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很准确地刺入了男人的膝盖骨节处,彻底地废掉了男人的左腿。
而雷晋樾的右腿也受了伤,中了子弹。
或许子弹却出来养一养还能用……可是这怎么能算得上残疾呢?
于是第二发子弹利落地刺入男人的另一条腿。
一时间整个废弃的工厂里只剩下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墨厌白冷淡地看着地上挣扎在血泊里的男人,眼底没有半分怜悯。
痛苦吧?
这都是自己太欠的下场啊!
“是吗?我只答应饶你一条命……可没有说要你完整地活着。”
“是你太天真,天真……就要付出天真的代价!”
墨厌白慢条斯理地收回黑色枪管,熟练地藏进了轮椅的把手里。
插入轮椅便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而拔出来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纯黑色的轮椅里处处关卡,跟墨厌白这个人一样,千万不能只看表面。
“痛……救我……我不想死……救命……墨厌白,你这个废人,你怎么还不去死?你会遭报应的。”
雷晋樾整个人痛苦到极致,骨节被子弹冲击开,刚好卡在骨缝里。
几乎没有了回转重新站起来的余地了。
他痛苦的人哀嚎,对于墨厌白的恨意更甚。
“报应?……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过如果雷总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可是很有兴趣让你尝尝报应的滋味。”
墨厌白收回了枪管,向麟南十分熟练地给男人递上了一方纯白的方帕。
墨厌白接过,很是从容地擦拭着修长如玉的指节。
仿佛刚才碰了十分肮脏的东西一般。
一袭纯白的长衫坐在纯黑的轮椅之上,周围全是倒地的冰冷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在整个工厂内散开,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而那一抹孤白哪里是孤白,明明就是一匹披着纯白无暇羊皮的恶狼。
杀人如麻却淡然自若,是个道行高深的。
戏也看完了,秦酒腿上的伤口血液蔓延得更加肆虐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可是这样的她要靠自己离开这里近乎不可能。
身上没有半点联系外面的工具,而且她腿上的伤口很深,仿佛入骨三分。
这伤,闭着眼睛她都能猜到是谁给的,洛允儿……这伤老娘迟早还你身上。
只是动一下都会痛地她咬紧牙关,原本以为疼痛变得乌青的唇瓣也快被她咬出血色。
现如今想从这里离开,最好最可取的办法就是让里面那个杀人如麻却仿若神祗的男人帮忙。
去还是不去呢?
“蔓蔓……过来!”
就在阮蔓还在内心挣扎的时候。
低沉又带着几分蛊惑的嗓音仿佛潜入了女孩儿的耳侧……
熟悉到极致的嗓音在阮蔓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
阮蔓反射性地抬眼,刚好对上窗口处支出来的半个上身的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样窘迫模样的男人——墨厌白!
“……”阮蔓下意识地撇开脸,什么叫冤家路窄?
她都不打算完成温如玉给的任务了,如今却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任务对象……
而墨厌白也是无意间发现她的,总感觉有人窥视。
他不过是打算瞧瞧谁有胆子偷窥这场交火,倒是没想到会逮到阮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