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气横秋的颜色,竟被他驾驭得很好。
彦霖帮人看病是从不会直接接触病人的,他的手腕上时时刻刻都缠绕着几根细细的银色丝线。
帮人问诊,搭脉都是以银丝线为媒介……
慕星*紧紧盯着这些银丝线,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慕大夫也是悬丝诊脉的一把好手,这位似乎也不差啊!
这世间果然隐藏的高手如云啊!
不过片刻须臾之间,彦霖便收回了丝线,结果与慕星一开始看的也差不太多。
无内伤,外伤只需外敷些活血化瘀的药油便可。
彦霖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交给慕星,叮嘱道。
“一日两次,一次三滴即可……”
“多谢彦公子。”慕星说。
彦寒山却是截然不同得两种语气,一脸淡然道。
“多谢了……皇叔。”
嗯?皇叔?慕星怔然。
彦霖倒是坦诚,见他晓得了,也不必要隐瞒什么了。
只是喟叹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你真名了,真是失策。”
彦寒山微微一笑:“纵使不告诉我真名,我在这儿待下去,也迟早会发现的。”
彦霖大眼瞪小眼,双手环绕在胸前,他虽是荣国皇帝的胞弟,却并不比彦寒山大几岁。
于是他俩坐在一起,辈分上是叔侄,实际上看起来倒更像是兄弟。
“你这次来干什么来了?”
“不会是为了我吧?”既然彦寒山是知道他身份的,那他就不得不重新揣测他来这里的动机了。
“我都脱离皇室十几年了,还不能说明我没有那个当皇帝的心思吗?”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
彦寒山扭头看他,说:“我还真不是为了你来的,是真的遇到山贼了。”
彦霖将信将疑,前段时间不是一直有消息说,他要当皇帝了吗?
怎么要当皇帝的人还能被山贼给欺负去了?
也太窝囊了吧,感觉荣国药丸啊!
“行行行,随你怎么说,这几天你好好修养,过几日我再给你们弄艘船,助你们回去。”
彦寒山:“如此便谢过皇叔了。”
他顺势拉过了慕星,提醒了她一句:“阿星,还不谢谢皇叔?”
慕星才反应过来,乖巧的低着头:“谢谢皇叔。”
彦霖其实对慕星是没多大的兴趣的,只不过刚刚彦寒山给他介绍的这个女孩儿是叫什么星,慕星是吧?
怎么跟他听到的不一样。
出于好奇,他就多嘴了那么一句。
“听说你不是跟那个北越公主打的火热吗?怎么又换人了?”
彦寒山看了一眼慕星,那意思要她自己说。
“其实我就是卫琳琅。”
“啊?”
“因为发生了某些不可抗逆的事情,我已经与北越决绝了,所以卫琳琅的名字,自然也要跟着舍弃了。”
听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
不过彦霖可不是个爱衷八卦的人,长篇大论的心酸故事,他可没心情,也没有耐心听。
彦寒山拥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对彦霖说:“皇叔身处如此偏僻的孤岛,又是如何知晓外头得事情的?”