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得把下巴抬过眼了才能看到人家家高墙的顶部。
这宅子若是修到都城那可不得了,当然修在这里也同样不得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慕星他们跟着彦霖从大门进去。
一进到院儿内,就见屋内几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捧着装药的器皿……
这么多的草药啊!!!
这里是医馆吗?
可刚刚这个人不是说这里只有他们一家吗?开个医馆做什么用?
其中一个个子小小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师兄回来了?”
其他人闻声也都顿住了脚步,朝他看过来。
“唉?大师兄,你身后这两个人是?”
“路上救的可怜人。”彦霖说。
小师弟多有犹豫:“你这样,师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如今是两命。”
……
彦霖将他二人带去了客房。
“二位是要住两间,还是同住一间?”
啊?慕星瞧瞧看了一眼彦寒山,有点羞涩。
彦寒山斩钉截铁道:“我们夫妻一间足够,多谢仁兄了。”
“不必客气,我叫彦霖,因为入门早,所以大家都叫我大师兄,你们并非我同门唤我一声彦霖即可。”
彦霖?
听到这个名字的彦寒山,微微蹙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在下彦寒山,吾妻慕星。”
“有礼了。”彦霖脸色丝毫不见有变。
“我先下去换个衣服,待会儿再来为彦公子瞧瞧伤。”
彦霖走后,慕星的第一反应就是,受伤?
彦寒山受伤了吗?她怎么一路都没有发现?
“寒山哥哥,你哪里受伤了?”
彦寒山见瞒不过,而且此刻也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便如实跟她说了。
“水里的时候,似乎不小心与礁石磨了一下,有些外伤。”
“在哪儿?给我看看。”慕星着急得说。
掀开他的衣服就见彦寒山的胸膛上青紫了一块儿。
不过倒是没有磨破皮,慕星不放心自己给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内伤,只有皮外伤,擦些药油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他怎么舍得叫她为他担心?
“没什么的,都不疼了。”受伤得明明是彦寒山本山,结果却反过来安慰她。
不疼才怪,她看着都疼。
只能等会找彦霖求些药油了,不过说来也是巧了。
这彦霖怎么跟彦寒山一个姓?
彦这个姓氏不算常见吧?
“寒山哥哥,你说这个彦霖会不会跟你还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慕星说这个,明显是逗闷子的。
彦寒山的亲戚,那都是王孙贵族,都在皇城享受荣华富贵呢,哪里会有流落到这种地方,节衣缩食,自己耕田犁地,挑水浇菜的地步的?
然而,彦寒山在听了她的话后,却陷入了沉思。
他俊美非凡的脸上神色变的有点怪异,沉声道:“或许吧!”
没多久,前去更衣的彦霖就返回了客房。
粗布乱麻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酱色的长袍,领口及袖口都有祥云的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