等经历的事情多了,风行慢慢意识到家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港湾,只是离得远了,才觉得珍贵。
就像这几壶酒,以前在家的时候,只喜欢上好的花雕,一掷千金,只为一壶珍藏了多年的佳酿,如今发觉,只能在这母亲亲酿的酒里,尝出故乡的味道。
“现在军中无事,不如回去看看。”公孙朗道。
“还是再过段时间吧,大战刚过,还有很多事情。”风行拒绝了公孙朗,他的眼睛,不经意看了一眼慕容离。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手没什么知觉,又不是废了,更何况,阿朗在,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反而就会说话气我。”慕容离一脸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