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马金不是人,做下许多错事,但人死如灯灭,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把我们身上的傀儡术解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能动了,但没有看到谢遥亲自解开,他就不放心。
谢遥眯眼,眼神飘渺迷离:“你们好会倒打一耙,找我麻烦的难道不是你们?要计较的不也是你们?”
任家安被她说得羞愧:“只要你解开我们身上的术法,往后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
“我信不过你。”谢遥直接言明。
直白得让任家安尴尬:“那你要怎样才信?”
“要不你对天发个誓?要是你找我麻烦,就全身抽搐?”谢遥摸着下巴,眼睛出现诡异的亮光。
任家安头皮发麻,背后发寒,不想发誓。
谢遥可不允许他拒绝:“不愿意?那我就怀疑你的诚心了。”
“愿意的。”任家安赶紧发誓。
“错了,你应该说,我对着天道起誓,要是再有一点加害谢遥的想法,就让我原地倒下,浑身抽搐!”
任家安重复了一遍。
谢遥满意的点头,看向任思情:“到你了。”
“我不想发誓。”
谢遥了解:“女孩子倒地抽搐是不太好……”
任思情以为她同意了,刚要点头,赞同她说得对,就听到谢遥后面一句话:“要不你就长满脸痘痘吧。”
女孩子都爱美,尤其是任思情这样的人。
让她顶着一张痘痘脸出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愣着干什么?赶紧发誓啊!”谢遥催促。
“我可以说不吗?”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就是不想答应!
“可以啊,继续当个傀儡呗。”
是要自由活动还是想当棵木头,她自己选择吧。
“你有一周的考虑时间,一周后,你会彻底变成傀儡,身体僵化!”
想到自己变成木头,任思情心生恐惧,连连摇头:“我不要。”
“那你是要发誓咯。”谢遥笑得迷人,落在任思情的眼里,却像是死亡凝视。
“没别的选择了吗?”任思情欲哭无泪,她两个都不想啊!
“没有了,我要睡美容觉了,你快点!”
在谢遥的催促下,任思情选择了发誓。
她才不要变成木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谢遥在两人身上点了点,算是解开了他们身上的言灵。
其实早在他们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就解开了,不过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这样就解了?”
太儿戏了吧?任家安觉得谢遥在逗他们。
“是啊,难道你们哪里还有行动不变的地方?”
“我有,我全身都不能动弹,我怀疑你骗了我们。”任思情才不信她点一下就把傀儡术给解开了。
她一定玩了花样,她要戳穿她!
“没事,我帮你松松骨,保证你一会哪里都可以动弹。”
谢遥活动着手腕,站了起来。
一步步的,她朝任思情走过去。
随着她的靠近,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快跑,任思情脑袋里的小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然而她的脚像是长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
任家安挡在她的面前,想为她说句话,未曾开口,就被谢遥推开。
身体跟椅子碰撞的声音,终于把任思情的神智拉回来。
她拔腿就想跑。
谢遥从后面抓住她,把她拖了回来。
地毯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响起。
谢遥把任思情全身的骨头都拍了一遍。
任思情软软的倒在地上,涕泪横流,衬得她那张红肿的脸,更为丑陋,都无法直视了呢!
“还有怀疑吗?”谢遥动了动肩膀,大晚上来个运动,挺舒服的。
“没,没有了。”任思情抱住自己,弱弱地缩成一团。
眼前的女人是魔鬼!
好可怕!
“那可以滚了吗?”谢遥活动着手腕,大有她不滚她继续帮她活动筋骨的意思。
任思情连滚带爬的往门边走。
任家安朝她点点头后也离开。
两人连夜回到家,看到两人的鬼样子,家族里的人被吓了一跳。
“妈呀,我以为有鬼从坟地里跳出来,原来是思情啊。”
说话的是跟任思情一直不对付的任思婷。
她夸张的拍着胸膛,眼睛吓得闭起,实际上睁开好大一条缝,装模作样得让任思情想打她!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丑了?脸摔到了?不对,哪怕脸正对着地面摔也摔不成这么丑吧?哎呀,真的是太可怕了,你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就你这个样子,不用化妆都能吓死人!”
自家姐妹,自然了解对方的的痛点,一戳一个准!
任思情低着头,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大家面前,但四周都是人,她跑不掉。
跑了,更惹人笑话了。
不就如了任思婷的意了吗?
想明白的任思情,抬起头,正面怼任思婷:“我一时丑,你一世丑,你经常晚上出来吓我,我有说什么吗?”
“起码我没被人当成过鬼,你等一下,我帮你拍张照,贴在门口,辟邪。”任思婷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任思情。
任思情冷笑,一笑起来,更丑了:“是啊,你只是吓跑了三个相亲对象而已,要不是因为你丑,你会现在嫁不出去吗?”
眼看两人要变身母鸡,张开翅膀互啄,老族长站了出来:“好了,思情和家安留下来,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族长,要不要我给你给你找个眼罩过来遮住眼睛?”任思婷辛勤的提议。
“出去吧,不要再说些混账话。”老族长语气里没有过多的责怪。
显然也是认同任思婷的话的。
两人现在真的是太丑了!
任思婷嘀咕:“我是怕你被吓到,年纪大了,可经不住吓。
老族长的面孔更柔和了。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老族长坐在高位上,手抚摸着椅子:“高级傀儡术咒语问到了吗?”
任思情和任家安对视一眼,没说话。
“没问到?”老族长提高了声音,神情不满。
“她不肯说。”任家安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回答。
实际上是自己吓傻了。
那种情况,保命都来不及,哪有心情问别的?
“是不肯说还是没问?”老族长探寻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