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爱女儿的父亲,为女儿弯下了脊梁。
“我会的。”谢遥示意傅君辞和温澜到两边站着。
傅君辞的手里拿着桃木剑,温澜没有桃木剑,拿着符箓,至于陈宗齐,则站在了谢遥的身后。
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认为拼不过对方的张明舜三人,也默默的站在了谢遥身后。
谢遥缓缓的举起桃木剑:“躲什么呢?”
棺材没有动静。
谢遥毫不犹豫的把剑劈下去。
金光如水纹,一圈圈的在棺材旁边荡开。
棺材却毫无动静。
在谢遥想着再来一次时,棺材板打开了,从里面爬出来一个人。
说是人吧,他的脸色白得过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仿佛就是一张皮裹着一副骨架。
他的眼珠子黑漆漆的,连眼白都没有,整双眼睛如同两个黑洞!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他的目光一扫,定格在了谢遥的身上:“你有点能耐。”
“我的能耐大了去了!”谢遥把桃木剑对准他。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串珠子,跟墨一样的珠子,衬得他的手非常白,干瘦的手,像枯枝一样。
只见他一甩手里的珠子,珠子化成一把剑,朝谢遥飞来。
谢遥正要举剑相迎,没想到他虚晃一招,对上了后面的陈宗齐。
谢遥甩出几张符,把他们困在了金光里。
珠子被弹了回去,相应的金光也淡了许多。
谢遥眼里出现凝重,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修为这般高深的人,差点破了她的阵法。
不仅是她,连男人也有些惊讶。
“你比我想象中厉害。”男人赞赏的看着谢遥,目光里夹杂着一些贪婪。
修为越高,他吃了,对自己身体越为进补。
闻着她血液里的香气,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还有更厉害的呢。”谢遥咬破指尖,隔空画了一个符。
血红色的符,悬浮在空中,慢慢的扩大,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噤若寒蝉。
男人第一次出现心悸,直觉不好的他,转身就想逃。
“去。”谢遥把符一拍,符从男人的头顶掉落,牢牢的把他压在棺材里。
他挣不脱,也没性命之忧。
“你们上去练练手。”谢遥对傅君辞和温澜说道。
两人上去,对着男人一顿乱砍。
陈宗齐跑上前,意图把陈佩佩救出来,却苦于她被铁链牢牢锁住,他四处寻找锁头,却发现没有锁头。
“能不能先救我女儿?”陈宗齐弱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谢遥挥剑,一剑朝铁链砍去。
居然没断!
谢遥又砍了一剑。
依旧没用。
“别白费劲了,这是跟我命运相连的法器,除非我死,不然是解不开的!”男人笑得得意。
“那我就先杀了你。”谢遥重新朝他举起手里的桃木剑。
“你是张湖富?”张明舜忽然惊叫一声。
“你认识我?”张湖富有些惊讶。
谢遥手里的动作顿住,挑了挑眉:“是你把张宅搬到这里来的?”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
谢遥根本就懒得猜,她只要把人救出去就行了,其他的,根本就懒得管。
“宅子不是你的原配夫人烧的,而是你自己烧的吧?”张明舜继续猜测。
跟谢遥不一样,他有着浓浓的八卦好奇之心,当初也是因为好奇才入了这行。
“聪明。”对于杀了原配夫人这事,张湖富没有半点愧疚之心:“我也算是成全了她们。”
她们不是爱他吗?为他去死是应该的,而且他给了她们家族许多的财富。
相当于把她们的命买下来了,既然属于他,那她们的处置权,不都属于他了吗?
谢遥听着他的言论,本能的觉得不舒服,张明舜却把整件事情拼凑了出来。
杀了自己的老婆后,张湖富怕事情暴露,就放了把火,把宅子给烧了,假装死亡,逃遁。
“我没逃,我一直在里面,只是他们找不到我而已。”
突然,傅君辞破开他的防护罩,一下刺入他的胸膛。
“你居然伤我。”吃疼的张湖富,脸庞变得扭曲:“我要把你们全都吃了。”
他的表情太过狰狞,两只眼睛如同漩涡,旋转着要把人吸进去。
温澜被他看得一顿。
少了一个人,攻击一下变弱,张湖富意图挣扎谢遥压制的符出来。
他的手里,出现一面小镜子。
没等他注入法力,镜子就被谢遥打落在地。
张湖富挣扎得更厉害,手使劲的伸长,想把镜子捡起来。
眼看要碰到镜子,一只手比他快了一步。
“我的。”张湖富目呲欲裂。
谢遥端详着镜子:“这镜子居然也是个法器,你就是用它来设下幻境的吧!”
他把自己的老婆全都杀了,宅子烧了,自己选择了永生,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时间久了,自然怀念过去的一切。
于是他用镜子设下幻境,天天沉浸在过去。
谢遥真的搞不懂他,要说他有情吧,他又亲手把最亲密的爱人杀了,要说他无情吧,又在人家死后天天想人家。
“她们迟早都会死的,不如为我而死,也算是成全了她们,我答应过她们,会永远记住她们。”
于是有了幻境。
说到这里,张湖富的嘴边出现一抹笑,语气也变得温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带着一抹诱惑:“不如你们也把自己献祭给我,我许你们的后人无数的财富!”
“不好意思,我没后人呢!”
这里就她一个,她又还没结婚,哪来的后人?
“那我只能不客气了。”张湖富手里的珠子陡然飞出,朝傅君辞套去。
他张开嘴,嘴里冒出一团又一团的黑气,与此同时,陈佩佩也朝他飞过去。
他靠吸食别人的精气而活,借助别人的精气修炼,相当于吸食别人的生命力。
“佩佩。”陈宗齐死死的抱着陈佩佩。
傅君辞把桃木剑插入地面,稳住身体。
他没想到,张湖富爆发起来,会有如此强的威力,刚才应该是在积蓄力量。
是他大意了。
张湖富早就想这么做了,但他刚才力量被困,只能耐心等待,等待符的力量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